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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風聲勁急,地下一柄兵刃撩將上來,總算她內力奇厚,雖見不到對方兵刃來勢,卻也能及時察覺,左足使勁,倒躍退回石壁,尋思:“地下躺滿了人,有的受傷未死,可走不過去。”但聽得風聲呼呼,都是背靠石壁之人在舞動兵刃護身,這一刻時光中,又有幾人或死或傷。
忽聽得一個蒼老的聲音說道:“眾位朋友,咱們中了嶽不群的奸計,身陷絕地,該當同心協力,以求脫險,不可亂揮兵器,自相殘殺。”許多人齊聲應道:“正是,正是!”令狐沖聽這聲音,似有六七十人。這些人都已身靠石壁,站立不動,一來本就較為鎮靜,二來一時暫無性命之憂,便能冷靜下來想上一想。
那老者道:“貧道是泰山派玉鍾子,請各位收起刀劍。大夥兒便在黑暗之中撞到別人,也決不可出手傷人。眾位朋友,能答應嗎?”眾人轟然說道:“正該如此。”便聽得兵刃揮舞之聲停了下來。有幾人還在舞動刀劍的,隔了一會,也都先後住手。
玉鍾子道:“再請大家發個毒誓。如在山洞中出手傷人,那便葬身於此,再也不能重見天日。貧道泰山玉鍾子,先立此誓。”餘人都立了誓,均想:“這位玉鍾子道長極有見識。大夥同心協力,或者尚能脫險,否則像適才這般亂砍亂殺,非同歸於盡不可。”玉鍾子道:“很好!請各位自報姓名。”當下便有人道:“在下衡山派某某。”“在下泰山派某某。”“在下嵩山派某某。”卻沒聽到莫大先生報名說話。眾人說了後,令狐沖道:“在下恆山派令狐沖。”群豪“哦”的一聲,都道:“恆山掌門令狐大俠在此,那好極了。”言語中都大有欣慰之意。
玉鍾子道:“請問令狐掌門,貴派何以只掌門孤身一人來?”這人老謀深算,疑她暗中意欲不利於眾人。令狐沖出身於華山,是嶽不群的首徒,此事天下皆知,困身於這山洞絕地的,華山與恆山兩派數百弟子中,只有她一人,未免惹人生疑。令狐沖道:“在下另有一個同伴……”忍不住又叫:“盈……”只叫得一個“盈”字,立即想起:“盈盈是日月教教主的獨生愛女,正邪雙方,自來勢同水火,不可在這事上另生枝節。”當即住口。
玉鍾子道:“哪幾位身邊有火折的,先將火把點燃起來。”眾人大聲歡呼:“是極,是極!”“大家都糊塗了,怎地不早想到?”“快點火把!”其實適才這一番大混亂中,人人只求自保,哪有餘暇去點火把?只須火光一現,立時便給旁人殺了。但聽得噠噠數響,有人取出火刀火石打火,數點火星爆了出來,黑暗中特別顯得明亮,紙媒一點燃,山洞中又是一陣歡呼。令狐沖一瞥之間,只見山洞石壁周圍都站滿了人,身上臉上大都濺滿鮮血,有的手中握著刀劍,兀自在身前緩緩揮動,這些人自是特別謹慎小心,雖聽大家發了毒誓,卻信不過旁人。令狐沖邁步向對面山壁走去,要去找尋盈盈。
突然之間,人叢中有人大喝一聲:“動手!”七八人手揮長劍,從地道口殺了出來。群豪大叫:“什麼人?”紛紛抽出兵刃抵禦,幾個回合之間,點燃了的火折又已熄滅。令狐沖一個箭步,躍向對面石壁。
只聽有人叫道:“將一眾狗崽子們盡數殺了,一個活口也別留下!”十餘人齊聲答應。跟著六七人叫了起來:“是左冷禪!左冷禪!”又有人叫道:“師父,弟子在這裡!”令狐沖聽那發號施令的聲音確是左冷禪,心想:“怎麼他在這裡?這陷阱原來是這老賊佈置的,並不是我師父。”
嶽不群雖數次意欲殺她,但二十多年來師徒而兼父女的親情,在她心中已根深蒂固,無法泯滅,一想到這個大奸謀的主持人並非嶽不群,便不自禁地感到欣慰,倘若死在左冷禪手下,比給師父害死是容易接受了。
只聽左冷禪陰森森地道:“虧你們還有臉叫我師父?沒稟明我,便擅自到華山來,欺師叛門,我門下豈容得你們這些惡徒?”一個洪亮的聲音說道:“師父,弟子得到訊息,華山思過崖石洞中刻有本派的精妙劍招,生怕回山稟明師父之後再來,往返費時,石壁上劍招已為旁人毀去,是以忙不迭地趕來,看了劍法之後,自然立即回山,將劍招稟告師父。”
左冷禪道:“你欺我雙目失明,早已不將我瞧在眼內,學到精妙劍法之後,還會認我是師父嗎?嶽不群要你們立誓效忠於他,才讓你們入洞來觀看劍招,此事可是有的?”那嵩山弟子道:“是,弟……弟子該死,但也只一時的權宜之計。咱們五嶽劍派合而為一,他是掌門人,聽他號令,也……也是應當的。沒料到這奸賊行此毒計,將我們都困在這裡。”又一人道:“師父,請你老人家領我們脫困,大家去找嶽不群這奸賊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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