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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女間也沒有多幾句話,不過是寥寥數語以表親情,然後各自過活。
送走了顧夫人,顧初允便回到自己居住的偏院。今天晚上,月色還真是美啊…顧初允忍不住抬頭去望,一時之間,又想起一些過去了很多年的事情。
大概,也有二十個年頭。
——
那是天命年間,子桑聿尚且是高高在上的皇帝,而且未滿立冠之年時。
那也是中秋前後,顧初允與白秀被子桑聿納為妃嬪。
因為是同一日納二妃,按照身份等級,顧初允家中背景比白秀有權勢,故而子桑聿會在當夜到顧初允處,次日晚上,才另到白秀那邊完成這個婚禮的最後一件事。
那天晚上,顧初允是最為喜悅的。
生到人世十多年,顧初允即便是有令自己歡喜的事情,但也不算異常強烈;難得,這一年裡遇到了自己鍾情的人,並且嫁給他、哪怕只是側妃,顧初允也覺得自己如了願。
大婚之日。
子桑聿身著胭脂深紅色長袍,金線盤龍,並著玄黑色的衣邊裝飾。頭頂長髮如往日束起,冠著銀纓,披下兩道絲絛於腦後。進殿門時,子桑聿將身上的披風遞給宮人,爾後,伴隨她腳步而來的,是撲鼻的酒釀之氣。
顧初允坐在床塌邊上,察覺到她的走近,不覺有些緊張。
“喜婆遞酒來!”
子桑聿剛坐到她身邊,就一副不耐煩的口氣吩咐著。顧初允這時才發現她說話語息較重,應該是喝了不少酒。一邊候著的喜婆宮女本跪了一地,見她這樣說,忙開口去勸:
“皇上,還要按著規矩來,您還沒掀宜妃娘娘的蓋頭呢。”
言罷,喜婆方又遞上一杆喜秤。
“平日裡怎麼不覺得你們囉嗦呢?”子桑聿像是自言自語,一手握著喜秤,往顧初允的蓋頭探去。掀起紅蓋頭的那一瞬,子桑聿眼底裡沒有絲毫眷戀,只迷濛著神色,繼續吩咐著她們:“上酒。”
顧初允自己倒怔了。
眼前的這一個男子,喝了酒之後臉變得有些泛紅,倒是更襯得唇紅齒白了。顧初允有些忐忑,偶爾望一下她的衣飾和打扮,一面感嘆皇家人氣度不凡之餘,一面也為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感到不知所措。
晚上子桑聿出去喝酒宴會眾臣的時候,喜婆有教下那些閨房事的一些要點。
據說,女子第一次與男子同房的時候,會很痛的。顧初允剛聽到時本來有些羞澀,但喜婆又一本正經地說了,娘娘若是覺得痛,千萬不能擺出個痛苦神色,也不能阻攔皇上,要不然到時讓皇上不盡興,日後對娘娘就沒興致了。
顧初允把這話牢記在心。
想到自己若是與這個人做一些親近的事,怎麼也不會說感到痛苦吧?
“請皇上和娘娘共飲交杯酒。”
宮女跪在她二人跟前,遞上酒爵。
幾乎是同一時間二人伸出手去,在指尖不經意碰觸的一剎那,顧初允有些恍神。很快,帶著這種未知的複雜心緒互相環著手臂喝下酒釀,顧初允本以為自己就該要侍奉眼前這個人了。
可是子桑聿喝罷了酒,就提著袍子站起身,似乎是有要離去的意思。
“皇上?”
顧初允第一時間喊住了她。
“何事。”
子桑聿停在殿門前,頭也沒有回。
“您…您去哪裡?”顧初允萬萬沒有想到她會有這樣的舉措,即便他對皇后情根深種,難道大婚之夜,也需要回到那個女子的身邊嗎?
“朕今夜,不在此處留宿。”
子桑聿的語氣是極為平淡,彷彿大婚之夜這個名頭也沒有給她一個留下來的原因。她當然要回去,即便不和這個人發生什麼,但子桑聿就是不想讓柏傾冉自己在景和殿思慮太多。嘛,本來就是政治婚姻,萬一留個宿,順帶還被發現女子身份怎麼辦?
真是得不償失。
“皇上,今夜是您與宜妃娘娘的大婚之夜啊。”一旁的喜婆本來不打算說話,只是看到顧初允孤立無援的模樣,忍不住為其發聲。天底下怎麼有這樣的男子,竟然對著美豔的側妃無動於衷?莫不是皇后娘娘管得太嚴厲,導致皇上這般顧忌?
見子桑聿沒說話,喜婆又繼續說道:“相信皇后娘娘不會覺得有何不妥,皇上身為天子,本就該為大延開枝散葉,寵幸妃子實在是世間常理…”
“退下!”
子桑聿的語氣裡明顯帶著不悅,那喜婆本想再說些什麼,反而得了子桑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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