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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景白他們是從後門進的神侯府,沒有驚動任何人,就連諸葛正我都是等人站在他面前了,他才知道的,為此向來淡定的諸葛神侯狠狠地吃了一驚。
“諸葛愛卿,”顏景白微笑,“別來無恙!”
“官家!”諸葛正我迅速迎了上來,對著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直到確定他毫髮無損後,才重重的鬆了口氣道:“能夠安全回來就好,官家受苦了。”
顏景白道:“愛卿鎮守朝堂也辛苦了。”
諸葛正我苦笑搖頭:“臣惶恐,臣沒有守好朝廷,請官家降罪!”
說著,他深深的彎下背脊,就要叩拜,卻被顏景白伸手攔住了。
顏景白安撫道:“神候已經做得很好了,有些人有些事暴露出來總比一直隱藏在深處要好不是嗎?”
諸葛正我有些怔愣,剛一抬頭就對上一雙眼睛,漆黑、深邃,帶著通透一切的瞭然。
“你。。。。。。”諸葛正我有些猶豫。
顏景白擺了擺手,接過他的話道:“神候無需多言,朕都是清楚的,只是朕另有一事想要請教愛卿。”
他慢慢的收起笑容,面色肅穆道:“朕,和即將登基的九哥,你認為誰才是大宋的皇帝?”
廳中一陣死寂。
冷血抱著劍,幽綠的眼睛在兩人間來回掃視了一圈,有些緊張的擰起了眉頭。
片刻,又像是過了很久,諸葛正我拱手一拜,道:“康王還未登基,如今的皇帝是官家。”
顏景白微微眯起了眼睛。
顏景白在諸葛正我的書房中和他討論了很久,為後天的新皇登基之事做了詳細的部署,直到夜深人靜的時候,他才在冷血的護送下進了他的院子。
因為他的身份暫時不能暴露,諸葛正我也沒有特別給他安排房間,就怕一個不小心被人看出端疑。而冷血本來就是他的護衛,現在更是理所應當的負責貼身保護他的安全,因此顏景白也就被安排住進了他的院子。
不過到底是皇帝,諸葛正我也不敢怠慢,冷血的院落因為他的個性喜好原本是頗為簡陋空曠的,但現在顏景白住了進來,自然是做了一番佈置。雖說不上有多奢華,但該有的東西卻是一樣都不缺的。
冷血躺在室內新添的一張矮塌上,隔著薄薄的紗帳望著裡面安靜躺著的人,焦慮不安了近一個月的心終於安定了下來。
幽綠的眸子漸漸閉上,就在他即將睡著的時候忽然一聲異響傳來。
矯健的身子瞬間躍起,長劍出鞘,狼一般兇狠的眸子箭一般射向窗外。
輕輕的敲窗聲還在一下一下的響起,依著某種奇妙的節奏。
“冷血?!”有些嘶啞的聲音從床帳內傳來。
聞言,黑衣的少年身形一閃,已經以一種保護性的姿勢站在了床前。
顏景白起身下床,按了按少年緊繃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而後朗聲道:“進來吧!”
窗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一個黑衣蒙面的人影翻身躍了進來。
他無視冷血戒備的神情,單膝下跪,朝顏景白行了一禮,然後將一張捲起的紙條遞了給他。
顏景白點了燈,就著昏黃的燈光看完了上面的字,然後他又提筆寫了一封交給對方道:“親自送到顧公子手上。”
那人再次行了一禮,和來時一樣又從窗戶間跳了出去。
夜色更濃了。。。。。。
☆、第32章 輸了
康王趙構最近很高興,高興的夜裡都睡不著覺;每天都是樂呵呵的。
這也在情理之中;任誰在知道自己將要做皇帝的時候;恐怕都會樂得合不攏嘴。
趙構不是長子,他的母親只是貴妃;並非皇后,所以就算他是徽宗最喜歡的兒子;但只要趙桓這個嫡長子在一天,他就註定與皇位無緣。
若無意外,他這一生就只能做個閒散王爺;他大哥在的時候,皇位是他大哥的;他大哥死了;皇位也是他侄兒的。
不是沒有眼饞過那個至尊之位,只是再借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稍有異動。
本來這一輩子也就這麼過去了,一個安逸王爺也沒什麼不好的,可偏偏天上就突然掉下來一塊大餅,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他懷裡。
康王爺樂瘋了,他掰著手指頭好不容易熬過了十幾個夜晚之後,終於在這一天頂著一雙熊貓眼,由他父親牽著往那個天底下最尊貴的位置走去。
大典的舉行就在眼前,趙構被人簇擁著先在文德殿稍作休息,待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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