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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這個意思?那你的意思是你不回座位?”然後,他很是理所當然地又回到原來的地方站著。
“…………”
你突然有點知道別人不跟他說話的理由了,估計十有八九都是受不了他這樣的性格才不願與他有所牽扯。
之後,你又嘗試跟他說了幾句,卻發現兩人壓根不是處在同一個頻道上。
算了,你放棄了,索性靠在一邊的桌子上,等著上課鈴聲響。只苦了你靠著那桌的女生,平日裡膽子就很小的樣子,而有關你的傳言一向很差,整整十來分鐘,她都瑟縮著肩膀,既不敢開口趕你走,又不敢挪步離開。
你偶然看到她這副模樣,心裡難受又好笑,卻也倔性子地不肯離開。
好不容易上課鈴聲響了,叮鈴鈴——不僅讓你鬆了口氣,就連那個女生也跟著鬆了口氣。
男生們一鬨而散,你終於得以回到自己位置上,可沒等你走回去便聽到背後那兩個女生之間的悄悄話。
按理說你是不該聽的……
“……都抖成這樣了?這麼害怕,為什麼不趕他走?”
“可是、可是他看起來很可憐吶。”
“你啊,見誰都可憐吧。”
這聲音你有印象,正是你剛靠著的那桌女生,以及她鄰桌的那位。
很可憐嗎?你低垂著眸子斜著撇向窗外,嘴角無意識地揚起,卻是相當無奈的笑。
(同情)哎呀,小裕真可憐吶,這麼小父母就死了……
(為難)是啊是啊,可是我們家也已經有兩個小孩了,再多一個恐怕……
(感慨)舜天和鬱珂也是英年早逝,留下這麼小的一個孩子……
(惋惜)唉,好不容易鬱唯高興撫養……
(竊竊私語)聽說了嗎?其實是不高興撫養才離開的,據說是個怪物……
(竊竊私語)怪物?也是,從小沒見他受過傷,別的孩子摔一跤都破皮流血的,他摔一跤連淤青都不見……
(捂著嘴……其實是在笑吧)唉,真是可憐啊,小裕……
…………
真是……夠了!
最後你沒有上課,在放下書包後就向班主任告了假,去了醫務室休息。
一上午你只是靜靜地躺在醫務室的病床上,望著白色的天花板,什麼都沒想,又或者你想了只是你不知道罷了。
就這樣不知過了多久,你忽然聽到了開門的聲音,很輕,帶著點小心翼翼的味道。進來的人向坐在隔間的醫務室許老師問了聲好,隨即向這邊走來。
這個聲音你有印象,正是要和你做朋友的韓珞堯。
他的聲音一如昨日般乾淨清澈,你著實沒料到他會過來,一時倒也有些愣住了。
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隨著他停下來你終於看到合上的白色簾子下面出現的暗紅色球鞋。
外面的人捏住了簾子的邊緣,你能清楚看到白色簾子上的摺痕,只是稍一用力,原本合上的簾子被他拉開來了。
“呦,你還好吧。”韓珞堯笑著抬手跟你打招呼,接著你就看到他一屁股坐到床沿上,一副坐定不走的架勢。
見他看過來,你勉強笑了笑:“應該說還可以吧……對了,你不用上課嗎?”
被你問到,他頗為俏皮地衝你眨了眨眼睛:“這節課是體育課你忘了?和隔壁班一起的。”
經他一提醒,你才想起昨天就下來的通知。
因為(4)班的體育老師有事不能來,特別拜託你們班的體育老師代一堂課,於是理所當然地為了節省時間空間以及人力,兩個班的體育課就合併到一起上了。
你突然想起來,汪強就是這個(4)班的人。
還好你沒去。你突然有些慶幸自己一大早的明智,不然又要面對那個陰陽怪氣的傢伙了。
自從小時候跟你打了一架後,他就像變了個人似的,除了致力於抹黑你以外再也不會像以前那般欺負你,時常一見到你就退避三舍,簡直把你當成了瘟神。
或者他就是把你當成了瘟神。偶爾海長藍在這件事上嘲笑他懦夫,他竟然也一聲不吭地預設了,要知道換做往常兩人肯定早就幹起來了。
之後,即便你們兩人一定要處在一個地方,他也是想盡辦法離你遠點;若是實在避不開,他則會各種冷嘲熱諷逼你離開,亦或是慫恿邊上的人來趕你走。
你在領教了幾次後,也不再願意同他待在一處,能避開就避開吧,沒必要鬧得誰都不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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