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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眼一瞧,公孫政又見他腰間所佩戴的一枚盤龍玉佩。
“海固王!”人未到正堂,連復連沿二人便拱手向著公孫政打起了招呼。“自從舊時一別,如今已是十幾年光景。不知王爺如今可好?”
“哈哈,連兄弟!”公孫政也是笑了,毫不避諱地拍了拍連復的肩頭:“別說是十幾年,就算是幾十年過去,我這把老骨頭也還硬朗著!”特意回過頭來,望向連信:“這位小哥兒長得俊朗,可是兄弟的骨血?”
“正是正是。”連復回過頭來,“信兒,還不快向王爺請安。”
“連信見過海固王!”
“好說好說!”公孫政笑了笑,復又看回子桑聿。方才隔遠或許還看不真切,而今二人之間不過是五六尺的距離。近了,愈發感覺到那身上的震懾氣息。
子桑聿微笑著,只是直視他。
見公孫政數刻不語,連復心裡也明個大概。
“王爺?”旁邊一名下屬有些疑惑。
“顧樘,你們先下去。”公孫政斂了方才的嬉笑面容,換回嚴肅。
“屬下得令。”
待正堂中各人退下,幾人之間的僵冷氣氛似乎有了些緩解。連復剛想將一路上準備好的話語向他開口,不曾想,公孫政已經先一步做出了舉動。
公孫政朝著子桑聿,掀袍而跪。
“王爺——”子桑聿倒是有些吃驚,忙伸手去擋。
“我公孫政雖是冠著海固王的王爺頭銜,事實上,也只是粗人一個。”公孫政抬起頭來,一雙眸子直視著面前的子桑聿:“但我曾答應過太子統,日後若見手持子桑盤龍玉佩之人,先作跪拜之禮!”
緊接著,便是那響亮的磕頭之聲,撼動了子桑聿的內心。
父皇…
大延順和四十七年,冬。
如今已經是過了落寒的節氣,疆域遼闊的大延王朝,並著偏於北方的京都,今時已飄飄揚揚地下了第一場雪。大延皇宮內皆被一層銀白覆蓋,置身其中如同到了那天地盡頭,看不到遠處的一絲景物。
皇宮內的東宮太子府,早上剛有宮人掃了門前的雪,這時又細細地履了一層雪花。
“來,學正,這可是我特意叫人從酒窖端出來的酒。你難得來一趟,無論如何都得陪我多喝幾杯酒啊。”
東宮之內,太子子桑統並未外出,而是在府內款待著初回京城的海固王公孫政。
“學正有蒙太子爺如此器重,惶恐了。”公孫政,字學正。“冬日嚴寒,陪著太子爺小酌幾杯還是可以的;只是白日醉酒,卻還是不好啊。”
剛回京城幾天,便聽下屬回報說太子統近日來都精神不佳,還時常獨自一人漫步在這皇城之內,或是在東宮自言自語,如同瘋了一般。
公孫政近年不在京城,故不知詳細情形。
太子統笑了,為他斟滿一盅酒。
“學正,你太久沒回來京城,你是不知道這當中的變故啊。”太子統口氣變得感懷起來,踱步到了窗前。窗邊景色,正是白雪茫茫的大延皇宮。
公孫政隨著跟去,站在身側。
“太子爺,何事?”
太子統放遠了自己的目光,遠眺那皇城以外。
“收到回報,柏道成已經和明王結為了聯盟。他們將會在元陽節時行事,謀了我和父皇的性命。爾後,柏道成會以清君側的名義帶人馬進宮,再滅了明王。”太子統將這幾句話緩緩道出,驚得公孫政倒吸幾口涼氣。
“太子爺,既然你知道這一切,為何不反抗呢?學正可以——”未待公孫政說完,太子統便揚手擋住:“學正,你幫不了。你的人馬,遠在江南,即使此刻開始趕往皇城,士兵也會是疲憊不堪的狀態,無法迎戰。”
“可是,”公孫政不禁心痛:“太子爺就甘心把江山拱手於人?”
太子統輕嘆了一口氣。
“我作為一代儲君,又怎麼甘心把江山拱手於人?只是,我手中無兵,即使我有你,可是你在江南的三萬人馬,又怎麼和他柏道成的十五萬人馬抵抗?論權,我在朝中除了右相以及幾位大人,便再無勢力。這一仗,我打不贏他。”
公孫政啞口無言,不知該說什麼好。
太子統拍了拍他的肩頭,微笑:“學正,你也不必為我傷感。今日,雖然我無力拔起他柏道成的根基,但是他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