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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早將一處清靜的小院兒收拾了出來,侍衛打扮的護院們裡裡外外守的嚴密,宮人們將屋子重新佈置過。此時正中一間房門敞開著,一身水田衣神色冷傲的妙玉立在門前,手持拂塵行了個出家禮。
皇后閱人無數,自然一眼瞧出妙玉此人性情,但仍是讚了一聲,好個模樣,便是過於冷傲,也符合出家人的性情,因此倒並沒有不悅。
妙玉也瞥見了徒晏,微一愣,這才瞭然來者身份。
早先主持只說了宮中貴人,便是猜測也不敢斷言,可看到徒晏便明瞭。三年前她見過徒晏,師父還為其算過,在徒晏走後,師父與她說了徒晏的身份。實在沒想到會再次見到,若依著師父臨終之言,確實是不會再見的。
皇后一落座,也沒心思去周旋,直言道:“了塵大師最擅長推演先天神數,妙玉師父是大師唯一弟子,哪怕未曾盡得真傳,也知道一二,還望妙玉師父能為我兒算一算姻緣。”
妙玉眼睛動了動,張口說道:“皇后娘娘難道不知,三年前我師父親自為純親王推演過一回。”
皇后一驚,對於被猜破身份倒罷了,只是不曾想到的是其話中內容。皇后忙轉頭望向門外求證:“佑安?!”
第32章
徒晏一貫淡然的面容變得冰冷,溫和的眼神化作劍刃至刺妙玉。
當年得知“天命”時他曾萬念俱灰,甚至纏綿病榻一兩月之久,只有一口氣吊著,可他始終不曾將實情告知皇后。皇后是他母親,已為他操碎了心,哪怕希望渺茫,可讓皇后擁有希望總比日日絕望等著兒子的死要好太多。
妙玉坦然迎上他的視線,唇邊若有似無掠過一抹淡笑:“皇后娘娘無需擔心,方才一照面我便瞧出娘娘將來子孫繁盛。”
“什麼?可是……”皇后聞言又驚又喜,可因著前話,到不知如何信了。
“師父曾說,所謂天命亦非一塵不變,王爺的命格變了。”這一點令妙玉也很不解,她雖不如師父精通推演,但也有一定的手段,其中相面便是其一。乍一見徒晏面相便覺詫異,若按師父當年推演,徒晏應當已是死人。
皇后驚喜交加,徒晏則震驚當場。
妙玉實在覺得蹊蹺,畢竟當年師父推演過,不該出錯,兼之她竟能與“已死”之人相見,可見緣法,便有心一算。當即也不顧旁人在場,直接取了沙盤一遍一遍推演,徒晏的生辰八字她是知道的,最終推演出的結果令人吃驚。
“王爺遇到了命中的貴人,此人天命帶福,可惠及身邊親近之人。我雖算不出此人身份,但王爺正是遇著他才化解了命中死劫。”另一點妙玉不曾說,那所謂貴人的命運軌跡十分奇特,過往與未來都無法窺探,而看到“現在”,也是藉著徒晏的緣故。
妙玉回憶師父所教授的一切,越發驚疑,世間竟有如此奇人?
皇后與徒晏心中同時想到了一人。
皇后連忙追問:“請妙玉師父再算一算姻緣和……壽數。”
“母后。”徒晏有心阻止,便是躲過一次死劫也不代表不會再有下一回,只要這身子一直如此,壽數便是奢望。
“我想知道!”皇后很堅決。
妙玉微微皺眉,搖頭道:“方才我便推演過,王爺的未來已經亂了,正陷入一片迷霧之中,一切都無法窺探。”
“這是為什麼?這是好是壞?”皇后滿臉緊張。
妙玉搖頭,她猜測與那神秘貴人有關。妙玉一時感慨良多,迷惘絕望的前程似乎也不那麼可怕,想起師父臨終遺言,彷徨的心也逐漸安定下來。妙玉不再多呆,行了一禮便離開了小院兒。
皇后想留,可最終還是罷了。
回到宮裡,皇后懶懶的躺在床上,滿腦子都回響著妙玉說的那些話。忽而自床上坐起,急聲喚來紋心問道:“那妙玉說王爺是遇著貴人才改了命格,那晚的人已經確定是林青筠,妙玉又說,此人天命帶福,可惠及身邊親近之人,若將林青筠指給王爺,那王爺豈不是就能得了福氣?”
“這、奴婢說不好。”紋心不敢隨意附和,萬一以後王爺沒好……
皇后卻一掃先前疲態,命人將純親王請來。
等著人來,皇后屏退宮人,母子兩個私下說話。皇后直接問他:“佑安已經二十歲了,母后前幾日瞧中了不錯的姑娘,詩詞書畫都極好,性情模樣也是拔尖兒,母后著實喜歡。這兒有幾位姑娘的畫像,佑安看看。”
徒晏卻是不看畫像,神色仍是淡淡的,說的卻是:“母后為何不提林家的義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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