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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向朱勝斌。
“我去買水。”朱勝斌撓撓後腦勺地說完走開。
等朱勝斌走進人潮,漸漸看不到人了,孟霜才扭頭看著高琳。
“我要走了,有些話想跟你說清。”
“嗯。”
“對不起,這是我欠你的。”對不起,以前說了那些混賬話傷害了你,對不起,曾經狠狠地推開了你。
“謝謝你,還願意和我做朋友。”
“霜……”
“別說話,我不想再哭。”孟霜捏了捏拳頭,墨鏡下哭紅腫了的雙眼倔強的瞪著,不讓淚水落下,“我知道現在說再多都是廢話,可是不說,心裡難受。”
“嗯。”
“我不想離開,我想和你們一直在一起,我以為自己做得到,卻發現自己根本就做不到。”
推開了你,卻對你動搖了,變質的友誼讓我彷徨不安,唯有離開。
“你,和那個八婆好好過……”咬了咬嘴唇,“我走了。”
孟霜走了,留給高琳一個筆直毫無猶豫的背影。
朱勝斌回來了,手上空無一物,沒有看見孟霜也沒多問一句,載著高琳回了店裡。
高媽媽首先看見他們,剛好忙完了手上的事兒,走了出來。
“麻煩你了勝斌,快進來坐。”
“阿姨,你忙你,我還有點事,就不進去打擾了。”朱勝斌摘下頭盔禮貌道。
高琳也摘下了頭盔,遞迴給朱勝斌。
“那你啥時候有空就上阿姨家吃飯。”高媽媽聽了沒再留人,笑著說道。
又聊了兩句,朱勝斌戴上頭盔離開了。
“勝斌真是個好孩子,琳琳,有空多約人家出來玩兒。”高媽媽是一副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順眼的神情,鼓勵女兒多跟人親近親近。
高琳心不在焉的嗯了聲,高媽媽的期望,永遠都不可能實現。她和朱勝斌是朋友,是兄妹,就是絕不可能會成為情侶。
轉身,面前站著一個人,手袖往上挽了幾圈,身上穿著自己的圍裙,對著自己眯了眯眼,後扭頭對高媽媽面露燦笑,完全一副乖巧小孩的模樣。
“高媽媽,碗洗好了,還有其他事需要幫忙嗎?”
“沒了沒了,琳琳回來了,去找個位子坐下聊你們的吧。”高媽媽擺擺手道,轉身去忙自己的了。
梅秀看著高媽媽走進店裡,笑容慢慢隱去,神情口吻無不帶著酸溜溜的醋意:“瀟灑啊高同學,約會好玩麼?”
本該今晚才能見面的人,突然出現在自家店裡自己的面前,說不驚訝,是不可能的,還有那麼點高興。但不能表現出來,她太清楚這人了,典型的給點陽光就燦爛,還非常地擅長打蛇隨棍上。
高琳睨她一眼:“還可以。”
“是嗎,是嗎,都去了哪玩啊!”牙縫裡擠出來的話,聽著多麼言不由衷,怒意使她的眼睛亮得嚇人。
“沒義務告訴你。”高琳走進店裡,淡淡地說道。
梅秀凝噎,氣得直瞪眼。
誰說她高冷?高冷會和她接吻了,還同別的人勾三搭四?!
高琳去忙了,沒人理,又不甘心就這麼走了,梅秀自個找了個角落坐下,悶悶不樂地獨自飲茶。
幾杯茶下肚,火氣兒也澆沒了,誰讓她那麼稀罕人高琳,寧願酸死自己,也不願意衝她發脾氣……貌似也沒這個立場?
又不是幾十年前的年代,一個吻就能嚷嚷著讓對方負責,不然就是始亂終棄,抓去浸豬籠。
對於現今接吻同空氣一樣自然的時代,她確實挺沒立場。
梅秀託著腮幫,指頭在桌面上一下一下地敲著。
原地踏步,死,瞻前顧後,死,所以……該怎樣做才能有活路,才能突破如今不上不下的窘境,實現質的飛躍呢?
這是個很嚴肅的問題!
不過得等她解決了生理問題,再來好好地想。輕車熟路的去了後邊兒的廁所,出來的時候拐到了廚房門口,裡邊正忙得熱火朝天,空氣中飄著濃郁的香辣味,梅秀摸摸被嗆得有些發癢的鼻子,走了進去,在高琳身邊蹲下。
不斷地有碗筷從前頭送到廚房,必須得有個人專門負責洗碗。這活兒別看著簡單,做起來可不簡單,枯燥的特別考驗人耐性。
在高琳回來之前,梅秀頂了她的位置,洗了大半小時的碗,就累的手臂痠痛,直不起腰來。據高媽媽所說,洗碗這個工作是分配給高琳的,也就是說高琳只要不上課,就得在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