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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提到各人的眷屬,左冷禪、解幫主等無不凜然,情知此人言下無虛,眾人攔他是攔不住的,但若殺了他的女兒,他必以毒辣手段相報,自己至親至愛之人,只怕個個難逃他毒手,思之不寒而慄。一時殿中鴉雀無聲,人人臉上變色。
隔了半晌,沖虛道人道:“這樣吧,我們不倚多為勝,你也不可胡亂殺人。大家公公平平,以武功決勝敗。你們三位,和我們之中的三個人比鬥三場,三戰兩勝。”方證忙道:“是極,沖虛道兄高見大是不凡。點到為止,不傷人命。”
任我行道:“我們三人倘若敗了,便須在少室山上居留十年,不得下山,是也不是?”沖虛道人道:“正是。要是三位勝了兩場,我們自然服輸,任由三位下山,這八名弟子也只好算是白死了。”任我行道:“我心中對你牛鼻子有一半佩服,覺得你所說的話,也有一半道理。那你們這一方是哪三位出場?由我挑選成不成?”
左冷禪道:“方丈大師是主,他是非下場不可的。老夫的武功擱下了十幾年,也想試上一試。至於第三場嗎?這場賭賽既是沖虛道長的主意,他終不成袖手旁觀,出個難題讓人家頂缸?只好讓他的太極劍法露上一露了。”他們這邊十人之中,雖然個個不是庸手,畢竟以方證大師、沖虛道人和他自己三人武功最高。他一口氣便舉了這三人出來,可說已立於不敗之地。盈盈不過二十不到的年紀,武功再高,修為也必有限,不論和哪一位掌門相鬥,註定是要輸的。嶽不群等一齊稱是。
任我行突然一聲長嘯,只震得屋瓦俱響,供桌上的十二支蠟燭一齊暗了下來,待他嘯聲止歇,燭光這才重明。眾人聽了他這一嘯聲,都不禁心頭怦怦而跳,臉上變色。
任我行道:“好,姓左的,咱們就比劃比劃。”正教中人聽他受了左冷禪之激,居然答允下來,無不欣然色喜。
任我行道:“我就跟你再打一場,向左使鬥餘矮子,我女兒女的鬥女的,便向寧女俠請教。”左冷禪道:“不行。我們這邊由哪三人出場,由我們自己來推舉,豈能由你指定。”任我行道:“一定要自己來選,不能由對方指定?”左冷禪道:“正是。少林、武當兩大掌門,再加上區區在下。”任我行道:“憑你的聲望、地位和武功,又怎能和少林、武當兩大掌門相提並論?”左冷禪哼了一聲,說道:“在下自不敢和少林、武當兩大掌門相提並論,卻勉強可跟閣下鬥鬥。”任我行哈哈大笑,說道:“方證大師,在下向你討教少林神拳,配得上嗎?”方證道:“阿彌陀佛,老衲功夫荒疏已久,不是施主對手。但老衲亟盼屈留大駕,只好拿幾根老骨頭來挨挨施主的拳腳。”左冷禪見他竟向方證大師挑戰,固是擺明了輕視自己。
餘人將地下的八具屍體搬在一旁,空出殿中的戰場。任我行道:“方丈大師請。”雙袖一擺,抱拳為禮。方證合十還禮,輕飄飄拍出一掌,叫道:“任施主,請接掌。”
令狐沖居高臨下,凝神細看,這兩大高手所施展的乃當世最高深的掌法,她看得莫名其妙,渾不明其中精奧,尋思:“風太師叔說,我要練得二十年後,方可與當世高手一爭雄長,主要當是指‘破掌式’而言。”看了一會,忽想:“為什麼我見方證大師要輸,便即心驚,見他扳回,則覺寬慰?是了,方證大師是有道高僧,任教主畢竟是左道之士,我心中總還有善惡之念。”轉念又想:“可是任教主若輸,盈盈便須在少室山上囚禁十年,豈是我心中所願?”一時之間,連自己也不明白到底盼望誰勝誰敗。
她眼光慢慢轉過去,只見盈盈倚在柱上,嬌怯怯的一副弱不禁風模樣,秀眉微蹙,若有深憂,突然間憐念大盛,心想:“我怎忍讓她在此再給囚禁十年?她怎經得起這般折磨?”想到她為了相救自己,甘願捨生,自己一生之中,師友厚待者雖也不少,可沒一個人竟能如此甘願把性命來交託給了自己。胸口熱血上湧,只覺別說盈盈不過是魔教教主的女兒,縱然她萬惡不赦、天下人皆欲殺之而甘心,自己寧可性命不在,也決計要維護她平安周全。
殿上的十一對目光,卻都注視在方證大師和任我行的掌法之上,心下無不讚嘆。令狐沖只盼任我行儘快再勝一場,三戰兩勝,便可帶著盈盈從容下山,一等方證大師他們退出後殿,自己便趕下山去和盈盈相會。
豈料場上場面瞬息萬變,只這片刻功夫,方證大師居然先行著了任我行的道,敗退下去,而後任我行又為左冷禪所傷,這時場上只剩向問天在向左冷禪挑戰。
向問天知左冷禪雖然得勝,但已大損真元,只怕非花上幾個月時光,沒法復元,便上前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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