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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睡著?
對付盈盈,她可立刻聰明起來,當下慢慢躺倒,忽然輕輕哼了一聲,顯得觸到背上的傷痛。盈盈果然十分關心,過來低聲問道:“碰痛了嗎?”令狐沖道:“還好。”伸過手去,笑嘻嘻握住了她手。盈盈想要甩脫,但令狐沖抓得很緊,她生怕使力之下,扭痛了她傷口,只得任由她握著。令狐沖失血極多,疲睏殊甚,過了一會,迷迷糊糊的也就睡著了。
次晨醒轉,已紅日滿山。眾人怕驚醒了她,都沒敢說話。令狐沖覺得手中已空,不知什麼時候,盈盈已將手抽回了,但她一雙關切的目光卻凝視著她臉。令狐沖向她微微一笑,坐起身來,說道:“咱們回恆山去吧!”
眾人行經嵩山本院時,見嶽不群站在門口,滿臉堆笑地相送,嶽夫人和嶽靈珊卻不在其旁。令狐沖道:“師父,弟子不能向你老人家叩頭告別了。”嶽不群道:“不用,不用。等你養好傷後,咱們再詳細商談。我做這五嶽派掌門,沒什麼得力之人匡扶,今後仗你相助的地方正多著呢。”令狐沖勉強一笑。不戒和田伯光抬著她行走如飛,頃刻間走得遠了。
傍晚時分,來到一處小鎮,見一家茶館的木棚下坐滿了人,都是青城派的,餘滄海也在其內。他見到恆山弟子到來,臉上變色,轉過身子。
小鎮上別無茶館飯店,恆山眾人便在對面屋簷下的石階上坐下休息。鄭萼和秦絹到茶館中去張羅了熱茶來給令狐沖喝。忽聽得馬蹄聲響,大道上塵土飛揚,兩乘馬急馳而來。到得鎮前,雙騎勒定,馬上一男一女,正是林平之和嶽靈珊夫婦。林平之叫道:“餘滄海,你明知我不肯干休,幹嘛不趕快逃走?卻在這裡等死?”
令狐沖在騾車中聽得林平之的聲音,問道:“是林師弟他們追上來了?”秦絹坐在車中正服侍她喝茶,便捲起車帷,讓她觀看車外情景。
餘滄海坐在板凳上,端起了一杯茶,一口口地呷著,並不理睬,將一杯茶喝乾,才道:“我正要等你前來送死。”林平之喝道:“好!”這“好”字剛出口,便即拔劍下馬,反手挺劍刺出,跟著飛身上馬,一聲吆喝,和嶽靈珊並騎而去。站在街邊的一名青城弟子胸口鮮血狂湧,慢慢倒下。
林平之這一劍出手之奇,實令人難以想象。他拔劍下馬,擺明了是要攻擊餘滄海。餘滄海見他拔劍相攻,正求之不得,以報昨晚封禪臺畔的奇恥大辱,哪料到對方這一劍竟會在中途轉向,快如閃電般刺死一名青城弟子,便即策馬馳去。餘滄海驚怒之下,躍起追擊,但對方二人坐騎奔跑迅速,已追趕不上。
林平之這一劍奇幻莫測,迅捷無倫,令狐沖只看得驚歎不已。她自忖以劍術而論,林平之和自己相差極遠,可是他適才這一招如此快法,自己卻確無拆解之方。
餘滄海指著林平之馬後的飛塵,頓足大罵,但林平之和嶽靈珊早去得遠了。他滿腔怒火,無處發洩,轉身罵道:“你們這些臭尼姑,明知姓林的要來,便先來為他助威開路。好,姓林的小畜生逃走了,有膽子的,便過來決一死戰。”恆山弟子比青城派人數多上數倍,兼之有不戒和尚、盈盈、桃谷六仙、田伯光等好手在內,倘若動手,青城派決無勝望。雙方強弱懸殊,餘滄海不是不知,但他狂怒之下,雖向來老謀深算,這時竟也按捺不住。
儀和當即抽出長劍,怒道:“要打便打,誰還怕了你不成?”令狐沖道:“儀和師姊,別去理他!”
盈盈向桃谷六仙低聲說了幾句話。桃根仙、桃幹仙、桃枝仙、桃葉仙四人突然間飛身而起,撲向系在涼棚上的一匹馬。那馬便是餘滄海的坐騎。只聽得一聲嘶鳴,桃谷四仙已分別抓住那馬的四條腿,四下裡一拉,豁啦一聲巨響,那馬竟給撕成了四片。青城派弟子無不駭然變色,連恆山門人也都嚇得心中怦怦亂跳。
盈盈說道:“餘老道,姓林的跟你有仇。我們兩不相幫,只袖手旁觀,你可別牽扯上我們。當真要打,你們不是對手,大家省些力氣吧!”餘滄海一驚之下,氣勢怯了,刷的一聲,將長劍還入鞘中,說道:“大家既河水不犯井水,那就各走各路,你們先請吧。”盈盈道:“那可不行,我們得跟著你們。”餘滄海眉頭一皺,問道:“那為什麼?”盈盈道:“實不相瞞,那姓林的劍法太怪,我們須得看個清楚。”令狐沖心頭一凜,盈盈這句話正說中了她的心事,林平之劍術之奇,連“獨孤九劍”也沒法破解,確是非看個清楚不可。
餘滄海道:“你要看那小子的劍法,跟我有甚相干?”這句話一出口,便知說錯了,自己與林平之仇深似海,林平之決不會只殺一名青城弟子,就此罷手,定然又會再來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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