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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尷尬地避開當不知情,心底裡開始了不斷地念叨:為什麼男兒家比婦人還愛嚼舌根,怎麼就覺得我和徐逍有其他關係呢?搞得我見了她,也好生彆扭,似乎真的做了什麼事情一樣!
唉,這群閒下來就好吃懶做的人。
關押嶽王一干人等的地方在嶽王府後院,以前是王府家僕住的地方,比較簡陋,但是也算得上是比較乾淨。原本王府的下人已經走得差不多了,個別沒有離開的,在延軍進城時也一一遣散了,所以根本沒剩幾個人。
“屬下參見殿下。”“起來吧。那嶽王可是在裡面?”“是的。”
嶽王柏道文正被關在房裡,最近幾天都沒怎麼吃東西,精神很差;剛才正是打瞌睡,卻聽到了外邊這麼幾句對話,不禁整個人都精神了起來。門外侍衛所說的殿下,可是那太子統遺孤,之前的駙馬爺?
“殿下請。”
房門隨即便被開啟了,柏道文眯了一下眼,似乎不太適應外面燦爛的陽光。一個少年從陽光裡走了進來,背對光線,看不清面容;等到外面的人把門關上,柏道文才看清了眼前的人,心裡莫名地被撞擊了一下。
眼前的人穿著一套淡麥色的圓領衣袍,外邊履著一層輕紗;頭戴鎏金簪,腰圍牙黃色的細指繩,兩手負於身後,刀裁眉發,朗目薄唇。偶爾一陣風從外間吹來而扇動了衣襬,才恍然回過神來這人站在自己的跟前。
舊日的記憶模糊了,只是再見到這個少年時,才回想起太子統的舊貌。
“你與你父皇,真的很像…”
沉默了許久,柏道文脫口而出的還是對子桑聿的感嘆。
“我父皇…”子桑聿頓了頓。抬眼看他,見他提到舊事的語氣很是感傷。“聽義父說,柏大人舊日和我父皇交情甚好,甚至比得上親生兄弟親手足一般,不知道是不是?”子桑聿特意喚的是柏大人,而不是嶽王;提到太子統,說的也是父皇,言語間便像是柏家從來沒有稱帝,而他柏道文也從來只是一個臣子一般。
“太子…”
柏道文突地便開不了口。
…道文的忠心我是信得過的,只是你那兄長柏道成,我真的不敢相信啊。
…太子殿下…
…啊,我又忘記了,我不該在你跟前說你兄長壞話的。只是我很多次看到你想到你,都以為你與我是一家人,所以從來不想忌諱你…
…殿下放心,來日柏家若以下犯上,道文定大義滅親!
往日種種,突然浮現在眼前。柏道文心裡愧疚,想到自己對太子統的諾言,更是覺得自己這十多年以來卑鄙無恥。“我與太子,的確有很好的交情。只是,我不配太子對我那麼高的信任,我愧對於他…”
“我知道柏大人也是迫於無奈。”子桑聿很平靜。“當初,柏大人也不能阻止什麼,就連我父皇即使早早知道叛變的內情,也不能對柏道成怎麼樣。說到底,還是權勢問題,只有把權勢掌握回來了,天下才可以坐穩。”
柏道文苦澀一笑。
“你說話的語氣,也很像太子統。”
“是嗎?”子桑聿笑了:“那畢竟我是他的親生孩兒,性格隨父,不奇怪。”
“太子爺性情很好,若是當年…”沒有叛變,今日應該是一個好皇帝。柏道文還是沒有說出後半句,低下了頭。“不知道你來見我,為了什麼?雖然我當年與太子有交情,但是今日登基為帝的是我兄長,我也不想揹負不孝之名。”
“不孝?…柏大人,你該孝的是你高堂父母,而不是叛變的兄長。”
“父母已經早逝了。”
“那你父親為何早逝。”
子桑聿沒有絲毫退讓,直接便說出他心底裡最為難過的事情。“當年柏大人的父親,是當朝左相柏元興,柏相忠心耿耿,我皇爺爺也很是重用於他、只是聽聞,柏相在柏家登基稱帝的那一天急病死去了,不知道是不是有所關聯?”皇爺爺指的是前延順和帝,太子統的父皇。
“父親…”柏道文被問得啞口無言。
“所以柏大人還是要對如今的天子俯首稱臣嗎?”
“別說了!”
柏道文一時氣急,從長靴之中掏出了一把利刃匕首來,直接抵在自己喉間:“我對不起我的父親,也對不起太子,我的確沒有臉面苟活於世。只是如今的罪人的確是我的兄長,是我多年的手足,我不想對不起他…我知道,我只有一死方能謝天下。今日見了你,算是還了太子的債,我也可以安心而去了。”
“糊塗!”子桑聿躍身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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