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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乃是盛事,可惜徒晏說自己身體弱,從來不參加打圍,皇后又要坐鎮宮中,也沒甚興趣去西山,最後她也只能偃旗息鼓。上次西山圍獵只有三天,已經過去半個月,怎麼又提起來?
徒晏說道:“幸而你沒去,那天出了事。圍獵進行到第二天,出了刺客,幸而父皇早有準備,否則……”
林青筠臉色微變:“我並沒聽到任何風聲。”
“父皇下了封口令,說是左不過無事,若傳揚出去,未免鬧的人心惶惶。”徒晏理了理她鬢邊的髮絲,口中說道:“如今表面看著風平浪靜,暗中卻是風雲湧動,不知哪天就會爆發出來。皇上大約是疑心敬孝親王,只礙著太上皇,卻是不好明面兒上查證。上回市舶司的事可還記得?”
林青筠點頭。
“父皇有意讓我去一趟泉州,順帶著也看看另外兩處。”徒晏見她不解,細心解釋道:“市舶司大多都與外國商船打交道,父皇倒不是沒人可用,卻沒我們合適。你會西洋文,又與勞倫斯男爵有交情,我又是有遊歷前科的。我那幾年真正去了哪裡,外頭人不知道,我那幾位兄長卻是心知肚明。若真是你我出京,他們只以為我耐不住京中生活,不會過多生疑。”
“可是要查市舶司幕後之人?”
徒晏卻是搖頭,面上一派冷肅:“父皇懷疑他們自己有商船,不僅私下謀奪重利,更是暗中購了鐵礦打造兵器。”
私自打造兵器等於謀反!
林青筠心頭一沉,細想他的話,明白過來。若真是市舶司被人操控,謀取銀錢是小,但悄無聲息佔了水路航線卻事大。一旦在外地打造了兵器,透過商船在港口運轉,竟是直逼京師重地。離京城最近的是天津港口,天津府設立有民政、鹽運、稅收與軍事等建置,若那些別有內容的商船能靠近,內裡的嚴重程度不言而喻。
“皇上另派了人去天津府?”她猜測道。
“嗯。”徒晏感慨她的敏銳,並未就此事多說。這件事整體而言很敏感,若非他身份特殊,處境特殊,皇上也不會用他。再者,既用了,也未嘗沒有觀察試探之意,此時皇帝倒不是猜忌自己的嫡子,反而是希望他能在朝政上分擔一二。畢竟若排除其他因素,徒晏的能力是皇帝最為看好的。
“咱們怎麼去?”
徒晏笑道:“現成的理由,為我尋醫求藥。”
林青筠聞言不免擔憂:“你如今雖病的少些,但也受不得舟車勞頓,路上若是耽擱了,誤了皇上的差事又如何是好?”
“不要緊,父皇說了,咱們的事不急,一路慢悠悠的晃去,趕在年底回京就好。泉州那邊若果真如此,咱們去了也不過是先查著,看看此事到底牽涉了哪些人。今年皇上是不會動他們的。”徒晏見她神色沉重,一點兒沒有即將出遊的輕鬆愜意,不免笑著揉揉她的臉:“你才多大年紀,可不適合老氣橫秋的模樣。你想想,父皇能將差事交給你我,能是什麼緊急事情?父皇……不過是想以此來試一試我罷了。”
林青筠一聽心下更是一緊:“你是說……”
“我自認唯卿是此生知己,唯卿可知我?”
林青筠輕笑,直視他道:“我自然知道,你只管憑心意去做,我也斷不會委屈自己。”
如今徒晏成了親,又身體緩緩變好,卻因太上皇與敬孝親王的進一步親密吸引了眾人視線,一時都沒怎麼留心純親王府。皇上卻是時刻記掛著自己的嫡子,見了徒晏現今狀態,不免動了心思,也實在是其他皇子爭的太狠,與世無爭偏又能力出眾的徒晏就得人心意。
徒晏閒適了多年,迫於局勢,不得不做最壞的打算。
兩天後,純親王府傳出訊息,純親王病了。
皇帝皇后、各郡王府、忠順王府、敬孝親王府等等都親來探視,雖純親王府對外稱徒晏只是風邪入體,但託了七八天不曾痊癒,考慮到徒晏特殊的身體狀況,各家都給予最大的重視。幾位郡王親王見到的徒晏,面色虛白,精神懨懨,話語無力,神思眷懶,又聽說十回飯八回不吃,純親王妃每天都在抹眼淚,可見是病的重了。要知道,即便是小病也能釀成大病,也會要人命。
一直到端午節過後,純親王府突然備齊車馬,但凡人問,都說要出遠門。
箱籠行禮等東西早先都收拾好了,要帶的人也都安排妥當,林青筠檢查了一遍,又吩咐人去林家、賈家、莊家、史家送回禮。端午節那天林青筠一貫強健的身體突然不頂用了,竟中暑了,且一躺就是三天,各家都來探視過,幾家姑娘們都來看望問候過。臨了要走,先前宮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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