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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芸霜不止一次對她唸叨過,說張家父母沒安好心,故意要離間他們夫妻感情,一直想給張鳴納妾。此女便是張母跟前得臉兒的大丫鬟,名□□柳,不僅生的好,且脾氣溫柔,與張鳴也是很熟。此回張母特地將春柳送來,只說替自己看著張鳴,省得他不會照顧自己,並說春柳仍是她的丫頭,不歸他們夫妻管。趙芸霜明知張母用意,卻因張鳴護著,竟不能將春柳打發了。春柳顯見得也知道些厲害,尋常根本不往趙芸霜跟前來,只在書房伺候。
雖然趙芸霜不肯承認,但無疑張鳴待春柳很好,哪怕是看在張母的情面。她只能眼睜睜看著二人相處,鬧的狠了,張鳴就躲著她。她倒可以趁張鳴不在將春柳給處理了,只是除了春柳,他們夫妻只怕也完了。
張家父母本就不喜歡她,兼之幾年無孕,若非顧忌著趙家權勢,早給張鳴納了良妾。春柳代表著張母,亦是張鳴對父母的緩兵之計,沒了春柳,張家父母爆發,張鳴又豈會不顧父母而顧著她?
賀月芙正是知道春柳身份特殊,以及趙芸霜對此女的忌憚,這才有了今日的計劃。
她佯作不知,故意問趙家的丫鬟:“那是誰?”
這丫鬟是趙芸霜的陪嫁心腹,名叫念梅,自是不喜歡對自家姑娘有威脅的春柳。言語間便帶了厭惡:“那是太太身邊伺候的丫鬟,因著太太年紀大了不好路途辛苦,又想三爺,便讓這丫鬟上京來看看。一個丫鬟罷了,卻整天打扮的夭夭嬈嬈,時常在三爺跟前晃盪,打的什麼盤算誰不知道。”
“哦,原來趙姐姐說的人就是她,我倒要會會。”賀月芙趁勢將那春柳喚來。
春柳只是來取張鳴落在這兒的書,因打聽著趙芸霜在花園子待客才來的,哪知趙芸霜喝醉了,還帶了個名聲響亮的賀家三姑娘來。春柳雖伶俐聰明,但到底是個下人,又背井離鄉來了這裡,心裡何嘗不怕?況自家三奶奶的性子著實教人不敢恭維,三爺都讓著,她一個丫鬟更不敢往上撞。
春柳本想走,偏生被叫住,只得過來見禮。
賀月芙一番打量,笑著誇讚了兩句,瞥見春柳短襖底下露出的松花大汗巾子,便問道:“這上頭的花兒倒好看,你自己的針線?”
“回姜大奶奶,這是奴婢做的,粗陋的很,讓大奶奶見笑了。”春柳低著頭,以至於沒發現每當她喊一句“姜大奶奶”,賀月芙的臉色就冷上一分。
賀月芙對著貼身丫鬟使個眼色,嘴裡笑道:“好鮮亮的活計,扎的花兒也新巧。菊兒,你也看看,把花樣子記下來,回頭照著給我做一條。”
菊花自是應是,伸手扯了那汗巾子看了看,片刻後便鬆開了手,回道:“都記下了。”
春柳只覺得渾身不自在,好容易見著賀月芙擺手,忙退下了。
當晚張鳴回來,聽說趙芸霜因白日裡吃醉了酒早早歇下了,便沒往後面去,直接去了書房。近兩年張趙二人時常矛盾,儘管張鳴不喜爭吵,但彼此關係越發冷淡是事實。特別是近一年,張鳴大半歇在書房,只因一見著趙芸霜便覺渾身疲憊。
春柳是家生子,清楚張鳴的喜好飲食,伺候起來自然得心應手。
張鳴待春柳好,一是顧慮到張母,另一個則是喜歡這種平和寧靜的氛圍,吃著家鄉口味的飯菜,聽著溫軟的家鄉話,彷彿又回到了以前在家的平靜日子。只不知為何,今日這餐飯張鳴吃的心不在焉,總忍不住去看身側的春柳,好似春柳身上有絲令他著迷的香氣。
春柳又要斟酒,張鳴覺得自己是喝醉了,便拿手去擋,卻碰到春柳的手,不知不覺便握在手中……
趙芸霜一早醒來,對於昨日醉酒習以為常,因知道張鳴今日休沐,此時不在臥房,必定在書房。一問念梅果然是歇在書房了,怔愣的坐了一會兒,這才吩咐打水梳洗。
待收拾妥當,命人備好早飯,親自去了書房,打算與張鳴一起用。
剛到書房門前趙芸霜便覺得不對,書房門關著,外頭伺候的小子眼神直轉,擺明心裡有鬼。她剛踏上臺階兒來到門前,還沒推門呢,那小子便攔:“奶奶,三爺還沒起呢。”
趙芸霜本就疑心重,見狀如何還能靜的下來,猛地推開門就進去,一眼撞破正慌亂穿衣裳的春柳。一看到春柳白嫩的肌膚上殘留的歡愛痕跡,趙芸霜只覺得腦子裡炸了一樣,發了瘋的衝上去毫無形象的廝打。
念梅嚇了一跳,反應過來連忙去拉:“奶奶,奶奶您冷靜點兒。你生氣只管吩咐我們,別傷著自己。”
趙芸霜眼睛泛紅,吃人一般盯著春柳,尖利的喊叫道:“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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