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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影婆娑,王胖子罵罵咧咧的回到自己的宿舍去。
十一點整,醫院。
吳邪靠著枕頭,安靜的坐著。
房間裡沒開燈,窗外的路燈燈光打進來,不是特別清晰,卻不是完全一片黑暗。
脖子上被人劃到這種地步,吳邪就是想吸菸都有難度,但是他還是拿了根菸叼著。這是他思考時的習慣,沒有煙他覺得難受。
霍玲是來給他送信的。
他可以肯定。
但是霍玲的暗語他還沒有猜明白,他們就一起出事了。‘它’太看得起他了。也難怪。如果他被上頭賞識了,據他計算,最多還有兩年半的選舉大會上,以他的能力,任選首席的機率還是蠻大的,一旦他當選,該倒黴的就是‘它’了。
吳邪不顧傷口的疼痛,“呵呵”笑了幾聲,在空曠的房間裡顯得無比詭異。
以為重傷他或者殺了他他就沒辦法了嗎?他吳邪想讓誰倒黴,還真的就沒有逃脫的人。
真是可惜了。只要不殺了他,他無論何時何地都可以反擊,來一次鹹魚翻身。怎麼鬥了這麼多年‘它’還沒看明白呢?
翻了個身,吳邪滿意的拿過手機,手指劃開螢幕,白色的光線照在他臉上,讓他猶如地獄爬起來的惡鬼般恐怖。
沒有點燃的香菸被他拿在手裡,兩隻沒有太多老繭的手細膩光滑。但看他的手,讓人無端生出一抹貴族子女的感覺,一點也不像個軍人該有的。
手機螢幕上顯示出一條簡訊,寥寥幾字,卻包含著無盡深意。
“獵物已死,善後完成。”
吳邪看著螢幕,好一會點向設定,利落的粉碎性刪除了簡訊。
明天該是個好天氣。
吳邪閉上眼睛,安穩的睡過去。
再次醒來已經是大早上了。
吳邪不是自然醒,而是被王胖子吵醒的。
一睜開眼睛,吳邪就看見王胖子在一邊發牢騷。另外,他沒有看見張起靈。
“死胖子怎麼回事?”聲音嘶啞,吳邪感覺到有鐵鏽味在嘴巴里彌散。他毫不懷疑如果一直像王胖子那樣調侃下去說不定傷口還會大面積開裂,然後自己又得進一次急救室。
“昨天小哥連夜追蹤,在將近凌晨終於找到了下手的兇手。是魚販子底下的人,不過可惜已經死了。”王胖子陰著臉“你別說話了,有什麼寫下來吧。我給你買了塊白板。”
吳邪看見自己床頭櫃上多了一塊白板,也不多話了,直接就給拿了過來。
剛勁有力的瘦金體,尖銳中透著圓滑,矛盾卻又意外的和諧。
‘怎麼死的?自殺還是他殺?’
王胖子拉過椅子坐下“看樣子是自殺。估計是暴露了所以壯士斷腕。”王胖子的語氣帶著嘲諷。
“還真沒看出來,那個渣渣手下的人也很忠心嘛。”
‘會不會是陷害?’吳邪擦掉之前的字。
“天真,你不是很精明麼?怎麼受了傷倒成了天真二次方?陷害會找魚販子啊?人要找也找陳皮阿四那種可以和你家抗衡一下的好嗎?”王胖子不屑一顧,肚子咕嚕咕嚕的叫著。“胖爺我沒來得及吃上一口飯就來報告你這個訊息了,你怎麼也得精明一些好吧?”
吳邪鬱悶的寫道‘這兩者有什麼必然聯絡嗎?’
“別人那裡沒有不代表胖爺我沒有。”王胖子耍賴一樣“你這裡早上有人送飯吧,給胖爺我蹭蹭?”
‘等著,我發簡訊給我媽。要她多帶些。’吳邪寫完把白板一扔,摸出手機就開始寫字。
王胖子坐等飯菜。
發完簡訊,吳邪看到手機上的數字跳到7點整,突然想到了一個他似乎很久沒見到的人。
‘胖子,小哥最近是不是很累?他好像自從我這次進來後都沒來看過我?不過話又說回來,我來到後方一年不到就進醫院兩次,還每次都和他有些關係,我們兩個是不是反衝啊?’
王胖子看完話,似是彆扭的轉了轉頭“呵,他清高呀,任務最要緊啊,哪裡有美國時間來看你。”
吳邪這才發現了點不對勁的苗頭‘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他覺得自己對不起你唄,然後就鑽牛角尖到現在還沒出來。”王胖子一反常態的火大。
吳邪要是到這份上還不明白的話,他這個軍神的稱號可以送人了。
‘我和他說過不用愧疚了啊!他怎麼還是……’
“要知道,小哥一鑽牛角尖還真的很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