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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挺劍而出,站在當場。這玉音子身形高瘦,氣宇軒昂,這麼出來一站,風度儼然,道袍隨風飄動,更顯得神采飛揚。群雄見了,不少人大聲喝彩。
桃根仙道:“泰山派中,由你出來比武奪帥嗎?”桃葉仙道:“是你同門公舉呢,還是你自告奮勇?”玉音子道:“跟你又有什麼相干?”桃葉仙道:“當然相干。如是泰山派公舉你出來比武奪帥,那麼你落敗之後,泰山派中第二人便不能再來比武。”
忽然泰山派中有人說道:“玉音子師弟並非我們公舉,如果他敗了,泰山派另有好手,自然可再出手。”正是玉磬子。桃花仙道:“哈哈,另有好手,只怕便是閣下了?”玉磬子道:“不錯,說不定便是你道爺。”桃實仙叫道:“大家請看,泰山派中又起內訌。”桃花仙道:“泰山派中,到底是哪一個出來比武?”玉磬子和玉音子齊聲道:“是我!”桃根仙道:“好,你們哥兒倆自己先打一架,且看是誰強些。嘴上說不清,打架定輸贏!”
千餘名漢子齊聲大叫:“上去打啊,哪個本事高強,打一架便知道了。”玉磬子手中長劍不住晃動,卻不上前,他雖是師兄,但平素沉溺酒色,武功劍法比之玉音子已大有不如。此後五嶽劍派合併,但五嶽派人眾必將仍然分居五嶽,每一處名山定有一人為首。玉磬子、玉音子二人自知本事與左冷禪差得甚遠,原無做五嶽派掌門的打算,但頗想回歸本山之後,便為泰山之長。這時群雄慫恿之下,師兄弟勢必兵戎相見,玉磬子可不敢貿然動手,只是在天下英雄之前為玉音子所屈,心中卻也不甘;何況這麼一來,左掌門多半會派玉音子為泰山之長,從此聽他號令,終身抬不起頭來了。一時之間,師兄弟二人怒目相向,僵持不決。
突然人群中一個尖利的聲音說道:“我看泰山派武功的精要,你二人誰都摸不著半點邊兒,偏有這麼厚臉皮,在這裡囉唆爭吵,虛耗天下英雄的時光。”眾人向說話之人瞧去,見是個長身玉立的青年,相貌俊美,但臉色青白,嘴角邊微帶冷嘲,正是華山派的林平之。有人識得他的,便叫了出來:“這是華山派嶽先生的新女婿。”
令狐沖心道:“林師弟向來拘謹,不多說話,不料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竟在天下英雄之前,出言譏諷這兩個賊道。”適才玉磬子、玉音子二道與玉璣子狼狽為奸,逼死泰山派掌門人天門道人,向左冷禪諂媚討好,令狐沖心中對二道極是不滿,聽得林平之如此辱罵,頗為痛快。
玉音子道:“我摸不著泰山派武功的邊兒,閣下倒摸得著了?”他特別將“泰山派”三字說得極響,意思說,你是華山派弟子,武功再強,也只是華山派的,決不會連我泰山派的武功也會練。
林平之冷笑一聲,說道:“泰山派武功博大精深,豈是你這等認賊為父、戕害同門的不肖之徒所能領略……”嶽不群喝道:“平兒,玉音道長乃是長輩,不得無禮!”林平之應道:“是!”
玉音子怒道:“嶽先生,你T教的好徒兒,好女婿!連泰山派的武功如何,他也能來胡言亂語。”突然一個女子的聲音道:“你怎知他是胡言亂語?”一個俊俏的少婦越眾而出,長裙拂地,衣帶飄風,鬢邊插著一朵小小紅花,正是嶽靈珊。她背上負著一柄長劍,右手反過去握住劍柄,說道:“我便以泰山派的劍法,會會道長的高招。”
玉音子認得她是嶽不群的女兒,心想嶽不群這番大力贊同五派合併,左冷禪言語神情中對他甚是客氣,倒也不敢得罪了她,微微一笑,說道:“嶽姑娘大喜,貧道沒來道賀,討一杯喜酒喝,難道為此生我的氣了嗎?貴派劍法精妙,貧道向來是十分佩服的。但華山派門人居然也會使泰山派劍法,貧道今日還是首次得聞。”
嶽靈珊秀眉一軒,道:“我爹爹要做五嶽派掌門人,對五嶽劍派每一派的劍法,自然都得鑽研一番。否則的話,就算我爹爹打贏了四派掌門人,那也只是華山派獨佔鰲頭,算不得是五嶽派真正的掌門人。”此言一出,群雄登時聳動。有人道:“嶽先生要做五嶽派掌門人?”有人大聲道:“難道泰山、衡山、嵩山、恆山四派的武功,嶽先生也都會嗎?”嶽不群朗聲道:“小女信口開河,小孩兒家的話,眾位不可當真。”
嶽靈珊卻道:“嵩山左師伯,如果你能以泰衡華恆四派劍法,分別打敗我四派好手,我們自然服你做五嶽派掌門。否則你嵩山派的劍法就算獨步天下,也不過嵩山派的劍法十分高明而已,跟別的四派,終究拉不上干係。”群雄均想:這話確然不錯。左冷禪卻想:“嶽不群的女兒為什麼說這番話?其中必有用意。難道嶽不群當真痰迷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