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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父的關係認識了一個西洋商人,託對方的商船帶了幾套油畫顏料和幾樣實用的藥品,當然書籍也少不了。
黛玉見她不時寫寫畫畫,傾身看了一眼,嘴裡驚奇道:“姐姐真捨得。那些西洋小擺設和西洋畫兒雖不貴,卻極難得,姐姐竟拿出來做彩頭。這定是京裡頭一份兒,姐姐書樓裡的生意必是熱鬧。”
“不過都是搭著商船過來的罷了,瞧著是個新意。”林青筠對書樓的發展狀況很滿意,書籍上賺錢有限,大頭都在雅間使費和糕點費用上,用得起雅間的人自是不差錢,所以她的書樓盈利還算可觀。
其實若要賺錢,把東西運到歐洲最賺錢,只是她沒船沒資本,也怕將來因此給林如海惹禍,所以便早早歇了心思。作為女人掣肘太多,她到底不是皇商家的薛寶釵,更何況,薛寶釵還羨慕她能搭上官家背景呢。
薛寶釵此時卻不如她這般閒適,從榮禧堂回到梨香院,遣退了鶯兒,終於忍不住流下眼淚。這時薛姨媽進來了,見了她的模樣哪裡不知為什麼,不由得跟著一起傷心。
“我兒命苦,都怨你那不成器的哥哥,若不是他在京裡胡作非為,我兒怎會被篩下來。若能入宮,憑著我兒的容貌……”
“媽別說了。”薛寶釵到底性子沉穩,很快平了心緒,擦去眼淚說道:“此事往後不必再提,否則傳了出去更沒意思。”
薛姨媽嘆了兩聲只得做罷,又想起先前計較,便與她說:“如今宮裡是不行了,你也漸漸大了,終生大事也該考慮起來。先前你姨媽看重你,喜愛你端莊沉穩,你姨媽又是個精明人,只寶玉一個兒子,老太太又格外疼愛,只怕將來這榮國府……”
“媽!你和我說些做什麼。”薛寶釵紅了臉,微微側過頭狀似無意的問:“先前我過去那邊,見丫頭們熱烘烘的,好似說什麼宮裡旨意。莫不是娘娘有什麼話傳出來?”
“正要和你說呢。宮裡來人傳旨,但凡四品以上官家女兒,不論嫡庶,都可在正月十五入宮參加花燈宴。都說這是要為皇子宗室們挑人呢,那邊老太太正讓人開箱子找衣裳首飾,又請嬤嬤教導幾位姑娘入宮的規矩,雖說都是庶女,可若模樣性子入了貴人的眼,進皇子府做個庶妃倒不難,畢竟國公府第。”薛姨媽撫著寶釵的臉,嘗試著說:“這樣難得的機會,錯過這回只怕再也沒有了,不如我去找你姨媽,讓你跟著一起去。”
薛寶釵哪怕再心動也終是搖頭,忍下眼中黯然苦澀,強笑道:“媽可是說胡話了,我是什麼身份的人?再者入宮這樣的大事,必有人審查,便是跟著去了也入不了宮門,還白惹人笑話。”
薛姨媽何嘗不知道,只是心疼女兒罷了。
薛姨媽從一旁的箱籠裡找出金鎖,看著上面嵌的兩句話“不離不棄、芳齡永繼”,然後親自為寶釵戴在脖子上:“好孩子,往後你就把這金鎖好好兒戴著,和尚的話不會錯的。”
寶釵摸著金鎖,想起橫斷的入宮夢,默默點頭。
眨眼到了上元節,晚風極涼,然京城各處燈火通明,十分熱鬧。林如海領著黛玉去宮中赴宴,周嬤嬤紫鵑跟著,林青筠則另坐了一輛車,帶了人去了賞文樓。葉松早得了訊息令媳婦在後門候著,見她來了,葉松媳婦忙迎入早就收拾好的屋子。
“大姑娘喝茶。”一位面容秀麗溫婉的女子捧了茶來。這人是林青筠特意找來的,以往專門在茶樓裡烹茶,後來其師父得罪了人,她也落個無處容身,若非林青筠,只怕這孫眉早進了那些不乾淨的地方。孫眉當初簽了死契,林青筠是怕對方鬧出什麼么蛾子,幸而一段時間觀察下來,孫眉很本分老實,遵照囑咐從不輕易踏出小院兒。
林青筠啜了兩口熱茶湯,問道:“前面如何了?”
葉松媳婦滿臉是笑的回道:“到底是大姑娘的法子妙,天剛擦黑一串串的燈籠就掛了出去,上面的燈謎兒都是請店裡的常客題的。又遵照大姑娘吩咐,在店正中佈置了大桌子,各色彩頭一一擺上去,但凡經過的人就沒有不被吸引的。半個時辰前猜燈謎兒剛開始,店門前熱鬧著呢,店裡加上掌櫃才三個人,根本不夠用,幸而又招了兩個麻利小子,勉強應付得過來。”
“雅間兒呢?”林青筠又問。
“雅間兒也早就坐滿了,按照大姑娘說的,確實有不少女眷。遵照大姑娘吩咐,我親自去說了,但凡二樓掛著的燈謎兒哪位女眷猜出來了,便送其一幅西洋油畫的小像。”
“嗯,你仔細盯著點兒,別出了差錯,我出去逛逛一會兒回來。”林青筠見一切都井然有序便放了心,打算趁著難得的機會出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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