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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如同徒晏所預料的一樣,當事情曝出來,整個京城內外都炸開了。
——純親王妃狀告甄家二公子逼死人命,狀告甄家依仗權勢把持訴訟,縱豪奴打傷其父致死,又對其追殺滅口,迫使其隱藏身份託庇於義父家中。
女子是不能拋頭露面的,更無從上告。
林青筠已經嫁人,她的狀紙便由徒晏代理。徒晏親自將狀紙遞到了大理寺,大理寺一看送狀紙的是純親王,上告者是純親王妃,告的人是甄家,其中又有如此驚天內情,哪裡敢隨意料理,連忙呈於皇帝御案。皇帝震怒,當即傳來朝中大臣商議,最後下令三司會審,甄應嘉連同甄家二公子被押進京。然而沒等甄家父子抵達京中,都察院卻接連彈劾甄應嘉,一件件罪名兒極大,皇帝再度下旨,甄家男丁皆盡收監,顧念甄家老太君年事已高,容許甄家女眷就近囚於府中一處小院。
甄家之事一發,又接連牽連了好幾家,僅僅到年底便全部處理完,甄家的判決也出來了。
甄應嘉賜白綾,甄家二公子判斬首,甄家犯事族人或收監入獄,或流放,家中女眷亦有得了罪名兒的,乃是放利、包攬訟詞等,甄家查封,府中財物皆盡抄沒以償還虧空,幾位太太的私庫亦被抄入官中,昔日赫赫揚揚的江南甄家就此煙消雲散。
當朝,甄家總有幾個交好之家,前朝有人求情,後宮也有甄順嬪哭求。皇帝皆不為所動,反以後宮妄圖干政為由將甄順嬪禁於宮中不得外出,不得傳遞訊息。前朝求情之人皆被申斥,亦有降職罷官者,餘者皆不敢再言。至於娶了甄家女兒的成郡王,此刻躲都來不及,哪敢去惹火燒身,回頭再看到甄氏,以及未足月便生下的病怏怏的小世子,簡直惱恨至極。
甄氏的胎本就是甄貴太妃孝期懷上的,成郡王為著拉攏甄家,買通太醫更改了月份,到所謂十月懷胎分娩的日子,實際上不足八個月。事到臨頭,騎虎難下,甄氏只得吃了催產藥,產下個天生體弱的嫡子。成郡王並不喜歡這兒子,但為著安甄氏與甄家的心,早早上摺子請封世子,皇帝拖了兩個月便準了,這是極少有的情況。
外人都道這小世子活不長,包括齊淑妃與成郡王都如此認為,偏生這是甄氏唯一的希望。孃家倒了,她在郡王府地位一落千丈,別說兩個側妃不將她放在眼裡,便是得寵的侍妾都給她臉色瞧,齊淑妃母子也是徹底變了臉色,再無親熱之意。
甄家之事後,朝中忽有人彈劾林如海,亦包括林青筠,言二人隱瞞真實出身,欺瞞皇家,乃為大罪。一時間跟風附議者眾。
皇帝卻當朝說道:“林尚書當初認下義女,曾上折表明純親王妃身世,朕知曉她並非林尚書同族。後來朕為純親王指婚,林尚書又曾將王妃身世上報,朕與皇后甚愛王妃品性為人,其身世坎坷,朕與皇后只有憐惜,豈會嫌棄,更遑論治罪。純親王妃端莊惠淑,聰慧敏捷,與純親王乃是天作之合,自其嫁與純親王,純親王身體日益康健,可見是有福之人,堪當皇家兒媳典範。純親王妃身世之論,再不必提及!”
見皇帝將話說到這個份上,誰也不會再沒趣兒的自討苦吃。
鳳儀宮裡,皇后對紋心姑姑嘆氣:“本以為出了孝就能圓房,卻又出了甄家的事。這次甄家事發乃是王妃出首上告,難免又議起王妃家的慘案,倒不好佈置圓房。忙完這個就過年了,我便是再心急也不願倉促而委屈了她,唯有等開了年擇個好日子了。”
紋心笑著解勸:“三年都等了,皇后娘娘又何須在意在這幾天,況年底各樣事情雜亂繁忙,便是準備了圓房只怕也不大好呢。倒是開春天氣和暖,時節正好,春日裡頭萬物生髮,興許能討個好彩頭,使得王妃一舉得孕呢。”
皇后聽得心裡喜歡:“但願如此罷。”
卻說林青筠一直不曾出門應酬,一日裡黛玉遞帖子過來了,同行的竟還有惜春。林青筠見她們聲色不同以往,心下納悶,退了丫鬟才細問。
惜春一張小臉兒冷冰冰的:“那府裡住不得了,偏我沒處去,哥哥嫂子那邊更是不堪。倒不如絞了頭髮做姑子去,倒乾淨。”
林青筠心頭一跳,立刻喝止她的話:“好好兒的小姑娘胡說什麼呢。”
黛玉也說道:“四妹妹快別說這話,讓人聽見怎麼想。”
接著黛玉才對林青筠說了事情始末,原著中抄檢大觀園之事雖遲了些,仍是發生了,只是此回撥了個個兒,乃是王夫人拾到了繡春囊,到邢夫人跟前告了一狀。王熙鳳又首當其衝被懷疑,但因著生了葵哥兒,又有心和邢夫人緩和關係,倒沒得什麼太難聽的話,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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