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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對方說不定會惱羞成怒地奪門而出,她只好遺憾地選擇了放棄。
“我想確認一下。”
“嗯?”伊諾拉疑惑地發出了一個單音。
“雖然你說他們不足為懼,但是,蟻多咬死象。你知道這一個多月死了多少人嗎?這些人一旦聚集到一起,相對於你我來說,可是一個相當大的數字。”
結城夏野冷靜地分析道。
“而且你有說過,在人類死後一段時間再初擁對方這種事你沒實驗過,那麼,我是否可以假設,你那個世界的血族都是沒有用過這個方法的?一個族群,我不知道你們究竟延續了多久……但即使從14世紀歐洲教會公開承認血族存在算起,也有六百多年。一個六百多年都沒有被一整個族群使用過的方式……這是否代表著它在某種程度上具有一些缺陷以至於不被承認?比如———有些死者即便被初擁了也不會成為血族。”
伊諾拉順著他的話理出了一條思路,“你打算弄清楚他們究竟有多少?”
結城夏野點點頭,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先抓一個來問問。”
打草驚蛇現在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內,既然決定了要做,那麼總會被發現,早和晚不過是時間問題,而且相比於下手的把握的重要性,被發現的危險可以忽略不計。
結城夏野和伊諾拉約好第二天臨近傍晚時分去兼正一探究竟,如果耗費的時間比較短,那個時候天還亮著,就算有很多血族在房子裡面,能出來的也不多,而假使一下子拖到了晚上……對於伊諾拉來說,夜晚也同樣是可以盡情發揮的時間。
但是,他們還沒按照計劃到達兼正之家前,就在路旁的樅樹林裡發現有兩個人正躲在樹蔭底下,小心地窺伺著樹林之外的林道,結城夏野盯著其中一個女孩子的背影,想了半天才回想起來,對方就是在清水惠的葬禮上打算把她的遺物給自己的人。
他們在這裡幹嘛———少年的紫眸中帶著計劃被中途打斷的不悅,偏過頭和旁邊的伊諾拉對視了一眼,兩秒後,齊齊一愣,腦中不約而同地跳出了同一個想法———難道是來監視兼正的?
這個想法跳出之後,結城夏野不由對周圍警惕起來,然後便發現,在那姐弟兩人身後不遠處,一個陌生的年輕人正躲在草叢裡看著他們。
“喂!”結城夏野突然大喊道:“你們在做什麼?”
伊諾拉不意外會在周圍發現兼正的人,她當然也一樣看到了辰巳,真正令她意外的是,原本對那兩人有些不高興的結城夏野會突然出聲,以一種她從沒見過的誇張動作跟他們打招呼,而他這樣的舉動顯然是為了救他們。畢竟人數一旦多起來,辰巳就算想要對他們下手,也要多加考慮。
不過這樣的驚訝並沒有在伊諾拉麵上呈現,在結城夏野朝田中姐弟走過去的時候,她也同樣從先前躲藏的地方走了出來。
“你們是清水的朋友吧?”
結城夏野裝出了一副驚喜萬分的神情,深知他有多討厭清水惠的伊諾拉差點要因為他這個樣子笑出聲來,不過她並無拆他臺的打算,只站在一旁,等他帶那姐弟兩人出了林子問對方名字的時候,才對著他們微笑著自我介紹道:“伊諾拉·睿摩爾,清水同學的外語老師。”
田中薰訥訥地點頭,事實上她還沒從被人發現自己在偷窺的尷尬和羞恥中緩過來。她當然知道眼前的年輕女性是小惠的老師,她還記得小惠在生前好幾次跟她說自己非常討厭這個人,因為對方經常跟結城夏野在一起,還埋怨對方纏著他害自己沒有機會跟他說話,而這個時候,田中薰往往不知作何評價。
她有時候會想,比起纏著誰,小惠跑到人家院子裡去偷看才比較不大好吧,但是這樣想了之後又覺得對不起朋友。而且她也能夠理解女孩子纖細敏感的心,所以一直幫著小惠瞞下來這件事,可她沒想到的是,明明之前還在說兼正,結果一談及偷窺,這件事會在今天突然被結城夏野說出來。
田中薰頓覺臉上一熱,但是想到對方知道這件事還在葬禮上說出那樣無情的話語,她又忍不住開口質問,“既然知道小惠常常跑去看你,為什麼還要在葬禮上把她說成那樣?”
“為什麼不能說?沒有人喜歡被人偷窺吧?”
結城夏野理所當然地反問。
按理說一般人這時候應該無言以對了才對,可田中薰卻還在據理力爭,不過也就是她自己認同的理罷了,她的弟弟田中昭看著為清水惠說話的姐姐,還在旁邊翻了個白眼,視線一偏就看到清水惠的那位老師帶著一臉微妙的神情站在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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