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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今年又挪到吏部,誰都知道吏部尚書前兩年便上摺子告老還鄉,皇帝一直壓著,不知多少人暗中使勁兒想謀這個位置,可徒晏往吏部一調任,所有人都消停了,擺明著皇帝要將吏部尚書給自家兒子。說來也是常情,儘管初陽被越過一干叔伯堂兄弟封為皇太孫,到底年幼,若有父親在朝堂做支撐,自然穩當得多。
原本林青筠與徒晏還想著趁著元元和皓哥兒都大了,一家子出海玩兩年,結果皇帝這旨意一下,兩人徹底歇了心思。若在以往,徒晏定然要推了旨意,就算初陽小,可皇帝身體健朗,朝中又有林如海莊裴賈璉等人,足夠了,但現在卻不行。
今兒已經是臘月二十一,正式封筆的第一天。
外頭北風呼嘯,大雪紛飛,徒晏裹著大氅頂著風雪回來,一起回來的還有初陽。林青筠聽著動靜忙起身迎出來,先將初陽身上的猩猩氈取了,摸摸一雙手是暖的菜放心,忙端來熱茶讓他喝兩口,驅驅寒氣。這功夫徒晏已解了大氅,拍去身上落的雪花兒,就著丫鬟端來的熱水洗了手,捧著茶喝。
“外頭雪這麼大,何必急著這時候回來,不如陪著母后用了午飯,下午再回來就是了。”林青筠一面說一面吩咐立春立夏將初陽帶來的東西拿下去收拾。
初陽大部分時間都住在宮裡,如今朝廷封筆,上書房也放假,初陽才得了空閒回家來住著過年。初陽今年七歲了,小孩子長得快,身條兒蹭蹭往上竄,眉眼間與徒晏六七分相似,許是因長兄和皇太孫身份的緣故,總是板著小臉兒,性子也十分穩重。
“怕這雪一時半會兒不停,落得厚了倒不好走。”徒晏看著初陽去隔間兒和弟妹一塊兒玩,這才令丫鬟退下,低聲與她說:“母后說父皇昨夜又咳了血。”
林青筠皺眉,嘆氣道:“皇上這是累的。”
皇帝自繼位以來十分勤勉,又有太上皇不肯放權,孝敬和其他兒子爭鬥,操不完的心,辛苦了那麼多年,再強悍的身體也撐不住。皇帝今年六十多歲,再保養也掩飾不住兩鬢日益生多的白霜,精神漸漸難以支撐,這也是皇帝給徒晏不斷安排實權高位的原因之一。皇帝怕將來一旦駕崩,初陽年幼,徒晏無權,那些叔伯們仗著輩分又位高權重轄制了初陽,甚至霍亂了朝綱。徒晏也是見著皇帝身體不好,才沒拒絕旨意,他也擔心有個萬一。
“太醫怎麼說?”皇帝原本身體瞧著不錯,可入秋的時候著了涼,竟拖拖拉拉半個多月才好,那以後身體不好了。
“心力耗費太過,大毛病沒有,但是……”但是人上了年紀,又多年以來耗空了精氣神兒,哪能再得個好呢。太醫話說的隱晦,但都是宮裡出來的,徒晏哪裡不清楚。依著皇帝現今的歲數,好好兒養著也不過幾年光陰,何況作為皇帝哪能不操心政務。
林青筠張了張嘴,半天才低聲問:“佑安,你說要不要……”
哪怕她話沒說完,徒晏卻知道她的意思,沉默了一會兒,搖了頭。“並非我不孝順,只是一旦獻藥干係重大,哪怕是悄悄的給父皇服用,焉能沒人疑心?便是我當初不知內情的時候,還覺得你端來的粥格外不同呢,那時甄氏不就懷疑你有神藥麼?再者說,父皇並非是得病,是年輕時過於操勞傷了根基,又上了年紀,若是金蓮子吃了,慢慢兒修復了身體,太過於逆天,我們賭不起。”
確實,他們不是兩個人,還有兒女。況且帝王的疑心他們更賭不起,哪怕真將四顆金蓮子都給了出去,別人還會疑心她藏匿了更多。
林青筠深知此理,之所以試探的問他,也是見他為此傷神,而皇帝待他和初陽著實很好。再一個,皇帝健在,便是初陽的保護和依仗,她不得不勢力些想這些。
“樊術怎麼說?”
樊術已經離開京城兩三年,一直在外遊歷,好不容易前些時候才找到人,徒晏寫了信過去。
“我將皇上的情況說了,樊術說這是生老病死,即便是他家祖師爺在也沒用。又說太醫院裡開的調養方子都很好,又是針對皇上身體開出的藥,只要皇帝好生保養也沒有大礙。”
說來說去,其實他們都清楚,要皇帝健康只有少操心,偏生做皇帝的哪能少操心。
林青筠坐在徒晏身邊,柔聲問他:“佑安,我覺得有些事我們該想想了。”
前些年因著初陽中毒,皇帝大肆打壓了其他皇子,幾方人都消停安靜了下去,這才三年功夫,趁著皇帝身體不適,又固態萌蘇。今年二皇子爵位恢復,很快便迎娶了新王妃,如今的探春就似以前的高氏一般,在新王妃入門前請封了側妃,不難想象,新王妃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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