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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地保護自己。趙乾單手持劍明顯吃虧,幾招擋下來便已經虎口發麻。“你最為厲害的不是你的百步穿楊嗎?我的好皇帝,今天怎麼改為了長矛?莫不是眼老昏花,不比當年勇了!”
嘴上逞強之餘,趙乾還順勢從馬上抽出圓形青銅盾牌,恰好擋住楠兒直奔面門的一刺。
“很想見識天命皇帝的百步穿楊嗎?”
出乎意料的,眼前的“子桑聿”沒有被他的話氣到,反而是笑得意味深長。趙乾不顧言他,一把利劍就要向“子桑聿”而去,殊不知腦後汗毛突然頓豎——想回過頭時,喉嚨間已經穿過一支滲血的羽翎!
“你…”
他突然明白了情況。
“我父皇,當然不用長矛。”楠兒勾嘴一笑。
趙乾的瞳孔驟然收縮、嘴邊張了好一會兒想說些什麼話,但終究說不出口。他終於能體會到當年大寧皇子柏淵在陣前被子桑聿一箭穿喉的感覺了,那就是喉嚨的疼痛蔓延到全身的每一個角落,能清晰地感覺到那根細長的木頭一點點、一點點在血肉裡蠕動!
“趙乾,你可是在找我?”
身後響起了屬於子桑聿的聲音,可惜的是趙乾還沒來得及回頭確認,跟前身披戰甲的楠兒已經將手中長矛旋然使勁,刺進他的心臟。
“你的風頭,已經拿夠了。”楠兒冷著語氣將長矛抽出,趙乾卻是痛苦得連嚎叫一聲都是無盡的折磨!
血液滴在了雪地上,滲了一片紅。
——
子桑聿安排的巫師也在隨後抵達京都,與勤王軍的奮力拼殺之下滅掉了大部分腐臭的行屍走肉。那諾王爺在慌亂之中本想借機逃跑,卻被眼尖的羽林騎策馬趕上,五花大綁地制服在原地。
皇城門開,子桑聿等人領心腹進宮,巫師及其他軍士留在京都城內處理之後的事情。
——
皇城裡的人,大概是今夜最為提心吊膽的。
不少宮人都對此事一無所知,一整夜聽到宮外連綿起伏的廝殺叫喊,你一言我一句地討論事情經過。後來,怎麼還有著天命皇帝軍隊的口號?…又叫喊了不知道多久,只聽到那些聲音變弱了,漸漸和風雪聲融為一處、正當有人猜測是不是要天變時,皇城門開。
來人卻是太上皇帝!
不少八卦的宮女內侍偷黑摸起,躲藏在宮中各處偷瞄:來人的確是太上皇帝,身後皆是朝中的重臣。隊伍之中,羽林騎一臉冷漠地押著一道身影,看身形…怎麼竟是靜王爺!
皇城延和殿。
羽林騎押著諾兒進殿,在殿里正中跪下;那在皇城城頭觀戰多時的睿兒也退了回來,隨著眾人走過他身側。諾兒垂頭喪氣地幾乎把臉貼在了地板上,身邊那個穿著厚重鎧甲的“父皇”倒沒有走到上座去,反而是站到兩邊,在睿兒的身後。
諾兒忍不住抬頭去看、這時才發現那個身披戰甲的人並不是他父皇。
延和殿皇位上坐著的那個身穿勤王軍軍服的人,才是他畏懼了十多年的子桑聿。
她的表情是冷漠的。
“父皇…父皇…”諾兒連滾帶爬地在地上哭嚎,往日那什麼謙謙君子的風度早已拋諸腦後、他只一直流著眼淚哭得耳根子泛紅,“兒臣犯下滔天大罪,請父皇原諒!父皇!”
“既知犯下滔天大罪,怎有原諒之理?”子桑聿的語氣是平淡的,甚至沒有半點的憤怒。是的,要說憤怒,她早些年就已經氣過了,現在沒有半分感情還值得她去憐惜一個從來都沒有重視的孩子。
“父皇!”諾兒哭得滿臉鼻涕滿臉淚,一直把頭往冰冷的地板上磕,直把他頭上的發冠都跌了下來,“兒臣鬼迷心竅,兒臣都是受那趙乾的糊弄!兒臣從來沒有想過要做傷天害理的事情,父皇千萬要明察啊!”
子桑聿深呼吸了一口氣。
“今夜若不是我十萬軍師回京,現在這個時候,是不是就是你坐在這個皇位上?”子桑聿冷笑一聲,“今夜我的確是贏了,可是你覺得我是不費吹灰之力嗎?你給我看好了,這裡站著的每一個人包括城裡還在處理屍體的軍士包括我!今夜都有可能成為你這個不願殺人的刀下亡魂!”
諾兒嚎啕大哭,一面磕頭還一面搖頭,一直想擺脫他所犯下的過錯。
“父皇…父皇,您就看在我死去的母妃份上,放過兒臣一次吧!”
諾兒記得宮裡人曾說,子桑聿對那死去的白秀應是有感情的。起碼,比對顧初允的感情要深吧。不然,一貫專情的帝王怎麼會讓妃子懷了身孕,而且取了個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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