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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清河把臉埋在他懷裡,眼淚全浸在他衣服上,哭的跟狗似得,謝玉就用脖子蹭蹭她的頭,只感覺全世界都在他懷裡。
真好。
半晌,蕭清河終於停止啜泣,謝玉又等了一會兒,才聽蕭清河喏喏的說到:“明天去向皇上提親吧……”
聞言,謝玉再次抱緊了她,滿足的道:“好。”
那蕭選在大殿上除了封賞之外,又皇恩浩蕩的給了幾人各自一個願望,言闕要娶了樂瑤……
然後該他了。
☆、無法改變
你好朋友,現在看的是…他進宮了…無法改變結局。
是夜。
秋風凜冽,夜黑風高,一如那年宇文霖被壓走的那天。
那天她站在房門口,直直的盯著前方,好像宇文霖就在她眼前。他挽起她的手,從身後拿出一朵溫柔的好像可以閃光的芙蓉放在她掌心。而她已忘記他的樣貌,只剩那雙明亮的眼睛和他唇邊揚起的殷紅弧度,縈繞腦中,不捨忘記。
她被整整關在房門中一個月,再出來後,只聞清河郡主離開京城,並留書一封,道她要遊盡四海,踏遍遠山,陛下舊友勿再掛念。蒞陽能想象出那個明豔的姑娘執筆時在幻想她未來美好風景時臉上溢位的喜悅之情,可清河獨獨不知她此時如何困境,竟在此時拋下她遠走。
一瞬間她痛失她最重要的兩個人,無力再做任何掙扎,無力再恨含淚的母后,只緊緊抱住腹中的孩兒匆匆下嫁。
他們一去,就是數十年,宇文霖遠在那方娶妻生子,清河杳無音訊。言闕娶了樂瑤之後,言林兩家鬧得不可開交,最終兩敗俱傷,帶著皇上封的世候和珠寶一個退隱京城,一個在邊疆遊蕩。
蒞陽命姑姑阻著謝玉,自己獨自下榻,滿腹思念之中竟沉沉睡去。
夢中她見到了蕭清河。
她看到蕭清河坐在車廂裡抱膝低著頭,衣襟上一片暗色。她輕聲問道:“清河?”
蕭清河抬起頭,睜開紅腫的雙眼,眼裡一片迷濛之色,回答道:“我在。”卻不是回答她的。
蒞陽沒有說話,只見蕭清河撫了撫臂膀,打了個冷顫,又開始盯著手上不知何時拿出的小小的白白的物件。
過了許久,蕭清河終於動了,她抬頭咽乾了口水,用力冺出眼睛裡最後一點淚滴。她低頭時,淚滴落到了那個白物件上。
霎時斗轉星移,時光翻湧。銀絲飄繞漸漸消失後,坐墊上的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蒞陽頓時驚醒,抬手就要抓住蕭清河,卻發現前面是厚厚的床布。她不由得回想方才夢中的蕭清河,學著她的樣子抱膝低泣,心如墜冰窖。
如清河寫下那封信時,心情便是如此……
外間守著的姑姑聞聲走進來點燈,一看長公主竟如此,嚇得急忙去安慰。
謝玉的書房就在寢室不遠,他剛剛處理完事情,就看到寢室內亮燈,心道出了什麼事,立刻穿衣向那邊走去。
謝玉一走進去,就見蒞陽坐在床上,淚痕斑斑,一雙素日溫柔的大眼睛控訴的盯著他,他便如遭重擊的站在原地。
蒞陽只看了他一眼便收回目光,只是閉上眼,想著數十年前的喜歡帶著她到處跑的小清河,什麼話也不想說。
其實舊友們,蕭清河活的很好,感謝你們十幾年的陪伴的點點滴滴和送給她的一切一切。她就像陣迷離的薰風。
可謝玉的心之冷硬,是再劇烈的狂風都吹不動的呀。
作者有話要說: 改完。
☆、謝玉來
當謝玉拼著軍功正兒八經的混成了個寧國侯時,他已經年過花甲了。
年過花甲的謝玉上完朝,脫下官服,直徑就去了書房。
他從書房的硯臺的底部的暗箱的機關的夾子裡摩挲出一張紙來,然後吹滅了燭火,一點點細細的檢視這張紙,妄圖找到什麼線索。
紙上赫然就是數十年前清河郡主離京時留下的那封書信。
數年前,他進宮助宇文霖和蒞陽長公主結成姻緣後,回到府中,便聽聞清河郡主留下書信遠走江湖,頓時便如同晴天霹靂。
這麼多年,他一直在尋找蕭清河,帶兵同林燮在邊疆遊蕩,四處勘察蕭清河的下落,可惜從那年起她就了無音訊,任憑他再多人脈也無濟於事。這張紙他零零總總查的次數比他度過的刻鐘都多!
蕭清河啊蕭清河,你怎棄我獨身終老,忍受這數十年孤寂!林燮言闕皆是天倫之樂,可我已經老了,你也不能回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