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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人久久不能回神。
感嘆的是朝中的多數人,是柏家門生而崛起的官員;而久久不能回神的,則是在這朝中同樣也效忠過前朝大延的老臣、他們雖已年邁,但五官尚敏;今日見這駙馬連聿,何以就給人一種自小身為皇家人、異常熟悉的感覺呢?
國師列在文臣之首,見皇帝等人來了,便吩咐祭天開始。
“祈福祭文——”
紅漆大鼓由九五四十五名侍衛在周圍敲響,伴著沉悶的陣陣鼓聲,柏道成徐步走向了祭壇正中的白石書檯前——這座書檯表面,燒錄的是前朝大延太祖皇帝的祭天之詞,此石臺流傳多年,供每年祭天所用。
柏道成環顧下列多人,在連聿身上稍停了一下視線,方看回祭文。
“吾乃當今天子,承奉天命登基為帝。身為帝者,心繫民生,於、大寧安統十六年正月初一辰時,祭祀蒼天,為國民祈福。望年歲風調雨順,百姓安居樂業,百業俱興,朝國富強鼎盛。吾乃天子,定當為臣民竭盡心力,英治社稷,以回效上天所賜予的今生帝運。立香表心,蒼天明鑑。”
柏道成朗聲唸完,從那整齊劃一的跪拜行禮之聲中走下祭壇。
祭壇前,是一鼎青銅獸紋的三足器皿。這也是前朝之物,當祭天皇帝唸完祭文時上香所用的,寓意一言九鼎,君無戲言。柏道成接過宮人遞過來的九柱長香,捏緊雙中之中,朝著蒼天長拜三鞠躬,方插入青銅鼎中。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文武百官一眾拜倒,似乎這一場祭天便就此完結了。
“那麼,便由各文武百官上前上香吧。”柏道成微笑、才轉過了身來,哪裡知道自己的身後卻颳起了一陣猛風,吹得他的步伐都移了半分。
身後宮人們一陣慌亂:“長香——”
就在話聲未落的剛才插進鼎中的九柱長香,在此刻全部應著風力脫了泥壤、倒了下來。祭壇上的所有人正是大驚失色,腦裡還未能作出正確的反應。
“轟——砰——”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在這冬日裡,天氣本來就是陰沉沉的;在這陰天的早上,雲層裡突然有了沉悶雷響;還沒等大家聽個清楚,那聲雷響便化作一道閃亮的電光叱吒霹靂而下,直直地朝著祭壇之上劈了下來,震耳欲聾。
柏道成站在祭壇跟前,咬緊牙關一言不發。
文武百官抬起頭來向前面張望,同樣也是嚇了一跳:那幾百年用於祭天的石臺,竟然在這個日子被雷電劈為兩半!加上方才,皇帝上的長香即刻被風掀倒,眾下各人不自禁地便在議論紛紛,直道不祥之兆,不祥之兆!
“國師,祭天之後到寧和殿一趟!”柏道成冷著口氣,雙眼仍舊緊緊地看著前方。國師陸見哲應聲接下,復又看回這凌亂的現場,似有答案。
祭天變數,年歲有變。
…
祭天儀式完了之後、或者說是被迫完結了之後,柏道成便讓文武百官各自回府、讓御林軍送太子和駙馬回到住處。著了一些宮人大致收拾了一下祭壇情況,便氣急敗壞地上了帝輦喝令起駕回宮。
國師陸見哲也吩咐了自家馬車,隨著皇帝車輦進宮去。
寧和殿。
柏道成沒等兩旁的宮女上前伺候,便讓殿內眾人退下。自己伸手去脫了身上的黑貂絨毛披風來,便往那殿上的龍椅一坐。
稟目望回殿中的人,幾度欲言又止。
“數月之前,朕曾和國師交談,談及駙馬是個人才,可以保我大寧王朝繁榮鼎盛的一個人才、”柏道成眯起眼睛,眼裡射出兩道精光來:“只是國師如何解釋,今日朕攜同文武百官以及諸子祭天,卻是有了變數?”
世界上沒有那麼巧合的巧合。難道,是老天要滅了柏家嗎。
陸見哲抬眼看向皇帝,淡笑。
“皇上今日祭天,所發生的一切事情看起來,的確是讓人覺得不祥。只是皇上又有沒有想過,大寧十幾年來沿用前朝祭文,已是諸多不妥;再加上今日另點了駙馬前往,明明是新人物卻仍是舊文事,蒼天、如何再忍。”
陸見哲躬身一拜,只待柏道成自己去參悟句中之意。
“新人物,舊文事。”柏道成聞言,久久不語。的確,明明已經建立新朝,卻仍舊沿用陳舊習俗和事物很是不妥。今已安統十七年,有些事情的確要改頭換面了。
“皇上,若是希望百姓不是活在前朝之下,便應該有所突破。”這一句話,同樣也是說給柏道成的心中所想的。陸見哲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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