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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發走。每日裡就往金釵館裡去偷閒,吃吃廚子新研究出來的菜樣和糕點,聽聽蘭君姑娘最近剛從南疆學回來的調子,沒事兒叫幾個小倌陪著喝喝酒,日子當真清閒自在。
如此,攝政王奸佞淫邪的名聲在民間是越傳越盛。
何湛去往金釵館的轎子與房嶽秀的轎子碰到一起,文官相見,兩人在朝中分庭抗禮,官位不分伯仲,自該是下轎對禮,因何湛沾著皇親國戚的邊兒,房嶽秀需得先讓路。
然而房嶽秀沒有要讓的意思。
兩人下轎後互相行禮,房嶽秀先行問道:“王爺這是要去哪兒啊?”
何湛拱手笑:“客氣,客氣,本王正要去金釵館聽曲,丞相想不想同本王一道去?”
房嶽秀哼聲說:“不必了,下官還要去宮中為皇上分憂,不同於攝政王您,有這麼多的清閒。”
“那可不是。”何湛點頭道,“要是房丞相放一放手中的事務,也會跟本王一樣清閒的。”
房嶽秀叫何湛反吃了一記,臉色有些黑:“下官忠於本身,不敢瀆職。倒是皇上將選秀一事交給王爺您,如今卻是連一點動靜都沒有。”
“動靜哪兒能讓您知道呢?當初丞相您親自推選本王主持此事,若是叫外人知道你掌握著選秀的事宜,皇上知道了,還以為我們兩個結黨營私,以亂後宮呢。您說,是不是?”
“…攝政王!國本之事,豈是兒戲?!王爺您莫要輕率!”
“兒戲不兒戲,也是本王的事,丞相您是個大忙人,不勞您‘越俎代庖’,把手伸到本王這裡。丞相既然忙於政務,本王不敢擋了您的路。”何湛朝身後揮了揮手,示意讓他們將轎子抬到一側去,給房嶽秀讓開路,再道,“請吧。”
房嶽秀叫何湛這個滾刀肉氣得不輕,拂袖上了轎子,似乎見都不願見到何湛。
何湛瞧著房嶽秀的轎子笑了一會兒,方聽見頭頂上有輕輕的掌聲,他抬頭望去,就見旁邊酒樓的樓臺上坐著一個人,正陰霍著一雙眼看他,臉上皮笑肉不笑,叫人看著怪異至極。
謝老七。
如此,謝驚鴻已經到京城來了嗎?可不是說姜國的使者還未到風臨關麼?
謝老七對著何湛敬了一杯酒,意思是請何湛上來一敘。房嶽秀是有多煩何湛,何湛就有多煩謝老七,可他先一步來到京城,指不定要搞什麼么蛾子,遂就令轎伕在一側等他,他拐進了酒樓裡。
小二點頭哈腰地招待何湛上了二樓,這個時候還不到飯點,二樓的人算不上多,謝老七見何湛來,扯著笑說:“少主,好久不見。”
“是挺長時間了,你都變老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拿得動刀。”
謝老七說:“這雙手和這副殘軀日後還要為少主所用,你七叔我怎麼也要撐住。”
“別,你都這麼老了,我看不上的。”
謝老七眯了眯眼:“都那麼多年了,卻不見少主有半點長進。”
何湛沒心思跟他繞圈子:“你出現在這兒,該不會是隻來喝酒的吧?”
“宗主想你了,讓我專程來請你。他在金釵館等你。”
何湛輕輕皺眉,沉眼望向謝老七:“他不該去金釵館,招人噁心的事,他總是不少幹。”
鳳娘都快恨死謝驚鴻了。謝驚鴻將鹿州賣給姜國一事讓他成為靖國的千古罪人,因他,瑛娘連個完整的家都沒有,何湛小小年紀寄人籬下,若不是寧華瓊將他視如己出,這孩子不知要受多少苦多少罪;如今滿朝文武都知道何湛的親爹是謝驚鴻,在背後又要如何非議他,鳳娘連想都不敢想。
一幫人進來就將金釵館所有的客人都趕走,鳳娘正要派人去將衙門的人請來,謝驚鴻從人群中走出來,摘掉自己頭上的紗帽,對她說了句:“鳳娘,原是一家人,不必如此絕情吧?”
鳳娘是連話都不想跟謝驚鴻多說,他來只是來見何湛的,只不過是要拿住金釵館一干人的性命去要挾何湛,不讓他亂生事罷了。
謝老七帶何湛來時,謝驚鴻正點了人唱曲,唱得是南歌,屬於靖國的歌。
謝驚鴻見到何湛,眯著眼笑了笑,聲音依舊沙啞難聽,卻有幾分和藹的味道:“兒。”
何湛:“小謝啊。”
“你模樣沒變多少,爹還能記得。”
“不顯老的人就這樣,不像你,短短几年就像個要進棺材似的。”
謝老七皺眉:“少主,怎麼跟宗主說話呢!”
謝驚鴻舉手止住謝老七的呵斥:“罷了,說得也是事實,我本就活不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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