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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他。
何湛差了幾頓,青霄果然就學會跟師兄告狀了。
寧晉怒氣衝衝地趕來,他倒也不會真對何湛發火。沒見何湛之前是憋著火的;見了他,什麼火都發不出。寧晉的聲音原本就蠱惑人,又將好話說了一通,說得何湛心都軟成一灘水,哪還敢再不管自個兒的身體?
喝,再苦的藥他也喝!他覺得他還能再陪寧晉五百年!
這場雨下了很久,光是在京都就足足持續六天。先前是旱得要死,如今雨來了,卻來得異常兇猛。靖國很多地方積澇成災,景昭帝因治洪一事頭疼了好幾天。
何湛每日需到宮中去,太子亦因洪災一事留在宮中幫助景昭帝處理,何湛身為太師,自該在一旁相助。
當年何湛就是因在洪災中進獻良策,才被景昭帝從撫衢調回京都來,如今他身為太師,無需再為官位擔心,治洪一事,他想讓寧晉搏一搏。
他因大雨不好回到忠國公府,按著太子的意思是留宿在東宮的偏殿。洪水一事,何湛並未給寧右提出良策,問詢幾番下來沒有定論,寧右便再沒問他。
他這個太師樂了個清閒,倒是寧恪天天召何湛去淑妃宮中。
宮中擺了個靶子,寧恪最近在學射箭。
淑妃對這個兒子很是愛縱,像是寧恪要做什麼,淑妃都由著他。
何湛撐著傘,也不免被暴雨浸透衣袍,狂勁的風將他的紙傘吹爛了半邊,直將他吹到房簷底下方才罷休。何湛將爛傘收一半,再怎麼都收不回去了——徹底地爛掉了。
淑妃宮外的太監上前扶住他:“太師,您要不要先換身衣服?”
何湛打了打身上的雨水,說:“不必了。”
寧恪穿著小騎裝從宮裡跑出來,弓長趕他半身高,見何湛來,他喊道:“何湛,你再給我弄張弓來!這個用著不順手。”
“微臣下次給您帶來。”他目測了下自己和寧恪之間的距離,伸直手臂張開拇指和食指,量了量寧恪的身高,心中大概有個數,說,“要等幾天。”
“來!今天你教我箭法。射箭你會麼?”
“臣在玉屏關的時候,練過。”何湛接過弓,緊了緊弦,從箭筒中抽出根白羽箭來,在靶子前轉了轉。
“本殿下身邊的侍衛箭無虛發,幾乎每一箭都能正中靶心。你也能?”
“差不多吧。”何湛吸了口氣,沒把話說得太滿,“差不多。”此話剛落,何湛搭箭,寧恪還以為他要再瞄準一會兒,卻不想白羽箭立刻飛了出去。
正中靶心!
寧恪拍手:“你真是太有意思啦!我要看你表演!”
他要幾個宮女頭上頂個蘋果,讓她們充當活靶子。宮女個個嚇得魂飛魄散,臉上皺成一團卻也不敢哭出聲,只能低低嗚咽。
何湛笑笑放下弓,說:“沒有這樣的玩法。就算是最好的弓箭手,都不可能保證每一箭都射中靶子。這樣做太危險了。”
“怎麼危險了?就算你射偏了,不過是死幾個人而已。本殿下要看!快點!”寧恪推了何湛一把,將他推到宮女面前。
“臣不教了。”
教會這個小魔頭,天天讓他拿活人當靶子嗎?
寧恪急了:“為什麼!為什麼!本殿下就要看!何湛,你再不聽話,本殿下就要人打你了!”
何湛拉下臉:“臣說不教就不教。”他加重了語氣:“殿下這樣做不對,就算殿下要打臣,臣也不會助紂為虐。今天,到此為止。”
“何湛!”寧恪咬了咬牙,衝上前死死咬住何湛的胳膊,“你再敢惹我生氣,我就要‘他’來整治你。”
何湛被他咬得生疼,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臣期待著呢。”
寧恪鬆開何湛,氣道:“你教我,我就不拿她們當靶子了。”
寧恪像磨刀石一樣磨何湛,何湛也沒肯再教,只叫寧恪再從四書五經背起。
講四書五經,何湛也有不同的講法,反正比寧恪以前的少傅講得有趣兒就是了,寧恪像是發現新的好玩的東西,竟也乖乖循著何湛的話再讀過四書五經。
幾天驟雨未停,皇上將一干大臣王公叫到御書房討論洪災一事。何湛不用參與,照例到鼎資堂教寧恪讀書。
寧恪今天似乎格外高興,一雙鬼精的眼總不懷好意地在何湛身上亂轉。何湛想想這孩子就沒打過什麼好主意,沒將他這點兒壞表情放在心上。
入夜,寧恪坐在何湛的腿上,讓何湛同他一起看書,不放何湛走。何湛再陪了他一會兒,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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