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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一切都置之腦後了。”
盈盈聽到這裡,心想:“爹爹曾道,這《辟邪劍譜》,其實和我教的《葵花寶典》同出一源,基本原理並無二致,無怪嶽不群和這林平之的劍法,竟和東方不敗如此近似。”又想:“爹爹說道,《葵花寶典》上的功夫習之有損無益。他知學武之人一見到內容精深的武學秘籍,縱然明知習之有害,卻也會陷溺其中,難以自拔。他根本自始就不翻看寶典,那自是最明智的上上之策。”腦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那他為什麼傳給了東方不敗?”想到這一節,自然而然地就會推斷:“原來當時爹爹已瞧出東方不敗包藏禍心,傳他寶典是有意害他。向叔叔卻還道爹爹顢頇懵憧,給東方不敗矇在鼓裡,空自著急。其實以爹爹如此精明厲害之人,怎會長期的如此糊塗?只不過人算不如天算,東方不敗竟先下手為強。總算他心地還不是壞得到家,倘若那時竟將爹爹一刀殺了,或者吩咐不給飲食,爹爹哪裡還有報仇雪恨的機會?其實我們能殺了東方不敗,也是僥倖之極”
想到這裡,不由得覺得東方不敗有些可憐,又想:“他囚禁了我爹爹之後,待我著實不薄,禮數周到。我在日月神教中便和公主無異。今日我親生爹爹身為教主,我反無昔時的權柄風光。唉,我今日已有了慎之,還要那些勞什子的權柄風光幹什麼?”
回思往事,想到父親的心計深沉,不由得暗暗心驚:“直到今天,爹爹還是沒答允將融功的法門傳授姊姊。姊姊體內積貯了別人的異種真氣,不加融合,禍胎越結越巨,遲早必生大患。爹爹說道,只須她入了我教,不但立即傳她此術,還宣示教眾,立她為教主的承繼之人,可是姊姊偏不肯低頭屈從,當真為難得很。”一時喜,一時憂,悄立於高粱叢中,雖說是思潮雜沓,但想來想去,總仍歸結在令狐沖身上。
這時林平之和嶽靈珊也默默無言。過了好一會,聽得林平之說道:“遠圖公一見劍譜之後,當然立即就練。”嶽靈珊道:“這套劍法就算真有禍患,也決不會立即發作,總是在練了十年八年之後,才有不良後果。遠圖公娶妻生子,自是在禍患發作之前的事了。”林平之道:“不……是……的。”這三個字拖得很長,可是語意中並無絲毫猶疑,頓了一頓,道:“我初時也如你這般想,只過得幾天便知不然。我爺爺決不能是遠圖公的親生兒子,多半是遠圖公領養的。遠圖公娶妻生子,只是為了掩人耳目。”嶽靈珊“啊”的一聲,顫聲道:“掩人耳目?那……那為了什麼?”
林平之哼了一聲不答,過了一會,說道:“我見到劍譜之時,和你好事已近。我幾次三番想要等到和你成親之後,真正做了夫妻,這才起始練劍。可是劍譜中所載的招式法門,非任何習武之人所能抗拒。我終於……我終於……自宮習劍……”
嶽靈珊失聲道:“你……你自……自宮練劍?”林平之陰森森地道:“正是。這《辟邪劍譜》的第一道法訣,便是:‘武林稱雄,揮劍自宮’。”嶽靈珊道:“那……那為什麼?”林平之道:“練這辟邪劍法,自練內功入手,再要加煉內丹,服食燥藥。若不自宮,練功服藥之後,便即y火如焚,不免走火入魔,僵癱而死。”嶽靈珊道:“原來如此。”語音如蚊,幾不可聞。
盈盈心中也道:“原來如此!”這時她才明白,為什麼東方不敗一代梟雄,武功無敵於天下,卻身穿婦人裝束,拈針繡花,原來為了練這邪門武功,他已成了不男不女之身。難怪令狐沖那日最後會與東方不敗說那些奇怪的話,原來她早看出來啦。
只聽得嶽靈珊輕輕啜泣,說道:“當年遠圖公假裝娶妻生子,是為了掩人耳目,你……你也是……”林平之道:“不錯,我自宮之後,仍和你成親,也是掩人耳目,不過只是要掩你爹爹一人的耳目。”嶽靈珊嗚嗚咽咽的只是低泣。林平之道:“我一切都跟你說了,你痛恨我入骨,這就走吧。”嶽靈珊哽咽道:“我不恨你,你是為情勢所逼,無可奈何。我只恨……只恨當年寫下那《辟邪劍譜》之人,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害人。”林平之嘿嘿一笑,說道:“這位前輩英雄是個太監。”
嶽靈珊“嗯”了一聲,說道:“然則……然則我爹爹……也是……也是像你這樣……”林平之道:“既練此劍法,又怎能例外?你爹爹身為一派掌門,倘若有人知道他揮劍自宮,傳將出去,豈不貽笑江湖?因此他如知我習過這門劍法,非殺我不可。他幾次三番查問我對你如何,便是要確知我有無自宮。假如當時你稍有怨懟之情,我這條命早已不保了。”嶽靈珊道:“現下他是知道了。”林平之道:“我殺餘滄海,殺木高峰,數日之內,便將傳遍武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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