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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得我家破人亡,我爹爹媽媽,你……你……你將他們關在哪裡?”
青城派一舉挑了福威鏢局之事,江湖上早已傳得沸沸揚揚。青城長青子早年敗在林遠圖劍下,武林中並不周知,人人都說青城派志在劫奪林家辟邪劍法的劍譜。令狐沖正因聽了這傳聞,才在回雁樓頭以此引得羅人傑俯身過來,挺劍殺卻。木高峰也已得知訊息,此刻聽得眼前這假駝子是“福威鏢局的林平之”,而眼見餘滄海一聽到他自報姓名,便忙不迭地將洪人雄長劍格開,神情緊張,看來確是想著落在這年輕人身上得到辟邪劍譜。
其時餘滄海左臂長出,已抓住林平之,手臂一縮,便要將他拉過去。木高峰喝道:“且慢!”飛身而出,伸手抓住了林平之的左腕,向後一拉。林平之雙臂分別為兩股大力前後拉扯,全身骨骼登時格格作響,痛得幾欲暈去。
餘滄海知道自己若再使力,非將林平之登時拉死不可,當即右手長劍遞出,向木高峰刺去。木高峰左手一揮,噹的一聲響,格開長劍,手中已多了一柄青光閃閃的彎刀。
餘滄海展開劍法,嗤嗤嗤聲響不絕,片刻間向木高峰連刺了七八劍,木高峰揮動彎刀,將來劍一一格開,兩人一面說話,兵刃相交聲叮噹不絕,越打越快。
餘滄海怒道:“木兄,此人殺了我的親生兒子,殺子之仇,豈可不報?”木高峰哈哈一笑,道:“好,衝著餘觀主的金面,就替你報仇便了。來來來,你向前拉,我向後拉,一二三!咱們將這小子拉為兩片!”他說完這句話後,又叫:“一,二,三!”這“三”字一出口,掌上力道加強,林平之全身骨骼咯咯之聲更響。
餘滄海一驚,報仇並不急在一時,劍譜尚未得手,卻決不能便傷了林平之性命,當即鬆手。林平之立時便給木高峰拉了過去。
木高峰哈哈一笑,說道:“多謝,多謝!餘觀主當真夠朋友,夠交情,衝著木駝子的臉面,連殺子大仇也肯放過了。江湖上如此重義之人,還真的沒第二位!”餘滄海冷冷地道:“木兄知道了就好。這一次在下相讓一步,以後可不能再有第二次了。”木高峰笑嘻嘻地道:“那也未必。說不定餘觀主義薄雲天,第二次又再容讓呢。”餘滄海哼了一聲,左手一揮,道:“咱們走!”率領本門弟子,便即退走。
這時定逸師太急於找尋儀琳,早已與恆山派群尼向西搜了下去。劉正風率領眾弟子向東南方搜去。青城派一走,群玉院外便只剩下木高峰和林平之二人。
木高峰想到餘滄海肯在眾目睽睽之下讓步,不將殺子仇人撕開兩片,自是另有重大圖謀,像餘滄海這樣的人,哪會輕易上當?多半江湖上傳言不假,他林家那辟邪劍譜確然非同小可,只要收了這小子為徒,這部武學寶典遲早便能得到手,便想迫使林平之拜己為師。林平之救父母心切,心想:“爹爹媽媽落在奸人手中,度日如年,說什麼也得儘快將他們救了出來。我一時委屈,拜他為師,只須他救出我爹媽,天大的難事也擔當了。”當即屈膝跪倒,便要磕頭。木高峰怕他反悔,伸手往他頭頂按落,撳將下去。林平之心中反感陡生,自然而然地頭頸一硬,不讓他按下去。
木高峰怒道:“嘿,你不磕頭嗎?”手上加了一分勁道。林平之本來心高氣傲,做慣了少鏢頭,平生只有受人奉承,從未遇過屈辱,此番為了搭救父母,已然決意磕頭,但木高峰這麼伸手一撳,弄巧反拙,激發了他的倔強本性,大聲道:“你答允救我父母,我便答允拜你為師,此刻要我磕頭,卻萬萬不能。”木高峰道:“萬萬不能?咱們瞧瞧,果真是萬萬不能?”手上又加了一分勁力。
林平之腰板力挺,想站起身來,但頭頂便如有千斤大石壓住了,卻哪裡站得起來?他雙手撐地,用力掙扎,木高峰手上勁力又加了一分。林平之只聽得自己頸中骨頭作響。木高峰哈哈大笑,林平之的頭給他一寸一寸地按落,離地面已不過半尺,奮力叫道:“我不磕頭,偏不磕頭!”木高峰手一沉,林平之的額頭又給他按低了兩寸。便在此時,林平之忽覺背心上微微一熱,一股柔和的力道傳入體內,頭頂的壓力陡然間輕了,雙手在地下一撐,便即站起。
這一下固然大出林平之意料之外,而木高峰更大吃一驚,適才衝開他手上勁道的這股內力,似乎是武林中盛稱的華山派“紫霞功”,聽說這門內功初發時若有若無,綿如雲霞,然而蓄勁極韌,到後來更鋪天蓋地,勢不可當,“紫霞”二字由此而來。
木高峰驚詫之下,手掌又迅即按上林平之頭頂,掌心剛碰到林平之頭頂,他頂門上又是一股柔韌的內力升起,兩者一震,木高峰手臂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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