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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景白摸了摸下巴,無辜的說道:“不就是一把劍嘛,你要是真捨不得的話等我們回到汴梁再派人贖回來好了,到時候朕再附送十把當做利息。”
方應看望天,欲哭無淚。
。
顏景白幾乎找遍了小鎮,才找到了一個願意出遠門的馬車主,在付了五兩銀子的定金後,終於向汴京城出發了。
一心往汴梁趕的顏景白不會知道,就在他離開兩天之後,小小的鎮子迎來了三個人——黑衣帶劍的少年,不良於行的清俊公子和陽光開朗的青年。
正是已經匯合的冷血、無情以及追命三人。
幾人都是六扇門赫赫有名的捕頭,找人對他們而言還是有些經驗的,只是他們似乎來遲了一步。
燭光幽暗的客棧廂房內。
一把普普通通的長軟劍被放在桌上,狹窄的劍刃在燭火下泛著森冷的寒光。
“這確實是方小侯爺的血河神劍!”無情沉默良久,終於下了這樣的結論。
追命皺了皺眉,道:“當鋪的老闆說,這劍是一個約莫二十多歲,氣質溫和的年輕公子抵押在他那的,說兩月之後會讓人贖回去。”
無情沉聲道:“看來那位公子不是方小侯爺就是官家了,只是我們來晚一步。”
一直站在角落中沒有作聲的冷血忽然手一揚,劍芒閃過,放在窗沿上的一個花盆瞬間劈成兩半。
無情皺眉,難得柔聲道:“彆著急,你也聽你三師兄說了,那兩人當了劍之後就僱了馬車往汴梁去了,咱們一路往回走,就算路上碰不著,等到了開封總會見到人的。”
追命癟了癟嘴,忽然插口道:“大師兄怎麼能肯定一定是他們?別人都說了,那是一對小夫妻。”
無情不悅的瞪他一眼,“此時此地,喬裝打扮才是聰明人的做法。”
追命縮縮脖子,小聲嘟囔道:“也不知那兩人到底是誰扮演的小娘子。。。。。。”
聞言,即使是清冷如無情也忍不住在腦內幻想了一下,然後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哆嗦。無論是誰扮演的妻子角色,似乎都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幽綠的眼眸閃了閃,冷血忽然拉開房門走了出去,連招呼都沒有打一聲。
無情靜靜的看著消失在門外的背影,忽然開口說了一句,“你說的不錯,冷血確實變了。”
這句話一下子拉回了追命不知道散發到哪裡的思緒,他沒有骨頭一般趴到無情身上,一臉得意的說道:“是吧是吧,我就說他變了嘛,你和二師兄還不相信。”
無情敲了敲那顆毛茸茸的大腦袋,擔憂的視線再次投向門外,“我只希望事情不是我想的那樣糟糕才好。。。。。。”
。。。。。。
汴京,相國府。
當顧惜朝披著夜色回房的時候,入目的就是坐在燈下做女紅的傅晚晴。
他的妻子真的是一個漂亮的女人,不但漂亮,還溫柔善良,雖然出生尊貴,確沒有一點驕橫跋扈之氣,反而溫婉體貼,對他更是盡足了身為人妻的本分。
顧惜朝出身低下,年少時受盡各種嘲諷,後來更是為了施展自己的一身抱負而撞得頭破血流。
他雖性子高傲,內心深處卻比誰都希望有一個溫暖的家,一個關心愛護自己的妻子,一個天真可愛的孩子。
傅晚晴很好,非常好,她滿足了自己對女性所有的幻想,他珍視她,尊敬她,卻不敢去愛她。
因為他是帶著陰謀而來,因為那人的知遇之恩,因為——他們之間註定無法圓滿。
傅晚晴揉了一下模糊的眼,一抬頭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顧惜朝,她微微一笑,牽起一抹溫柔的弧度,淺淺的聲音溫婉如水,“你回來啦!”
說著,她已放下手裡的針線,想從榻上下來。
顧惜朝連忙走了上去,扶住她的手腕,輕責道:“小心些,你現在可不是一個人了,要是摔到了怎麼辦!”
傅晚晴臉一紅,柔聲道:“我哪有那麼柔弱。”
顧惜朝故意板起臉,摸著她還沒有任何異樣的肚子道:“小心駛得萬年船,要是碰著了可就來不及了。”
“好啦,”傅晚晴笑得甜蜜,“聽你的就是了。”
顧惜朝滿意的點了點頭,又指著榻上的那堆針線道:“以後也少碰這些東西,對眼睛不好,我可不想有一個眼睛看不見的妻子。”
傅晚晴有些為難,“可是我想親自為孩子做些衣服。”
“你啊!”顧惜朝親暱的彈了彈她的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