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部分(第2/4 頁)
清靜?人生在世,哪裡來得真正的清靜,除非不吃不喝,不要口裡這口氣,再不活在這世上。四妹妹,一味只想著躲實為下下策,你既有狠心去出家,為何不鼓足勇氣為自己爭一爭?”
“嫁人?焉知將來不被嫌棄。”惜春也感覺到賈家日益腐爛,離大廈將傾不遠了。便是早早訂了親,嫁了人,屆時罪人之女,夫家哪能沒個芥蒂。
話雖如此,林青筠卻看出她已鬆動。
論來惜春是寧國府的女兒,確實比榮國府這邊難辦,賈珍父子實在不堪,行的那些汙穢事簡直讓人難以啟齒,將來皇帝焉能放過。惜春即便再清白,既生在那府裡,享受了富貴,自然也得承擔責任。
林青筠實在不忍看惜春為避禍而出家,一時卻也沒得好主意,便是真為其說親,出嫁也得三四年,那時賈家兩府的事只怕已經發了,夫家若退親倒還好,若迎娶後卻苛待,豈不是她的責任?
幾日後送走惜春,反使得她日日發起愁來。
徒晏得知後笑她:“你開解了別人,怎麼倒使自己陷進去了?車到山前必有路,你這會兒著急也沒用。”
林青筠自己也笑:“道理都懂得,只是擱在自己身上總是不同。”說著想起一事,道:“先前皇上在朝堂上說的那番話……”
那番話看似在讚揚她,實則是透過她,言及徒晏。皇帝在昭告所有人,徒晏之病在成親之後已漸好,等於將徒晏拽入眾人視線之中,只怕開年就要點其入朝參政。這等事雖早有預料,但真的到來,林青筠到底有些恍然。
“我們早先都議定了。”徒晏直視她的眼睛。
“是。”林青筠自嘲笑笑,不再提了。
年一完,皇帝果然點了徒晏入朝參政,就在諸皇子大臣們緊張時,徒晏卻是到了鴻臚寺領差事。鴻臚寺論起來隸屬於禮部,本就是權利邊緣的部門,眾人吃驚後神思各異,三位郡王心底卻是鬆了口氣。在開始所有人都盯著徒晏,想看他有什麼舉動。徒晏是皇子,只是在鴻臚寺行走,打的旗號是學習,想要管事當然管得,什麼都能管,若要閒著不理事,也沒人能去挑刺兒。徒晏去的並不殷勤,一月裡去十天,並沒仗著身份參與什麼事務,也沒要求看什麼往年舊檔,就似沒這個人存在一樣。眾人摸不準他的用意,顧忌著對方親王身份,便默許了徒晏這樣的“存在”方式。
實際上,徒晏當然不似表面上這般悠閒,鴻臚寺一應往來事務他都清楚。
賈璉在鴻臚寺呆了一年,諸事皆已上手,每日裡勤勤懇懇,與同僚相處的也不錯,如今他可是老勳貴世家中難得的務實上進子弟,不知多少人在賈赦跟前贊他,賈赦起先尚不在意,漸漸的倒也得意起來。又想起二弟賈政在從五品的工部員外郎上做了十來年,若非宮裡娘娘和王子騰使力,哪有外放的好差事。到底是自己兒子爭氣,自此對賈璉臉色漸好,倒讓賈璉提心吊膽了一陣子。
這日下值,賈璉騎馬離開鴻臚寺,並未回家,而是繞到一家茶樓,命小廝在外候著,自己徑直上了二樓,進入一間雅間兒。
“下官給王爺請安,王爺萬福金安。”
“坐吧。”此時在雅間兒內的人赫然便是徒晏。
“謝王爺。”賈璉已不是第一回私下面見純親王,也知道當初回京乃是對方使力,況純親王如今在鴻臚寺領事,賈璉豈敢怠慢。當徒晏約他來茶樓見面,賈璉便已意識到了什麼,仍是來了,徒晏問什麼,他答什麼,別的一概不問不說,令徒晏很滿意。
殊不知每回賈璉出了茶樓背上都是一層冷汗,回了家,卻又一人躲在書房狂喜半天。賈璉做了官比以往多了份見識,焉能不知自己此舉含義,但他卻覺得比起其他三位郡王,這位皇嫡子才更有勝算。誰能裝病一裝就是將近二十年?即便不是裝的,可現在身體康健卻是事實,更證明這乃天意!
又照賈璉的想頭,自己投了純親王,純親王妃又與自家有點子瓜葛,一旦將來事成……
因此,王熙鳳發覺賈璉最近行為十分古怪,半夜裡睡著時而竊喜,時而惡夢驚醒,時而又喃喃說著夢話,王熙鳳私下和平兒說,定是在外被哪個小狐狸精給勾住了!賈璉有所覺察,卻苦於無從解釋,只能由著她去猜,總歸捉不出髒來。
第65章
皇后緊著盼著,終於盼到過完了年,與皇帝商議後,定了二月裡頭一天作為吉日,立刻就將紋心派去王府安排喜房。徒晏說林青筠屋內的床架子東西已很好,挪動也不方便,就將藤蘿院作為喜房,林青筠暫且挪在廂房住幾日。
每日裡看著下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