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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從嶽地趕來,實在辛苦。一年不見,皇弟倒是精神不減,氣色不錯啊。”
“皇兄哪裡話,只是沾了皇兄的福氣罷了。”嶽王微笑著,復又向身後引過那名同披薄衾的女子來:“惜兒,快來見過你皇伯父。”
身後那女子點頭,走近嶽王身邊,向柏道成福了一禮:“見過皇伯父。”
“多禮多禮了,”柏道成有些驚訝,笑問:“這莫不是傾惜?”
“正是呢。”嶽王回笑。同為柏家人的柏道文,年紀到此,膝下也只是僅有柏傾惜這一名郡主。早些年柏道成本說將一名皇子過繼於他為世子,卻被柏道文拒絕了。這嶽王自己心裡也清白,守著一個女兒總比守著兒子來得安心。
“哎呀呀,你看朕這、都老糊塗了,傾惜今年滿十六了啊,怪不得會隨著皇弟一同到這皇城來了!”柏道成笑了,指回身後兒女:“傾惜,可還記得你的這些皇兄皇姐們?”
柏傾惜略略看了眾皇子一眼,微笑上前。
從太子柏澈開始,太子、太子妃、三皇子、三皇子妃、四皇子都是一一行禮。只是走到柏傾冉跟前時,柏傾惜停頓了一下。
柏傾冉身邊,正站著連聿。嶽郡主只見是一個和長公主年紀相仿的英氣少年,身上著了雪白色的赤蟒紋樣圓領長袍,頭上的紅瑪瑙紫金冠垂下來兩條赤色絲絛,襯著少年臉上不失禮節的一抹微笑,差些晃了這嶽郡主的心神。
“這就是之前傳遍大江南北、少年英雄的長公主駙馬吧?”傾惜只是笑了,仍舊向著她二人福了一禮:“見過長公主,見過駙馬。”
柏傾冉淡笑:“郡主有禮了。”
…
當夜,寧和殿外,皇家宴。
嶽王柏道文坐在上席側邊,望著座下皇子眾臣以及絲竹絃樂,思緒不禁回到了十六年前的元陽盛宴。這一幕,是何其地相似。再看座上兄長,這十六年來的親情冷淡,嶽王早已不奢望還有任何進展、只是每當夜裡想及大延,心裡就會痛。
將手中酒杯的酒輕嘗,抬起頭,卻看到坐在自己對面位席的當今駙馬,連聿。
連聿也看到了嶽王投來的目光,只是禮貌一笑。
嶽王心下卻是有了些疑惑。這個少年,好熟悉。復又仔細地看了看她的打扮,以及那副精緻五官。在自己腦海裡的記憶中找尋了很久,最終驚得瞳孔一縮。
前朝延太子子桑統。
“世間上,怎麼會有那麼相似的容貌…”嶽王柏道文在前朝,是戶部尚書,同樣也在前期任為太子侍讀。故而對子桑統的容貌可謂是特別瞭解。只是今日,為何會在大寧的宴席之上再看到這樣相似的容顏呢?
依稀記得十六年前,太子子桑統的血脈是隨著太子妃韶箏藏於火海之中的…嶽王想著,卻又被自己的另一個猜測驚到。如果說,那一次的大火之前,太子遺脈就已經出生呢?
嶽王再向連聿看去,只見這駙馬和身邊的公主交談甚歡。心中的疑慮,終究還是壓下。
興許只是一時的錯覺。現已是大寧的天下,再想這些事情也是多餘。加上自己只是大寧的一介散漫王爺,無須多理閒事。
若真的,應了自己的猜測。知情不報,也權當是回報太子統吧。
思緒才下。
“二皇子到——”
門外宮人的一聲傳召,讓嶽王回了神,也令柏道成為之一喜。
柏道成的這一個二皇子柏淵,從他登帝后第二年、那時柏淵才十六歲,便帶著大寧的三分之一兵馬鎮守邊關。這個兒子,是天生的武將,也是眾子之中貢獻最大的一名。十幾年來,很少回皇城;想不到今日,兒子竟然回來過節。
同樣的,是那麼一個萬眾矚目的時刻;同樣的,是一個庶出的兒子;同樣的,是從同一道宮門走進了這宴席中來。
這一幕,和十六年前又是何其的相似啊!
嶽王心中更是難受,今日原本無事的心情變得低沉起來。
二皇子柏淵身上還是穿著精鋼鎧甲,只是卸了刀劍;想必還來不及換回常服便匆匆趕來了。看到宴席之上坐在正中的柏道成,便是笑著向他跪拜:“兒臣見過父皇,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兒快起——”柏道成喜上眉梢,喚了卓公公:“給二皇子賜座!”
“是,皇上。”
坐在一旁的太子柏澈不動聲色,只是有了一些輕蔑的態度。
皇子不合,這也是每一個王朝必有的事情。何況他這個太子儲君,經常因為個人生活的問題而遭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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