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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打跑了。”定靜師太微微一笑,說道:“這位將軍不是勇敢得很,而是武功好得很。”那少女道:“師父,他武功好得很麼?我瞧他出招亂七八糟,一不小心,把刀鞘砸在自己頭上。怎麼他的刀又會生鏽,拔不出鞘?”
這少女秦絹是定靜師太所收的關門弟子,聰明伶俐,甚得師父憐愛。恆山派女弟子中,出家的尼姑約佔六成,其餘四成是俗家弟子,有些是中年婦人,五六十歲的婆婆也有,秦絹恆山派中年紀最小。眾弟子見定靜師太和小師妹秦絹說話,慢慢都圍了上來。
秦絹問道:“師父,你這封信是寫給掌門師叔的,是不是?馬上能送到嗎?”定靜師太道:“鴿兒到蘇州白衣庵換一站,從白衣庵到濟南妙相庵又換一站,再在老河口清靜庵換一站。四隻鴿兒接力,當可送到恆山了。”儀和道:“幸好咱們沒損折人手,那幾個師姊妹中了喂毒暗器的,過得兩天相信便沒大礙。給石頭砸傷和中了兵刃的,也沒性命之憂。”定靜師太抬頭沉思,沒聽到她的話,心想:“恆山派這次南下,行蹤甚秘,晝宿宵行,如何魔教人眾竟能得知訊息,在此據險伏擊?”轉頭對眾弟子道:“敵人遠遁,諒來一時不敢再來。大家都累得很了,便在這裡吃些乾糧,到那邊樹蔭下睡一忽兒。”大家答應了,便有人支起鐵架,烹水泡茶。
眾人睡了幾個時辰,用過了午餐。定靜師太見受傷的弟子神情委頓,說道:“咱們行跡已露,以後不用晚間趕路了,受傷的人也須休養,咱們今晚在廿八鋪歇宿。”
☆、第三十回 相交恆山派
令狐沖在仙霞嶺上助恆山派脫困,心下得意,快步趕路,到了廿八鋪鎮上。心想:“魔教這次大受挫折,定不甘心,十九又會去向恆山派生事。定靜師太有勇無謀,不是魔教對手,我暗中還得照顧著她們才是。”便到客店中開房睡覺。
睡到下午,剛醒來起身洗臉,忽聽得街上有人大聲吆喝:“亂石崗黃風寨的強人今晚要來洗劫廿八鋪,逢人便殺,見財便搶。大家這便趕快逃命吧!”片刻之間,吆喝聲東邊西邊到處響起。
浙語閩音,令狐沖懂不了一成,走到門外,只見外面亂成一片,呼兒喚娘之聲四起。已有數十人揹負包裹,手提箱籠,向南逃去。
令狐沖心想:“此處是浙閩交界之地,杭州和福州的將軍都管不到,致令強盜作亂,為害百姓。我泉州府參將吳天德大將軍既撞上了,可不能袖手不理,將那些強盜頭子殺了,也算立了功勞。這叫做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有何不可,哈哈!”想到此處,忍不住笑出聲來。
其時店中眾人都已紛紛奪門而出,令狐沖自行到灶下去取酒,坐在大堂上,自斟自飲,但聽得雞鳴犬吠、馬嘶豬嚎之聲大作,料想是鎮人帶了牲口逃走。又過一會,聲息漸稀,再喝得三碗酒,一切惶急驚怖的聲音盡皆消失,鎮上更沒半點聲息。尋思:“這次黃風寨的強人運氣不好,不知如何走漏了風聲,待得來到鎮上時,可什麼也搶不到了。”這樣偌大一座鎮甸,只剩下她孤身一人,倒也是生平未有之奇。萬籟俱寂之中,忽聽得遠處馬蹄聲響,有四匹馬從南急馳而來。
令狐沖心道:“怎地只這麼幾個人?”耳聽得四匹馬馳到了大街,馬蹄鐵和青石板相擊,發出錚錚之聲。一人大聲叫道:“廿八鋪的肥羊們聽著,亂石崗黃風寨的大王有令,男的女的老的小的,通統站到大門外來。在門外的不殺,不出來的一個個都砍了腦袋。”口中呼喝,縱馬在大街上賓士而來。令狐沖從門縫中向外張望,四匹馬風馳而過,只見到馬上乘者的背影,心念一動:“這可不對了!瞧這四人騎在馬上的神態,顯然武功不弱。強盜窩中的小嘍囉,怎會有如此人物?”
推出門來,在空無一人的鎮上走出十餘丈,見一座土地廟側有株大槐樹,枝葉茂密,當即縱身而上,此時內力既盛,輕輕一躍便高過槐樹頂不少,緩緩落上枝幹,在最高的一根橫枝上坐下。四下裡更無半點聲息。她越等得久,越知其中必有蹊蹺,黃風寨先行的嘍囉來了這麼久,大隊人馬仍沒到來,難道是派幾名嘍囉先來通風報信,好讓鎮上百姓逃避一空?
直等了大半個時辰,才隱約聽到人聲,卻是嘰嘰喳喳的女子聲音。凝神聽得幾句,便知是恆山派眾人到了,耳聽得她們到客店打門,南安客店和土地廟相距頗遠,恆山派眾人進了客店後幹些什麼,說些什麼,便聽不到了。她心下隱隱覺得:“這多半是魔教安排下陷阱,要讓恆山派上鉤。”當下仍隱身樹頂,靜以待變。
過了良久,見到儀清等七人出來點燈,大街上許多店鋪的窗戶中都透了燈光出來。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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