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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了,就是當壞人…
“殿下,顧樘有話想說。”
“顧將軍但說無妨。”
“今日諸位是會試之中得意成績的考生,殿試之上的表現,將會決定諸位的命途。顧樘不才,但是聽了諸位的言辭,心中的確是燃起了一把火。只不過諸位說得如此壯烈,卻不知是否真正經歷過沙場浴血?若是沒有,今日言辭又是否能當真?”換言之,便是說這些武生的豪言壯志未免不實。
“將軍此言差矣!”
還未等其他人開口,武生之中,那徐文宏的胞弟、徐文清便站了起身。那頭徐文宏微微皺了一下眉,卻也無可奈何。
“草民徐文清見過殿下。”那清瘦少年先是禮貌一拜,後又轉過頭來看向顧樘:“草民相信,每一個戰功赫赫的將軍,都是從一個毫無經驗的小兵歷練而來;今日殿試之上的任何豪言壯志,都將會是諸位的承諾,給殿下,給大延的一個承諾。一個立志戰死沙場的人,如果連一番豪言壯志都沒有,談何殺敵,談何攻城,談何為君奪天下!”
聲音不大,但是也中氣十足。
看來,要換一種態度來看這個少年了。子桑聿默。
顧樘明顯噎了一下,換了換眼神,卻又不敢看向子桑聿那邊求救。“哈哈哈哈,”上座公孫政笑著捋了捋下巴的鬍子,道:“這位小兄弟還真是人不可貌相啊。”順道也算是給顧樘一個下臺階。
顧樘朝子桑聿一拜,坐回原位。
“能得海固王賞識,必定有些能耐。”子桑聿笑著,又仔細打量了一下這徐文清。想起這內裡的種種情況,又忍不住去看了一下那邊眉頭深鎖的徐文宏。“你們兄弟二人一文一武,而且都進了殿試,一門雙傑,是個佳話。”
“承蒙殿下器重。”
之後,就這半壁江山的話題,又陸陸續續讓其他人發表了意見。話題結束之後,子桑聿和連信便起身離殿,由各文臣和武將給考生們出題並考核。在最後,文生出了一道題目要考生們作一篇文章言論,武生出了一道題目要考生們排兵佈陣。
日落之前,殿試便結束了。
殿試的情況將會由文臣武將舉薦出文生武生前十人的名單,然後遞交給子桑聿勾選一名狀元一名榜眼以及兩名探花。而也就一天的時間,文臣武將們便為此次秋試勾選出文武各二十名的進士名單,以及有機會中三甲頭銜的前十考生。
“那按黎卿所見,其他的考生都不如這十人了。”子桑聿未曾翻開名冊,但是心裡也大致猜到了有哪些人在列。黎為民,如今的文臣之首。本是江洲十八城的州府太守,同樣也是守備李常的好友,一同為太子統辦事的。這些年來,一直盡心盡力,未曾有過差錯。
黎為民今年四十多,正當壯年。或許是因為多年勞累於政事,故而整個人看起來要更衰老一些。他俯身而拜:“臣不敢辜負殿下之託,名冊在列,皆是臣等思量多時,參考出來勝於旁人的棟樑之才!”
子桑聿點點頭。又看回另一人:“那顧將軍呢?”
“顧樘亦如黎大人所見。”
翻開了名冊,只是掃了兩眼,心裡便有了個大概。“麻煩義兄幫我擬旨了,”子桑聿朝著身邊的人微微一笑:“以後還可以留著算個墨寶。”
“殿下說笑了。”連信接過書桌上的毛筆,開始蘸墨。
這邊兩個人倒是配合得很默契,但是旁邊候著的人就傻了。
“殿下已經決定好三甲人選?”開口的是黎為民。
“是啊。”
“…不知道殿下的決定是?”
“這會兒我就說了嘛。文生鼎甲,探花兩名為江宇行、李新,榜眼徐文宏,”子桑聿頓了頓,“狀元,盧錦正。”
黎為民先是不解,後又有些頓悟:“殿下可是有意為之?”
“黎卿明白便好。這李新,我也大概了了解過,文章也看了。其實在能力上,他絕對有本事勝任狀元,只是壞在他是李將軍侄兒,風口浪尖,對仕途不利。未免日後有小人亂加嘴舌,還是給他一個探花,穩當些。”
一個十七歲的少年,不顧群臣非議,在烽煙四起時決心舉行秋試。而也是這麼一個剛掌權還不足一年的少年,竟已經懂得思慮自己臣子日後仕途的問題。莫非,子桑家的後裔,是生來便有著當帝王的本事和氣度?
黎為民不知內情,這會兒已經為這少年折服。
實際上,沒有一個人會生來就懂得做什麼。
子桑聿的帝王之術,馭權之論,都是從懂事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