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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安王府黨羽亦多,極有可能以將功折罪懇請重掌兵權,況滿朝上下,確實沒人比南安郡王更瞭解西海沿子,皇帝不願看到那樣的情況。另則,西海沿子這幾年越發猖獗,皇帝又得了一批好槍,希望可以趁此機會打的外藩再不敢生出狼子野心,一勞永逸。
王熙鳳聞得和親使團並沒捲入戰火,心下一鬆。
瞥見林青筠懶洋洋的坐在暖榻上,身上搭著波斯毯,腹部高高隆起,屈指算算,已有七個多月,便道:“王妃這胎怕是要生在臘月裡頭呢。瞧王妃面色紅潤,精神亦佳,可知小世子健壯。”
“怎地都料定是個小子。”林青筠笑笑,並沒過多辯解。雖然她也希望頭胎是個兒子,如此壓力小很多,但旁人恭維倒罷了,樊術卻說八成可能是小世子。太醫們遇到貴人們診脈,多半不敢說這話,樊術那天才辭行,順手診了一回,這才說出這話。又說但凡行醫多年的大概都摸得出來,只是只能有七八分準。
“我倒盼著再生個小子呢。女人一輩子不容易,生不了兒子就沒底氣。以往我要強,總不肯承認,自從有了葵哥兒才明白一些事情是註定的。”王熙鳳嘆口氣,想到過去那些年強撐著料理一家子大小事情,賠嫁妝,耗精力,不僅沒換來一句好,反倒招罵招恨。如今生下了葵哥兒,便是一貫吝嗇的大老爺大太太也常有東西賞她,又嘴裡直誇她能幹。
“你何必想那麼多,總歸有了葵哥兒了,便這胎是姐兒也不怕。況且還年輕,想要兒要女還不容易。”難得有人登門來,林青筠便與王熙鳳閒聊起來。
王熙鳳走後,林青筠在屋子裡來回走了走,又朝外看了看天色,暗沉沉的,風颳的緊,怕是夜裡要下雪。果然,到了下午雪珠子就噼裡啪啦的下了起來,徒晏頂著一身寒氣回來。現在外間兒脫了大氅,熱水洗了手臉,這才進裡間兒來。
徒晏習慣性的先摸摸她的肚子,問了她幾句飲食休息如何,這才道出一條訊息:“今兒我去宮裡給母后請安,聽說了一件事。昨夜賢德妃陪駕,御前失儀,被貶居偏殿,撤除封號,降為貴人。”
第72章
林青筠聞言一驚。
想著又疑惑:“昨夜的事?賈元春的事不是一天兩天了,以往皇上都忍著暫不處置,怎麼在和親的時候曝出來?”
不管和親的起因是什麼,惜春去和親乃是對朝有功,自然要惠及家族。按理來說,皇帝在宮中應當對賈家代表賈元春施寵才對,怎麼會嚴厲發作了賈元春?況且賈元春那謹小慎微的性子……
徒晏解了她的疑惑:“這件事外人不知,父皇只與母后說了,對外稱賈元春言語失儀被禁足,暗中封鎖了其宮內人與外界通訊息。至於降位的旨意並沒發出來,等著戰事結束再說。”徒晏喝了兩口茶,凝視著茶湯,眼神微眯:“你道賈貴人為何觸怒聖上?可還記得她曾與甄貴太妃走動親密?”
“這如何牽涉到往事?”林青筠以為皇帝壓著那些,是留著打算與賈家一起算總賬的。
“她與甄貴太妃為一己之私,利用太上皇做了多少干涉朝政的事兒?皇上只是不願一次動的太多,引得舉國震盪,誰知她安分了些日子,又固態萌蘇。自賈家四姑娘定為和親人選,皇上便對她多有賞賜,也去往她宮裡幾趟。昨夜便是在她的鳳藻宮,據說這位賈娘娘擅琴,然彈奏中幾次三番失誤,總張口欲言想說什麼,又有顧慮不敢張口。後來為皇上奉茶,竟失手打翻了茶碗。”
林青筠聽著,模模糊糊有了點兒猜測。
果然,徒晏冷笑道:“這幾日鳳藻宮裡有什麼人進出,皇帝豈會不知?有個小太監是甄順嬪的人,兩人一向沒甚交集,卻藉著夜色偷偷摸摸去鳳藻宮。那甄順嬪在後宮已然失寵,日子過的艱難,定郡王妃略比她強一些,前兩日正好進宮看過她。當初甄家左右逢源,不僅與定郡王府是親家,與南安王府亦關係匪淺,此回定郡王妃便是受南安太妃之託入宮,藉由甄順嬪與鳳藻宮搭個關係,想試探皇上態度。朝廷說南安王爺已葬身海底,老太妃不信,希望賈貴人去試探。賈貴人那般謹慎小心,哪裡敢,可有把柄在別人手裡,又是利益相關,使得她頻頻失儀。皇上將一切看在眼裡,心下厭惡,這才藉著機會將其降位貶斥,也免得那些人又鬧出什麼別的來。”
林青筠嘆口氣,也不去想賈元春結局,只是問他:“老太妃既有疑惑,難保不會私下裡去查,哪怕查不出什麼,傳出來到底不好聽。皇上就沒對策?”
“皇上打算等戰事結束,派船打撈南安王爺遺體。”
“……但願南安王府得了訊息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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