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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官職?若是實職,六品倒也不低,新科狀元授官也才七品。”
賈母人老經歷的多,很有些見識,雖說瞧不上一些小官小家子,但在這方面並非不懂。相反,王夫人從最初的驚訝羞惱,到這會兒輕視不屑,卻是完完全全瞧不起六品的微末小官。
賈赦掃了眼再座眾人,嘴裡略帶嫌棄道:“順寧府通判。離京太遠了些,滇南那地方又是蠻地,人也粗野,實在不是個好地方。兒子想著不若請娘娘跟聖上說說,給璉兒換個富庶些的地方。”
“你好大的臉面!”賈母當即啐去一口:“後宮不得干政!聖上能顧念著娘娘給璉兒個官做已是天恩,你不知感恩倒罷了,反倒嫌棄上了。”
王夫人也在一旁不陰不陽的笑道:“順寧府確實是個苦地方,璉兒若不願去,只說病了,辭了官就是。眼下府里正忙著省親,璉兒一走,這一攤子事情誰來管。省親可是關乎娘娘的大事。”
“我看二太太才是好看的臉!”賈赦早對二房不滿,只因老太太偏心,又有元春封妃,二房勢大,賈赦一直不得不忍著,這會兒王夫人主動跳出來,賈赦可不管別的,直接就冷笑道:“璉兒是長房嫡孫,是榮國府襲爵人,庶務他願意管那是他閒著,他若不管那更是正理。誰家正派繼承人是管庶務的?府裡養那麼多嚇人做什麼用?再說了,二房不是還有個寶玉?反正寶玉不愛讀書,倒不如現在熟悉熟悉庶務,將來也有個營生。”
“老大!你是存心來氣我的是不是?”寶玉是賈母的命根子,一說寶玉,賈母立刻變了臉色,對著賈赦就是一通責罵。
賈赦垂下頭,看似屈服,實則心中很是諷刺悲涼。
他這母親實在太偏心,一樣是孫子輩,他家璉兒卻比不上寶玉一個手指頭,前頭王氏那麼說璉兒也不見得她責備半句。賈赦明知提寶玉會捱罵,卻偏提,並非是為置氣,而是他母親是個精明人,一味順從反而惹其懷疑,倒不如混鬧一番真真假假,她到不追究了。
果然,賈母擺擺手一臉疲憊道:“去吧去吧,既然璉兒得了官,必是年後就要赴任。你們早些下去收拾,省得過完年慌著啟程丟三落四。”
賈赦賈璉退了出來,王熙鳳緊跟著也出來了。
回了小院兒,王熙鳳假做埋怨的嗔道:“二爺瞞我的好苦,難不成我和平兒是外人?這樣的大事,二爺卻不與我說。”
王熙鳳是不信賈璉之前不知情的,王夫人與賈母同樣心知肚明,不過是賈母見事成定局又牽扯到娘娘在內便不追究,王夫人也不好抓著這點說事。
賈璉這會兒心裡正美,盤算著年後赴任等事,見王熙鳳如此姿態,嗤笑反問:“若二奶奶早早知道我在謀劃這事兒,可會同意?”
一句話將王熙鳳問住。
若說王熙鳳雖貪利愛權,但總歸與賈璉夫妻相合,她心裡是有賈璉的,自然希望賈璉有一番作為。只是榮國府與別家不一樣,本該襲爵的大房住在馬棚那邊,反是二房當家,何況二房的元春又做了娘娘,全府可不指著二房過日子?若賈璉做了個好官倒罷了,偏是那麼遠那麼苦的地方,還是個小小六品,王熙鳳自幼在王家長大,生了一雙富貴眼一顆勢力心,自然瞧不上。
若是早些時候知道,定是會勸著賈璉作罷,哪怕這會兒事成定局心裡還有些不樂意。
賈璉自然是清楚她的,他們夫妻兩個極像,所以他也不責怪她,只是將事情說清楚。“年後我必是要去赴任的,一任三年,若無意外我是不回來的。二奶奶可要想好,若是捨不得府裡,儘可留下,也算是替我孝順老太太老爺們。”
王熙鳳面色微微一變:“二爺說什麼話,我與二爺是夫妻,二爺要遠去赴任,我自然要跟著,那起小子們笨手笨腳如何服侍的好二爺。”
王熙鳳確實捨不得府裡,既捨不得府裡權勢又捨不得府裡銀子,特別是府里正要建省親別墅,只要留在府裡必能插一手,哪怕吃不著肉也能跟著喝湯。然而賈璉說三年不回來著實嚇著她了,她如今還沒兒子,若賈璉在任上有了別的女人,再添個一兒半女的,到時候她還有什麼?若要平兒跟去服侍,她也不放心,一旦離了自己管束,只怕心都要大了。
賈璉知道她能說出這話是下了狠心的,攬了她在懷裡嘆息道:“二奶奶別捨不得府裡,大老爺替咱們看著呢。何況你便是留下又能撈多少?反而把身子折騰壞了,倒不如隨我赴任,咱們夫妻清清靜靜的過自己的日子,說不定能生個兒子呢。大老爺就盼著孫子呢,若你能生下來,大老爺私房裡的好寶貝都是你的,便是到時候你想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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