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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這大廳,像是一個人對著風自言自語一樣輕聲說道:“你看,這就是我出生的地方。你知道這不是我們陳家的主宅,同樣,我不是陳家的嫡長子。我母親是個偏室,或者說,是個沒有地位不要臉的小三,按現在的話說。”
柳安雅安靜地看著他,一聲不吭。
“很爛俗很無聊的開頭,對嗎?我的身世也同這開頭一樣,都是多少年前講濫了的故事。”
他看著隨著天色暗淡下來的玻璃鑲嵌窗,滿懷感想的悠悠嘆口氣說:“可是跟那個冷冰冰的主宅比起來,我最喜歡這裡。在主宅,我就是個小雜種,是個被我父親好心認下的私生子,沒人把我當人看,或者說根本沒人看見我。除非那個該死的正室生的‘小寶貝,小心肝’故意做了什麼事往我身上推,才有人會因為要打我而知道我的存在。當然,為這些莫須有的錯事我沒少白白捱打捱罵。
“可在這裡不一樣,這裡是我的家啊。或者說,唯一能稱得上家的地方。我還記得二樓那個黃銅雕花的欄杆,那時我最喜歡坐在那欄杆上往外看,看雲彩,看夕陽,看的什麼事情都能忘了。可若要是讓姆媽見了,她非得尖叫起來跑過來摟著我,生怕我一不小心掉下去了。那時我想,等我長大了,我要讓所有的人都能看得見我,都能看的起我!可是現在啊,我再在欄杆上坐著,卻再也沒有人理我了……”
柳安雅還是淡淡的神情,什麼表情都沒有。
陳炎彬回過頭來,直直的盯著柳安雅,聲音低沉:“我知道我說的這些你都曾調查過,對麼?可是你不要嫌我囉嗦,要知道,有些事聽當事人說,和看資料是不一樣的感受。”
柳安雅垂下眼簾,雙手抱臂,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吐了出來。
“嗯。”她從鼻尖發出這一鼻音,而後一點頭,“您請講。”
陳炎彬凝視著她,突然說道:“我記得我好像說過,你和我母親很像。”
……夏書瑤忍不住為了這句狗血的搭訕清了清嗓子。
柳安雅沒什麼反應,倒是陳炎彬微微側過頭來看了她一眼。夏書瑤很光棍的聳聳肩說:“不好意思,打擾你們懷舊了。您繼續,您繼續。”表情很誠懇。
柳安雅的嘴角微微向上翹了一下,忍著笑抿著嘴把頭別了過去。
陳炎彬看了之後眉梢微微挑了一挑。
“你說過的。我還記得,應該是在一次三方合辦的一場雞尾酒晚會上。”柳安雅忍住笑意後出聲接下話頭。
陳炎彬的神情緩和了一下,又恢復了那種沉浸在回憶中的感覺:“是……那次是我太大意了,抱歉。在酒會上見了你,有點情難自禁……所以說了那種話,真的是很對不起。”
……柳安雅的表情倒是比較淡定,但是夏書瑤的表情很糾結。
“沒事的,陳先生。那天聊得很開心,您也喝了點酒,所以不要緊。再說了,您也只是陳述了我這個長相問題的事實而已,沒有什麼別的事。”柳安雅抿著嘴笑了一下,聳聳肩表示她不介意。
“不,”陳炎彬搖搖頭,將食指抵在唇上,“我那時已經有點猜測你是閻浚的人了。但是,當時還是有一瞬間的晃神。”
柳安雅垂下眼簾,不動聲色:“閻先生本也是抱著大家合作,有錢一起賺的念頭才讓我來的。”
“哦?那就是說,你們本來沒有讓事態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的打算嘍?”陳炎彬眯起眼睛,笑容有點狠厲。
柳安雅頓了頓,很坦然地說:“確實,閻先生的初衷是良好的,只是事情發展成這個樣子,是誰也沒有辦法誇下海口說自己能夠掌控的。我相信陳先生並沒有故意使事態惡化的意圖,我也相信陳先生是相信我們合作的誠意的。不過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再多說也無益了。陳先生,先前發生的事情沒有孰對孰錯之分,事已至此,也沒什麼好爭辯的。現下就看兩方想怎麼處理這件事了。”
陳炎彬盯著柳安雅,突然幽幽地嘆口氣說:“你確實和我媽媽很像,遇到事情的樣子幾乎和她一模一樣……可惜啊,當初要不是……”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柳安雅也沉默著沒有接。
“不過若不是夏小姐在我這裡,只怕柳小姐也輕易不肯來一趟的,不是麼?”陳炎彬扭頭看著夏書瑤,轉過話題笑著問道。
柳安雅頭也沒有轉,只是微笑著說:“不,只是看陳先生想談一談的心思太急迫了,連綁……連人都請來這裡做客了。既然如此,作為被邀請者,我再不來,豈不是架子太大了了?”
陳炎彬笑著搖著食指,不過沒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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