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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示友好。似乎,本來就沒有什麼情誼存在,只不過是當初有幾句閒話罷了。
如今共侍一夫,倒有些尷尬了。
“娘娘你瞧,那湖裡冰面下還有魚在遊呢。”
這行人總是一陣嬉鬧,似乎這偌大的皇宮都是第一面見識,每時每刻都有新鮮的玩物出現。這份心思,倒是沒幾個宮裡人能有的。
“真聒噪。”
“尤蓮。”
尤蓮對於凌妃等人似乎一直都有意見。也不知道算不算忠心護主,說來,她總是抱怨白秀出身貧民,憑什麼和顧初允平起平坐?每日每夜都會念上幾句,若是碰了面,更會出言不遜,惡意頂撞。實在…顧初允不禁扶額。
自己並不想參與後宮爭鬥。
“娘娘,是宜妃娘娘她們。”胡惠自是聽到了尤蓮的那句抱怨。看向亭子裡那表情譏諷的人,胡惠不甘示弱,輕哼了一記。
“顧…宜妃。”白秀依舊友好。
“凌妃有禮。”顧初允欠身。
也不管胡惠百般不情願,白秀執意過去亭子那邊看一看。“胡惠你膽子怎麼那麼小,那尤蓮還不如你強壯呢,你還怕她吃了你不成?”不由分說,白秀自己走了過去,也不理會胡惠打不打算跟上來。
“哎呀,娘娘…”胡惠頭皮發麻,只好隨她過去。
“好像好幾天沒有看到宜妃出來走動了。”白秀淡笑,坐在顧初允身旁。那尤蓮立在一邊嗤之以鼻,小聲嘀咕:“我們娘娘是大家閨秀,哪裡像某些人,成天在這皇宮前後逛來逛去,當作自己家一樣隨便…”
顧初允蹙眉,看了尤蓮一眼。
白秀似是聽到了這番話,只是臉上笑意未減:“聽說先前宜妃染了風寒,可好了點?咱們進了這皇宮,當了皇上的妃子,以後可就得把皇宮當作自己家一般了。”
“多謝凌妃關心…”顧初允嘴上的話客套著,卻又覺得哪裡不對勁。似乎之前她叫自己為顧小姐,自己稱她為白姑娘的那些日子會比較舒心。如今,大家都戴著面具在這皇宮裡做人,看不清面目。
她二人,又是同病相憐的。
這皇宮裡誰人不知,大婚當日,皇上毅然丟下兩個新婚妃子,回到景和殿找皇后去;底下人說的話有好聽的有不好聽的,聽進耳朵裡也是百般滋味。加上皇上寵幸哪個人是有專門記錄的,她二人為妃已有小段時日,卻還是處子之身、更有人說,這與守活寡無異。
難道自己進宮為妃,終究如父親所說,不會得到皇上垂憐?
只是,應是比白秀更苦一些吧。顧初允抬頭去看她,她和旁邊的胡惠說了幾句頑話,二人又雀躍地去看御花園的雪景梅樹。這個人的心思,並不在名分之上、或者說,即便這一生她和皇上沒有接觸,白秀依舊可以活得好好的。
而自己…
“娘娘,皇上來了。”
“嗯?”
顧初允的思緒被尤蓮這一聲喚了回來、順著尤蓮指去的方向,只見御花園遠遠的一個轉角,子桑聿身穿雪銀雕龍長袍披著大髦走過,身後跟著一個穿鎧甲的女將軍,後邊跟著連忠以及幾個背弓提箭的小內侍。
他只是路過,和別人談笑風生。
這樣的待遇,卻連身邊的妃子都不曾有過,是不是太苛刻了些?
“娘娘,你可知道方才跟在皇上身後的人?”尤蓮又開始閒扯了。顧初允嘆了一口氣,只是輕道:“大延朝堂,有幾個女子出將入相?那女將軍,想必便是那出了名的巾幗,徐逍徐將軍了吧。”
“那娘娘怎麼一副雲淡風輕的?”這回可真是主子不急奴才急!尤蓮心裡頭只覺悶了一口氣,就像看到了白秀。“娘娘難道不知道?在這皇宮裡,大家都傳了個遍,說當今皇上和那女將軍徐逍有故事呢。加上如今娘娘為妃多日,皇上都……就連那建德宮他也沒去,可是總和那女將軍在一塊…”
尤蓮自己越說越小聲。
顧初允似是事不關己地聽著她說話,可是心裡,又是幾番風雨。
“文清,跟上來啊。”
“是!”
位於京都郊區的逸景湖,西北方有著一片馬場。馬場自是土地遼闊,早些年,這個地方便被納為皇家所有,成為公子王孫騎馬玩樂的地方。今日,子桑聿喚來了徐逍,打算在這馬場跑上幾圈,順帶讓人準備了箭靶子,練練手法。
“駕——”
子桑聿喝著□□駿馬,疾奔在這草地之上。因著騎馬,特意換下了繁瑣的衣袍,穿著雪色箭袖,眉眼之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