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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因為我的身份比他們尊貴麼?”
“……是的。你父親是皇帝唯一的嫡子,你是你父親的嫡長子,所以你的身份高過他們。當然,還因為初陽很聰敏,很好學,他們害怕。”
“他們怕什麼?”
“他們怕你得皇帝的喜歡。皇帝不僅是你的皇祖父,是咱們的一‘家’之主,更是天下之主,得了皇帝喜歡,能得到很多很多東西。”
“他們怕我奪走他們想要的東西?是什麼?”初陽問。
“你再大些就知道了。”林青筠不好明說。
初陽皺著眉想了想,說道:“他們欺負我,我卻不能還回去。父親教導我與弟弟要兄友弟恭,他們是我堂兄,我也要恭敬,但我心裡不高興,我是弟弟,他們卻不友愛我。他們怕我得了皇祖父的喜歡,怕我搶走好東西,我偏要得皇祖父喜歡,偏要搶走最好的東西。”
“……這都是誰教你的?”林青筠一時無言。
“父親教的。”初陽似乎想通了,終於開心了,難得摟著她的脖子撒嬌道:“母親,我得了好東西都給你,給父親,給弟弟。”
林青筠愛的親親他的小臉兒,反倒將他羞的掙脫下去,紅著臉嘟囔道:“母親,我都長大了,父親見了要笑話我的。”
林青筠笑出聲,指著桌上的東西說道:“快吃兩塊點心掂掂肚子,把湯趁熱喝了,你最喜歡的山藥豆腐羹。”
外頭丫鬟進來服侍著初陽淨手,初陽這才端坐在椅子上,動作不急不緩的用起湯。徒晏在教導孩子方面很嚴格,卻不嚴厲,初陽最初是從言行舉止學起。小孩子喜歡模仿,徒晏便初陽跟著自己學,慢慢兒初陽受了徒晏很多影響,這副從容的性子也是這麼來的。比如吃東西,再喜歡或是再餓,初陽都不會丟了禮儀,不像睿哥兒,每天都跟只活猴兒似的。
徒晏回來後,林青筠將初陽的事兒說給他聽。
徒晏道:“皇子們打小都這麼過來的,便是大家子弟子多了,競爭也難免。放心吧,宮裡頭父皇看著呢。”
“你小時候呢?”林青筠問他。
徒晏輕笑:“我和初陽不同,我病怏怏的一副身體,誰肯在我身上費力氣?那時候皇兄們都躲得遠遠兒的,生恐我哪兒不舒服賴在他們身上。我也沒在上書房待幾年,後來身體越來越差,精神不濟,都是師傅到南三所裡授課,算是皇子裡頭的獨一份兒了。”
林青筠幾乎不能想象那是怎樣的日子。
“佑安,你說初陽還有機會出去嗎?”
“怕是難了。”徒晏知道她的意思,但皇帝放過了他,卻一定不會再放過初陽。況且作為初陽而言,要學習的東西實在太多了,也著實分不出時間再遠行。
六月份的時候,林青筠接到惜春來信,信中說惜春有孕了,如今已滿三個月,這才寫信來報喜,加上路上耽擱的時間,估摸是二月份懷上的。八月初,黛玉夫妻從蜀中打發人入京送節禮,順帶送了封書信,也是報喜。黛玉在七月裡診出喜脈,雖未滿三個月,但黛玉還是趁著送節禮的機會報了喜。
黛玉在信中問起湘雲。
湘雲自年初出京,護送的人早在五月份時便返回了。當時寶玉走的並不遠,很容易追上,只是一開始寶玉躲著湘雲,折騰了一兩個月,到底兩個人相伴著一路南下去了。六月時湘雲倒給王熙鳳寫過書信報平安,據說到了黃山,現今只怕又換了地方。
林青筠一面回信,寫了湘雲的訊息,又寫些京中新聞,又命相思開庫房選些輕軟綿密的好料子出來給黛玉送去裁衣裳穿。蜀中那地方悶熱的很,產的蜀錦最好,黛玉送的節禮裡有好幾匹,都是當地的織造局出的,她送的料子做寢衣或紗裙最好。想著黛玉懷孕時嘴刁,又將她愛吃的幾樣乾果點心包了許多送去。
剛忙完,相思忽然進來稟道:“二皇子府上的三夫人病了。”
二皇子便是成郡王,雖降了爵位,但府邸未變,只換了大門上的匾。外頭百姓們仍習慣稱呼這裡是成郡王府,官員們則稱殿下,都不喊將軍,至於其府上的王妃側妃們,私下裡提起都做以往舊稱呼,畢竟習慣了,只正式談起才稱夫人。
三夫人指的是高氏,陳側妃稱二夫人。
林青筠記得上月在宮中碰見,高氏氣色精神俱佳,怎麼才一月不到就病了?畢竟若只是簡單的傷風受寒不會報到她跟前來,高氏到底不是正室夫人,沒到需要人關注風吹草動的地步。
“什麼病?病的如何了?”
“說是夜裡吹了冷風,著涼了,吃了幾副藥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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