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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不會,剛才又怎會自閉經脈而死?”那怪人搔了搔頭,道:“這個……這個……可有點兒奇了。”
令狐沖見這六怪武功雖然甚高,頭腦果然魯鈍之至,便道:“你們再不放開我,我可又要自閉經脈啦,這一次死了之後,可就活不轉了。”抓住她手腕的二怪登時鬆手,齊道:“你死不得,你要死了,大大的不妙。”令狐沖道:“要我不死也可以,你們讓開路,我有要事去辦。”擋在她身前的二怪同時搖頭,一齊搖向左,又一齊搖向右,齊聲道:“不行,不行。你得跟我去見小尼姑。”
令狐沖睜眼提氣,身子縱起,便欲從二怪頭頂飛躍而過,不料二怪跟著躍高,動作快得出奇,兩個身子便如一堵飛牆,擋在她身前。令狐沖和二怪身子一撞,便又掉下。她身在半空之時,已伸手握住劍柄,手臂向外一掠,便欲抽劍,突然間肩頭一重,在她身後的二怪各伸一掌,分按她雙肩,她長劍只離鞘一尺,便抽不出來。按在她肩頭的兩隻手掌上各有數百斤力道,她身子登時矮了下去,別說拔劍,連站立也已有所不能。
二怪將她按倒後,齊聲笑道:“抬了他走!”站在她身前的二怪各伸一手,抓住她足踝,便將她抬了起來。
陸大有叫道:“喂,喂!你們幹什麼?”一怪道:“這人嘰哩咕嚕,殺了他!”舉掌便要往他頭頂拍落。令狐沖大叫:“殺不得,殺不得!”那怪人道:“好,聽你這小子的,不殺便不殺,點了他的啞穴。”竟不轉身,反手一指,嗤的一聲響,已點了陸大有的啞穴。陸大有正在大叫,但那“啊”的一聲突然從中斷絕,恰如有人拿一把剪刀將他的叫聲剪斷了一般,身子跟著縮成一團。令狐沖見他這點穴手法認穴之準,勁力之強,生平實所罕見,不由得道:“好功夫!”
那怪人大為得意,笑道:“那有什麼希奇,我還有許多好功夫呢,這就試演幾種給你瞧瞧。”若在平時,令狐沖原欲大開眼界,只是此刻掛念師父的安危,心下大為焦慮,叫道:“我不要看!”那怪人怒道:“你為什麼不看?我偏要你看。”縱身躍起,從令狐沖和抓著她的四名怪人頭頂飛越而過,身子從半空橫過時平掠而前,有如輕燕,姿式美妙已極。令狐沖不由得脫口又贊:“好啊!”那怪人輕輕落地,微塵不起,轉過身來時,一張長長的馬臉上滿是笑容,道:“這不算什麼,還有更好的呢。”此人年紀少說也有四五十歲,但性子恰似孩童一般,得人稱讚一句,便欲賣弄不休,武功之高明深厚,與性格之幼稚淺薄,恰是兩個極端。
令狐沖心想:“師父、師孃正受困於大敵,對手有嵩山、泰山諸派好手相助,我便趕了去,那也無濟於事,何不騙這幾個怪人前去,以解師父、師孃之危?”當即搖頭道:“你們這點功夫,到這裡來賣弄,那可差得遠了。”那人道:“什麼差得遠?你不是給我們捉住了嗎?”令狐沖道:“我是華山派的無名小卒,要捉住我還不容易?眼前山上聚集了嵩山、泰山、衡山、華山各派好手,你們又豈敢去招惹?”那人道:“要招惹便去招惹,有甚不敢?他們在哪裡?”另一人道:“我們打賭贏了小尼姑,小尼姑就叫我們來抓令狐沖,可沒叫我去惹什麼嵩山、泰山派的好手。贏一場,只做一件事,做得多了,太不上算。這就走吧。”
令狐沖心下寬慰:“原來他們是儀琳小師妹差來的?那麼倒不是我對頭。看來他們是打賭輸了,不得不來抓我,卻要強好勝,自稱贏了一場。”當下笑道:“對了,那個嵩山派的好手說道,他最瞧不起那六個橘子皮的馬臉老怪,一見到便要伸手將他們一個個像捏螞蟻般捏死了。只可惜那六個老怪一聽到他聲音,便即遠遠逃去,說什麼也找他們不到。”
六怪一聽,立時氣得哇哇大叫,抬著令狐沖的四怪將她身子放下,你一言我一語地道:“這人在哪裡?快帶我們去,跟他們較量較量。”“什麼嵩山派、泰山派,桃谷六仙還真不將他們放在眼裡。”“這人活得不耐煩了,膽敢要將桃谷六仙像捏螞蟻般捏死?”
令狐沖道:“你們自稱桃谷六仙,他口口聲聲的卻說桃谷六鬼,有時又說桃谷六小子。六仙哪,我勸你們還是遠而避之的為妙,這人武功厲害得很,你們打他不過的。”一怪大叫:“不行,不行!這就去打個明白。”另一怪道:“我瞧情形不妙,這嵩山派的高手既口出大言,必有驚人藝業。他叫我們桃谷六小子,定是我們的前輩,想來一定鬥他不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們快回去吧。”另一人道:“六弟最是膽小,打都沒打,怎知鬥他不過?”那膽小怪人道:“倘若當真給他像捏螞蟻般捏死了,豈不倒黴?打過之後,已經給他捏死,又怎生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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