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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來輪到波塞冬上前。知道盒子裡就剩下兩支決定最後神王之位的籤,波塞冬的臉上猶帶勝券一般的笑意,但是隨著木籤的抽出,他的表情一滯,目光死死的盯著簽上寫的【海界】。
如果用現代人的用語,他心裡無外乎被‘臥槽’二字刷屏吧。
雖然地獄和海界的籤已經被抽走,但宙斯還是去抽了籤。銳氣的眉眼挑起優雅的弧度,他搖了搖手中的籤,含笑的說道:“天空。”
波塞冬的臉色陰晴不定,最後惡狠狠的瞪了宙斯一眼,負氣離去。
這一走,便承認了自己與神王位無緣。
哈迪斯不認得路,自然不敢在這座神殿裡久留,臨走之時,他瞥了一眼待在神王殿裡的宙斯。大概是哈迪斯的眼神太具有冷攝力,宙斯的神情微僵,有些不自在的避開了他的目光。
出於對宙斯的不信任,哈迪斯早已發現他捏住籤的方式頗有技巧,木簽上面其實沒有顯露任何字跡。
他垂下眼瞼,本不會多管閒事的自己感到心頭浮現怒意。
——這是欺騙。
哈迪斯沉默的走向神王殿的殿外,他不說,不代表在態度上沒有指出宙斯的問題,想必殿外也少不了瑞亞吧。諷刺的回想起這段神話傳說,哈迪斯不知不覺的代入瞭如今的角色,覺得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等等!”宙斯突兀的喊住了他。
哈迪斯腳步一頓,然而手指捏著的木籤令他好感度跌破低谷,於是不再理會的走了。
第二個喊住他的是時光女神瑞亞,哈迪斯的母神。
站在殿外等待幾個兒子的瑞亞目露憂色,見到他走出,便輕輕的喚道:“哈迪斯。”哈迪斯心口一堵,直到聽見對方溫柔的嗓音,他才發現了一件可怕的事情——想不起自己的身份資訊、想不起穿越前家人的名字和長相,包括那真正對他溫柔無私的母親。
望著這具身體的母神,哈迪斯的眼中哀色一閃而過,麻木的隨著心靈的指示走下奧林匹斯山。還未走到階梯的最底端,他被身後匆匆趕來的宙斯拉住了手腕。乾燥的手掌強硬有力,似乎連彼此跳動的脈搏也傳達在掌心間。
疑惑的轉過頭,他看見宙斯銳利如鷹的眸子,嘴唇張開……
這位未來的三代神王似乎在說些什麼?
畫面破碎,繁華的奧林匹斯山化作七彩斑斕的扭曲色彩,世界陷入了奇異的沉默。太靜了,靜到只能聽見風吹過花瓣,吹過河水,帶來一縷穿透夢境的漣漪。
哈迪斯自睡夢中睜開眼,鼻翼間嗅到熟悉的幽冥花香。他緩緩坐起身,翠綠的眼瞳倒映出紅到奢靡蝕骨的花海景色,而他之前就躺在這漫天遍地的花海里,慵懶的度過了一次在處理完公務後的小憩。
他目色平靜的眺望著花海,沒想到短暫的睡眠會讓他夢到了數萬年前的事情。
那時的他以為自己剛穿越成哈迪斯。
擦過花叢的窸窣腳步聲傳來,打破了哈迪斯回憶當年的思緒。他沒有回過頭,在這片下令禁止入內的冥河河畔,除了死神也就是睡神會光明正大的來找他。並且,如果對方是沒事找事來打擾他的清閒,哈迪斯一定讓這個來者享受一回冥府加班黨的滋味。
如他所料,來者是睡神修普諾斯。
修普諾斯笑吟吟的站在冥王的三米開外,行禮之後說道:“陛下似乎做了一個好夢。”他在其他的方面或許看不透眼前的哈迪斯,可是在睡夢的神職領域,他嗅到一絲不容認錯的氣息。
哈迪斯聽到睡神的話,不甚在意的答道:“好夢沒有,倒有種不祥的預感。”
閒聊就此結束,哈迪斯用手臂一撐,從彼岸花的花叢中站起身。鴉黑的長髮垂落在膝蓋,翠綠的眼瞳純澈無暇,如他的氣質一般冷冷清清。哈迪斯往冥王殿的方向走去,修普諾斯識趣的跟在他身旁稟報公務。
不過他沒忘了今天最重要的一點,稟報道:“陛下,塔爾塔羅斯殿下找您一敘。”
“你確定沒有說錯?”哈迪斯抬眸,看不出喜怒的雙眸凝視著說出這番話的屬下,透出淡淡的寒意。“從上次見到塔爾塔羅斯殿下開始,我已有數萬年未曾再見過他,怎不記得和他有事能夠敘舊。”
“這我就不清楚了。”修普諾斯低眉垂首,聲音柔和幾分。
雖說哈迪斯不太想去見深淵的主宰,但是駁回一個初代神的面子是件不理智的事情,尤其這位初代神還算是自己的頂頭上司。
兩個宅神的見面自然無比平淡,沒有多餘的客套話,他們相對而坐,頓時冷場了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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