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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的醜女,則失身之後對其傾倒愛慕,亦毫不出奇,不禁連連搖頭。
忽聽得那姑娘又尖叫道:“別……別……這麼多血,求求你……”突然牆外有人叫道:“老頭子,桃谷四鬼給我撇掉啦。”波的一聲輕響,有人從牆外躍入,推門進內,正是那個手持白幡去逗引桃谷四仙的漢子。
他見老頭子和祖千秋都給綁在椅上,吃了一驚,叫道:“怎麼啦!”右手一翻,掌中已多了一柄精光燦然的匕首,手臂幾下揮舞,已將兩人手足上所綁的繩索割斷。
房中那姑娘又尖聲驚叫:“你……你……求求你……不能再這樣了。”那漢子聽她叫得緊急,驚道:“是老不死姑娘!”向房門衝去。老頭子一把拉住了他手臂,喝道:“不可進去!”那漢子一怔之下,停住了腳步。
只聽得院子中桃枝仙道:“我想矮冬瓜得了令狐沖這樣一個女婿,定然歡喜得緊。”桃實仙道:“令狐沖快要死了,一個半死半活的女婿,得了有什麼歡喜?”桃枝仙道:“他女兒也快死了,一對夫妻一般的半死半活。”桃實仙問道:“哪個死?哪個活?”桃枝仙道:“那還用問?自然是令狐沖死。老不死姑娘名叫老不死,怎麼會死?”兩兄弟爭辯聲中,猛聽得房中砰的一聲,什麼東西倒在地下。老姑娘又叫了起來,聲音雖然微弱,卻充滿了驚惶之意,叫道:“爹,爹!快來!”
老頭子聽得女兒呼叫,搶進房去,只見令狐沖倒在地下,一隻瓷碗合在胸口,上身全是鮮血,老姑娘斜倚在床,嘴邊也都是血。祖千秋和那漢子站在老頭子身後,望望令狐沖,望望老姑娘,滿腹都是疑竇。
老姑娘道:“爹,她……她在自己手上割了許多血出來,逼我喝了兩碗……她……她還要割……”
老頭子這一驚更加非同小可,忙俯身扶起令狐沖,只見她雙手腕脈處各有傷口,鮮血兀自汩汩流個不住。老頭子急衝出房,取了金創藥來,心慌意亂之下,雖在自己屋中,還是額頭在門框邊上撞得腫起了一個大瘤,門框卻給他撞塌了半邊。
老頭子將金創藥在令狐沖手腕上傷口處敷好,再在她幾處穴道上推拿良久,令狐沖這才悠悠醒轉。老頭子驚魂略定,心下感激無已,顫聲道:“令狐姑娘,你……這件事當真叫咱們粉身碎骨,也是……唉……也是……”祖千秋道:“令狐姑娘,老頭子剛才縛住了你,全是一場誤會,你怎地當真了?豈不令他無地自容?”令狐沖微微一笑,說道:“在下的內傷非靈丹妙藥所能醫治,祖前輩一番好意,取了老前輩的‘續命八丸’來給在下服食,實在是糟蹋了……但願這位姑娘的病得能痊可……”她說到這裡,因失血過多,一陣暈眩,又昏了過去。
老頭子將她抱起,走出女兒閨房,放在自己房中床上,愁眉苦臉地道:“那怎麼辦?那怎麼辦?”祖千秋道:“令狐姑娘失血極多,只怕性命已在頃刻之間,咱三人便以畢生修為,將內力注入她體內如何?”老頭子道:“自該如此。”輕輕扶起令狐沖,右掌心貼上她背心大椎穴,甫一運氣,便全身一震,喀喇一聲響,所坐的木椅給他壓得稀爛。
桃枝仙哈哈大笑,大聲道:“令狐沖的內傷,便因咱六兄弟以內力給她療傷而起,這矮冬瓜居然又來學樣,令狐沖豈不是傷上加傷,傷之又傷,傷之不已!”桃實仙道:“你聽,這喀喇一聲響,定是矮冬瓜給令狐沖的內力震了出來,撞壞了什麼東西。令狐沖的內力,便是我們的內力,矮冬瓜又吃了桃谷六仙一次苦頭!妙哉!妙哉!”老頭子嘆了口氣,道:“唉,令狐姑娘倘若傷重不醒,我老頭子只好自殺了。”
那漢子突然放大喉嚨叫道:“牆外棗樹上的那一位,可是華山派掌門嶽先生嗎?”嶽不群大吃一驚,心道:“原來我的行跡早就給他見到了。”只聽那漢子又叫:“嶽先生,遠來是客,何不進來見面?”嶽不群極為尷尬,只覺進去固是不妙,其勢又不能老是坐在樹上不動。那漢子道:“令高足令狐姑娘暈了過去,請你一起參詳參詳。”嶽不群咳嗽一聲,縱身飛躍,越過了院子中丈餘空地,落在滴水簷下的走廊。老頭子已從房中走了出來,拱手道:“嶽先生,請進。”嶽不群道:“在下掛念小徒安危,可來得魯莽了。”老頭子道:“那是在下該死。唉,倘若……倘若……”
桃枝仙大聲道:“你不用擔心,令狐沖死不了的。”老頭子大喜,問道:“你怎知她不會死?”桃仙枝道:“是年紀老的人先死呢,還是年紀小的人先死?自然是老的先死了。她年紀比你小得多,也比我小得多,你還沒死,我也沒死,令狐沖又怎麼會死?”老頭子本道他有獨得之見,豈知又來胡說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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