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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譜》,贓物在身,死後還是落了汙名。”當下強自支撐,終於走進了向陽巷。但林家大門緊閉,林平之和嶽靈珊又為人點倒,沒人開門,要她此刻躍牆入內,卻無論如何無此力氣,只得打了幾下門,跟著出腳往大門上踢去。這一腳大門沒踢開,一下震盪,暈了過去。
待得醒轉,只覺身臥在床,一睜眼,便見到嶽不群夫婦站在床前,令狐沖大喜,叫道:“師父,師孃……我……”心情激動,淚水不禁滾滾而下,掙扎著坐起身來。嶽不群不答,只問:“卻是怎麼回事?”令狐沖道:“小師妹呢?她……她平安無事嗎?”嶽夫人道:“沒事!你……你怎麼到了福州?”語音中充滿了關懷之意,眼眶卻不禁紅了。
令狐沖道:“林師弟的《辟邪劍譜》,給兩個老頭兒奪了去,我殺了那二人,搶了回來。那兩人……那兩人多半是魔教中的好手。”一摸懷中,袈裟已然不見,忙問:“那……那件袈裟呢?”嶽夫人問道:“什麼?”令狐沖道:“袈裟上寫得有字,多半便是林家的《辟邪劍譜》。”嶽夫人道:“那麼這是平之的物事,該當由他收管。”令狐沖道:“正是。師孃,你和師父都好?眾位師弟師妹也都好?”嶽夫人眼眶紅了,舉起衣袖拭了拭眼淚,道:“大家都好。”
令狐沖道:“我怎麼到了這裡?是師父、師孃救我回來的麼?”嶽夫人道:“我今兒一早到平之的向陽巷老宅去,在門外見你暈在地下。”令狐沖“嗯”了一聲,道:“幸虧師孃到來,否則如給魔教的妖人先見到,孩兒就沒命了。”她知師孃定是早起不見了女兒,便趕到向陽巷去找尋,只這件事不便跟自己說起。
嶽不群道:“你說殺了兩名魔教妖人,怎知他們是魔教的?”令狐沖道:“弟子南來,一路上遇到不少魔教中人,跟他們動了幾次手。這兩個老頭兒武功怪異,顯然不是我正派中人。”心下暗暗歡喜:“我奪回了林師弟的《辟邪劍譜》,師父、師孃、小師妹便不會再對我生疑;而我殺了這兩名魔教妖人,師父當也不再怪我和魔教勾結了。”
哪知嶽不群臉色鐵青,哼了一聲,厲聲道:“你到這時還在胡說八道!難道我便如此容易受騙麼?”令狐沖大驚,忙道:“弟子決不敢欺瞞師父。”嶽不群森然道:“誰是你師父了?嶽某早跟你脫卻了師徒名份。”令狐沖從床上滾下地來,雙膝跪地,磕頭道:“弟子做錯了不少事,願領師父重責,只是……只是逐出門牆的責罰,務請師父收回成命。”
嶽不群向旁避開,不受她大禮,冷冷地道:“魔教任教主的小姐對你青眼有加,你早跟他們勾結在一起,還要我這師父幹什麼?”令狐沖奇道:“魔教任教主的小姐?師父這話不知從何說起?雖然聽說那任……任我行有個女兒,可是弟子從來沒見過。”
嶽夫人道:“衝兒,到了此刻,你又何必再說謊?”嘆了口氣,道:“那位任小姐召集江湖上旁門左道之士,在山東五霸岡上給你醫病,那天我們又不是沒去……”令狐沖大為駭異,顫聲道:“五霸岡上那位姑娘,她……她……盈盈……她是任教主的女兒?”嶽夫人道:“你起來說話。”令狐沖慢慢站起,心下一片茫然,喃喃地道:“她……她是任教主之女?這……這真是從何說起?”
嶽夫人怫然不悅,道:“為什麼對著師父、師孃,你還要說謊?”嶽不群怒道:“誰是她師父、師孃了?”伸手在桌上重重一擊,啪的一聲響,桌角登時掉下了一塊。
令狐沖惶恐道:“弟子決不敢欺騙師父、師孃……”嶽不群厲聲道:“嶽某當初有眼無珠,收容了你這無恥小兒,實是愧對天下英豪。你是不是要我長此負這汙名?你再叫一聲‘師父、師孃’,我立時便將你斃了!”怒喝時臉上紫氣忽現,委實惱怒已極。
令狐沖應道:“是!”伸手扶著床緣,臉上全無血色,身子搖搖欲墜,說道:“他們給我治傷療病,那是有的。可是……可是誰也沒跟我說過,她……便是任教主的女兒。”嶽夫人道:“你聰明伶俐,何等機警,怎會猜想不到?她一個年紀輕輕的姑娘,只這麼一句話,便調動了三山五嶽的左道之士,個個爭著來給你治病。除了魔教的任小姐,又誰能有這樣的天大面子?”令狐沖道:“弟……我……我當時只道她是一位年老婆婆。”嶽夫人道:“她易容改裝了麼?”令狐沖道:“沒有,只不過……只不過我當時一直沒見到她臉。”嶽不群“哈”的一聲笑了出來,臉上卻無半分笑意。
嶽夫人嘆了口氣,道:“衝兒,你年紀大了,性格兒也變了。我的說話,你再也不放在心上啦。”令狐沖道:“師……師……我對你老人家的說話,可……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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