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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儀琳急道:“你快逃,他一回來,可要殺你了。”那人說:“五嶽劍派,同氣連枝。師妹有難,豈能不救?”耳聽得田伯光嘯聲漸近,那人道一聲得罪,忽就將儀琳抱起,溜出山洞,躲去了草叢裡。
她二人剛剛躲好,田伯光便奔進山洞。他既沒尋著先前洞外大笑之人,這時回來又不見了儀琳,頓時大發脾氣,破口大罵。口中罵著,仍不解氣,便提了儀琳那柄斷劍,到草叢中亂砍。
這天晚上下雨,星月無光,他瞧不見二人,但料想二人當逃不遠,此時應是還躲在附近,因此不停手地砍削,有一劍離儀琳頭頂也只差得幾寸。
田伯光嘴裡不住咒罵,揮劍砍削,一路找了過去。忽然之間,有些熱烘烘的水點一滴滴地落在儀琳臉上,同時她聞到一陣陣血腥氣。儀琳吃了一驚,低聲問:“你受了傷麼?”那人伸手按住她嘴,過了好一會,聽得田伯光砍草之聲越去越遠,才低聲說著不礙事,放開了手。可儀琳明顯感到流在她臉上的熱血越來越多,焦急道:“你傷得很厲害,須得止血才好。我有‘天香斷續膠’。”那人壓低嗓子,道:“別出聲,一動就給那廝發覺了!”伸手按住了自己傷口。過了一會,田伯光又奔了回來,叫道:“哈哈,原來在這裡,我瞧見啦。站起身來!”儀琳聽得田伯光說已瞧見了她們,心中只是叫苦,便想站起,只是腿上動彈不得。那人似乎感受到了儀琳的想法,一伸手便按住了她嘴,怕她驚嚇出聲。田伯光叫嚷了一會,聽不到聲音,又去砍草找尋,原來他不過是想詐她二人出來。那人待田伯光去遠,低聲道:“師妹,咱們若能再捱得半個時辰,你被封的穴道上氣血漸暢,我就可以給你解開。但田伯光那廝一定轉頭又來,這一次恐怕再難避過。咱們索性冒險,進山洞躲一躲。”
儀琳聽說再要進山洞去,很是害怕,但這時已對這位師兄很是欽佩,想他既這麼說,總是不錯的,便道:“好!”於是那人又抱起儀琳躥進山洞,尋了個位置將她放下。儀琳見這時田伯光還未回來,便道:“我衣袋裡有天香斷續膠,是治傷的靈藥,請你……請你取出來敷上傷口。”那人道:“現在拿不大方便,等你手足能動之後再給我吧。”說完便拔劍,割下了一幅衣袖,縛在左肩。這時儀琳才明白,原來這人為了護住自己,躲在草叢中時,田伯光一劍砍上了他肩頭,他也一動沒動,一聲不哼,在黑暗中田伯光竟沒發覺。念及此,儀琳只覺心裡難過,這位師兄跟我素不相識,居然不顧自己安危,挺身而出,前來救我。那人卻沒空理會儀琳心事,紮好自己傷口後,又在肩頭和背心的穴道上給她推宮過血。過不多時,便聽得洞外唰唰唰的聲響越來越近,田伯光揮劍在草叢中亂砍,又走回了山洞口。
儀琳心中怦怦亂跳,只聽田伯光走進洞來,坐在地上,一聲不響。她屏住呼吸,連氣也不敢透一口。突然之間,她肩頭一陣劇痛。這陣劇痛實在是出其不意,儀琳禁不住低呼了一聲,心知糟糕。果不其然,田伯光哈哈大笑,大踏步向她走去,而那人蹲在一旁,仍是不動。田伯光笑道:“小綿羊,原來還是躲在山洞裡。”伸手去抓儀琳,只聽得嗤的一聲響,便給那人刺中了一劍。
田伯光一驚,斷劍脫手落地。可惜這一劍沒刺中他要害,田伯光向後急躍,拔出了腰間佩刀,便向那人砍去,鐺一聲響,刀劍相交,兩個人便動起手來。他們誰也瞧不見誰,錚錚錚地拆了幾招,便都向後躍開。黑暗之中,儀琳只聽到他二人的呼吸之聲,心中怕得要命。
這時只聽得田伯光笑道:“啊哈,你是華山派的!華山劍法,非我敵手。你叫什麼名字?”那人道:“五嶽劍派,同氣連枝,華山派也好,恆山派也好,都是你這淫賊的對頭……”他話未說完,田伯光已攻了上去,原來他要引那人說話,好得知他處身的所在。兩人交手數合。那人“啊”的一聲,又受了傷。田伯光笑道:“我早說華山劍法不是我對手,便是你師父嶽老兒親來,也鬥我不過。”那人這次卻不再睬他。
先前儀琳肩頭一陣劇痛,原來是肩上的穴道解了,這時背心的穴道又痛了幾下,她驚喜之下支撐著慢慢爬起,伸手去摸地下那柄斷劍。那人聽到了聲音,喜道:“你穴道解開了,快走,快走。”儀琳道:“華山派的師兄,我和你一起跟這惡人拼了!”那人急道:“你快走!我們二人聯手,也打他不過的。”田伯光笑道:“你知道就好,何必枉自送了性命?喂,我倒佩服你是條英雄好漢,你叫什麼名字?”那人道:“你問我尊姓大名,本來讓你知道,卻也不妨。但你如此無禮詢問,老子睬也不來睬你。”儀琳在旁有些不解,這位師兄又不是田伯光他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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