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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算見多識廣,竟從不曾聽聞有這種丸藥。怕是另有緣故。”
黛玉不解:“能有什麼緣故?周嬤嬤也這麼說呢,我卻猜不透。”
“聽說那癩頭和尚還給了薛姑娘一塊兒金鎖,說什麼唯有遇著有玉的方可為配,是也不是?”青筠又問。
“有這話?我倒不曾聽說,姐姐哪裡聽來的?”黛玉頗為吃驚,直接就想到寶玉的玉,臉上微微一紅。“若真有這話,可……寶姐姐是要參加小選的。”
周嬤嬤提醒道:“姑娘莫不是忘了,天下間可不止是賈家寶二爺有玉。”
黛玉何等聰慧,經此一提便反應過來。可不是麼,最好的玉乃是天下之主皇帝的玉璽!
黛玉皺眉,不肯再想這些事情:“姐姐好好兒的說這些做什麼,總之不與我們相干。”
青筠豈會平白無故說這些,不過是先讓她知道,心中有數罷了。再者,也是試探她對寶玉之心,幸而仍如以往只是兄妹之情,待寶釵不親密也不疏冷,如此便好。當下不再多說,兩人一起商議起端午送往各家的禮。
各家回禮裡,張鳴的回禮格外不同,乃因裡頭除了錠子藥紗羅瓜果,竟還有幅北宋石室先生的《墨竹圖》。
“這禮……”青筠直覺不太對。
“這禮太重了。”黛玉見了也是犯疑,不過是端午節禮,往年可沒這例子。
誰知李嬤嬤卻道:“既是張大人送來的,大姑娘便收下吧。”
青筠與黛玉皆是一愣,青筠只覺得似有什麼從心中閃過,一時沒能捉住,只問道:“嬤嬤這話是怎麼說?便是真要收下,也不該我收啊。”
兩位嬤嬤對視一笑:“大姑娘只管收下便是,並不錯禮,本就是送給大姑娘的。”
這時黛玉也回過味兒來,細一想便笑了:“是呢,姐姐只管收著便是,這畫兒送的很貼心,正合姐姐的名字呢。”
青筠根本沒心思害羞,她本也不是小姑娘,這會兒完全有點兒發懵。見兩位嬤嬤似乎知道些什麼,眼見著跟前也沒外人,便細問道:“這張大人究竟是怎麼回事?還望兩位嬤嬤跟青筠說個明白。”
李嬤嬤這才低聲說:“臨上京時老爺與我們說了,說是大姑娘的父親在生前給大姑娘定了親事,說的便是張家三公子,張家本打算在大姑娘及笄後提親,怎知大姑娘家遭逢鉅變,這事兒就暫且擱置未提。張家並未改變心意,只等明年大姑娘出孝先將親事過了明路,及笄之後迎娶。”
青筠一時不知作何反應。儘管早知以後要嫁人,可沒想到這麼快,怪不得張家待她那般好,有時張家夫人看她的眼神兒格外不同,原因竟是出在這裡。又想到去年林如海特地讓她看邸報,甚至對她說起張鳴,本就不合常理,她竟大意的忽視了!
猛然提及親事,還是盲婚啞嫁,作為現代人的林青筠不可避免的心生牴觸。
想到如今處境,她只能緩緩的說服自己。這門親事定是推不得的,古人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原身已逝的父親定下的親事如何能改?再者,張家人口簡單,又好相處,雖然張鳴年紀大些又娶過親,但其年輕有為已有官職,前妻並未留下兒女,且早先因再娶之事受過挫折,想必不會對她不滿,哪怕將來不能兩心相印,相敬如賓卻是不難。
長嘆口氣,將此事拋開,不願再想。
第16章 黛玉題名林海拒婚
這天林青筠正和黛玉欣賞《墨竹圖》,白鷺說陳叔求見,青筠立刻便知為著什麼事。過來,陳叔帶來了一張賬目單子,上頭羅列著書店採購物品清單以及各樣單價數目。
“大姑娘,這上頭的東西都得先交定錢,工匠都找齊了,得預支一部分工錢。另外咱們店裡的一應東西最多兩個月內便齊了,書卻還沒著落呢。”在京裡除了與各世交家年節送禮來往並無別事,陳叔等人很是空閒,便盡心忙著林青筠的書店。陳叔做事一貫穩妥,已打聽的清楚,說道:“若是現去刻坊買書定是難買,刻坊的書都是按數目出,便是真多了幾套也都入了各家書店,咱們只好抄出一張書籍名目,找家刻坊重新印製。”
林青筠聽他說的有道理,便問:“那刻坊有什麼講究?哪家好?”
陳叔笑道:“當下刻書有三種,官刻、家刻、坊刻。這其中官刻也分兩種,一是內務府出的刻本,俗稱內府本,另一種是官署出的刻本,也叫官本,比如咱們老爺在揚州除了監管鹽務,還管著揚州詩局呢,這詩局便是官詩局,所出的書與內府本便是當下刻印的最好的書了。家刻一般都是世家大族為族中子弟刻印家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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