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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子,所以都憑紅綾吩咐行事。
紅綾也清楚,別看整個親王府只伺候王爺一個,可離王爺越近差事越不好做,王爺院子裡的丫頭們都再清楚不過,平時可沒人膽子大的往王爺跟前湊,因此管起來倒也省不少心力。
綠羅見徒晏闔了眼,便取過薄錦被為其搭上,悄悄退出了房門。
大小丫鬟們都知道王爺睡眠淺,不論白天夜裡,院子裡都不準大聲喧譁,凡是進出皆手腳輕緩。誰若在此事上犯了錯,那是再沒處講情的,一頓板子打完,直將人打發到馬棚更廁等髒苦之處當差。
“來人!”徒晏睜開眼喚了一聲卻無人回應,便猜著綠羅等人又去院牆根兒說話去了。徒晏沒再喊人,省得聽到動靜那些丫頭們都跑來,又要一群跪著請罪,便是鬧的聲音不大他也嫌煩。
剛起身打算去倒杯茶潤潤喉嚨,卻聽著門外來了腳步聲,隨之房門推開,一個面生的丫鬟走了進來。
“奴婢聽到王爺喚人,王爺可是要喝茶?奴婢來吧,王爺仔細燙了手。”那丫鬟說著連忙走上來,拿起先前才衝的熱茶倒了一杯雙手捧著遞上去。
徒晏微微眯著眼看這丫鬟,眼中冷光刺人。
“王爺,茶要涼了。”偏這丫鬟會錯意,白淨的臉上紅雲升起,羞怯低了頭,從衣服領子裡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頸。這丫鬟穿的倒尋常,卻在腰間繫了條水紅汗巾子,勒出纖纖細腰,曼妙的身段,頭髮梳的齊整,鬢邊竟簪了兩朵嬌豔的粉色桃花。此時雙手高舉著茶杯,袖子滑落,露出白皙的一雙手腕,腕子上套著三四個細細的金鐲子,又有一股疑似玫瑰的香氣散發而來。
徒晏只覺得香味兒不正,皺眉後退了兩步,眼裡已是厭惡萬分。
“王爺?”久等不見反應,丫鬟大著膽子滿眼疑惑的抬頭,卻見他立在窗邊神色冷淡,既不搭理自己,也不曾將她逐出。見此,丫鬟不免又生出幾分希望,端著茶湊了上去:“王爺睡了一小會兒,醒來必定是口渴了,此時茶溫正好,王爺請用。”
“出去!”徒晏終於開口,聲音極淡,淡的沒有任何情緒。
與此同時紅綾端著一碟子精細點心從門外進來,身後還跟著大太監孫河。紅綾一進來便覺得氣氛不大對,更是從王爺那張如常的臉上感受到不悅,當即便把目光放在屋內唯一的丫鬟身上。只一眼,紅綾便猜到了原由,一個妄想爬床的丫頭罷了,真是不知死活!
“領下去,處理了。”徒晏隨口吩咐。哪怕他平日裡看著再寬和、再溫雅、再孱弱,都別忘了,他是中宮皇后所出的正經皇嫡子,皇帝欽封的諸皇子中唯一親王爵,自幼受正統皇子教養長大,屬於皇家骨子裡的冷血一樣不少,更何況這丫頭犯了他的忌諱,他性子即便溫雅卻不綿軟,才幾年功夫就有人忘了教訓,他自是不會姑息。
那丫鬟這才慌了,嚇得打翻了手中茶杯,跪在地上連連求饒。
徒晏一皺眉,紅綾立時便動作極快的掏出帕子將丫鬟的嘴堵了。此時綠羅等人也聽了動靜,不敢鬧出聲音,各歸其位候著,綠羅則去院外喚進兩個力壯的婆子,將那丫鬟拖出去了。
紅綾跟著退出來,又將綠羅等人領開,王爺必是與孫河有要緊話說。
一群大小丫鬟們到了西廂房角落的花樹底下,紅綾板起臉將綠羅在內的所有人都訓了一頓:“雖說王爺怕吵鬧,但身邊更不能沒人,綠羅你們三個更該清楚才是,如何就這般大意起來!幸而今天只是個豬油蒙了心圖富貴的丫鬟,若是王爺有別的事要使喚人,難道還要親自去找你們不成?”
綠羅小聲辯解道:“紅綾姐姐別惱,我們自然不敢怠慢差事,原是我見王爺睡著了,怕丫鬟們不小心發出聲音吵著王爺,這才讓她們離的遠些,我本是守著的,只是走開了一會子,哪裡知道……”說著不免將怨氣遷怒在那惹禍的丫鬟身上:“那丫頭是哪兒來的?今兒才第幾天當差,竟敢做出這種沒臉的事,難不成忘了先前的教訓不成?”
素紗說道:“你忘了?她是前些天才頂替被贖出去的月香進的院子,今兒是她當差的第五天,只管照料院中花草,根本沒進房服侍的資格。頭兩天瞧著倒低調本分,誰知今日瞅著空就狐媚起來,險些帶累了我們。”
“怪不得,她是府上新來的,哪裡知道咱們府裡先前的事。”霧綃也接了一句。
紅綾對此最為清楚。
當年在宮裡的時候有皇后娘娘鎮著,宮女又都動不得,倒算清靜。自從開府出來,短短半年竟有三個丫鬟妄想狐媚王爺,虧得王爺從不在女色上留心,否則後果真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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