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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草研成的藥粉,他們?!
“南飛……”歐倫有些擔憂的喊道。
南飛有些怔愣的看了他一眼,他的大腦有些發懵,但獸人們的怒吼又把他拽回了現實。
“都是他!他是部落的詛咒!是他帶來了□□,害死了族長,我們要殺了他來血祭翼虎族部落,破除詛咒!”
“他不是!如果南飛是詛咒,我不可能活到現在!他的藥早就用光了,寶拉是知道的!這些藥不是南飛給的,是你們自己找的,不能怪南飛!就算沒用這些藥,他們因為血藤受傷,現在還會活著嗎?”歐倫有些氣憤的辯駁到。
他一向覺得南飛無所不能,可此刻的南飛,竟無助的湮沒在族人們的責難之下,這是不對的,南飛並沒有做錯什麼,他不可能讓他們把南飛殺死!
只是他們的爭吵,南飛一句也聽不到。
生命,且不止一條生命,因為孤獨草,他親手研磨的孤獨草,永遠的消失了……
他的腦子像是炸開了一般,全世界一片模糊,聽不到任何聲音,也看不到任何東西;可同時,他又覺得清醒無比,心裡靜的可怕,靜到不知道該作何思考……
他真的害死了人……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他應該感到委屈的,可他卻不能為自己作一個字的辯護。正是因為他,這些鮮活的生命自此消失,包括他們的族長,被他當作弟弟的寶拉的伴侶、愛人……
他不想接受這個現實,只想讓時間回到可以挽救的那刻,可他又很清楚的知道——這些人死了……
歐倫擔憂的望著南飛,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獸人們的理智並沒有因歐倫的話而得到安撫,他們是簡單的,比起來歷不明的南飛,他們更看重自己的族人,尤其是作為領袖的族長,族長的意外逝去,對他們來說,如同一個國家驟然失去領導人這般讓人恐慌。
南飛的拳頭攥的很緊,指甲穿到肉裡頭,劇烈的疼痛讓他清醒,也讓痛苦更加明晰。
他的雙目赤紅,臉上卻失去了表情。
寶拉的身子顫抖起來,埋在庫斯胸前的頭顱從未抬起,似是不想面對外界的一切。
南飛緊盯著他,一字一句的說道:“只要你說,你想讓我為他們償命,我決不會說一個不字。”
“南飛!”歐倫緊張的喊道,他無措的看向南飛,又看向沉默的寶拉。
幾名獸人走上前來,想要抓住南飛,歐倫的身子忽然變成那頭熟悉的白虎,將他充滿攻擊力的利爪對向了自己的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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