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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怎麼就開始不如人願,慢慢地佔據了生活點滴了呢。王以俞再望了一眼偏室,那個人應該還未睡…都這般時辰了,卻不知道是在幹什麼?
沒有驚醒殿裡已經熟睡的宮女,王以俞披著外袍便出了門。
“…這一種藥材,應該是性子溫和的。哎哎哎,當初那贈我藥的人,怎麼沒和我說要是突發什麼狀況該如何處理咧?”偏室裡正傳來溫嫋嫋自言自語的聲音,王以俞有些好奇,忍不住透過門縫去看。
“小皇子身體好了不少,這一味藥應是適合的…”
怎麼晚了還沒睡,原來是為了梵兒的病?
王以俞心底一動,正是心緒紊亂的時候,卻不經意瞄到溫嫋嫋房裡的一個擺件。
一幅畫。
畫上的人穿著戲服,眼角帶紅,正是唱戲時候的模樣。王以俞不禁為這幅畫看得出了神,腦海裡驀地又想起方才夢境裡的內容、那畫上的字,和夢裡的名是一樣的:伊兒。感覺就像是一個不能解的謎團得到了真相,儘管王以俞先前總不肯承認,可是這個時候,她不得不說,那伊兒便是她自己。
那四年前溫嫋嫋落目之處,就是王以俞。
“吱呀——”
門被夜風吹開了一半,屋裡的人抬頭來望。
“你…”溫嫋嫋有些猝不及防,但是愣神半刻,也連忙站出來朝她行禮:“微臣…拜見太后。”免不了的君臣之禮,總在時刻提醒著她們二人:一個臣子,一個太后。王以俞收回方才的失態,裝作自己全然不知的模樣,走進偏室。
溫嫋嫋一時間倒沒有去想為什麼王以俞那麼晚了大駕光臨,反而是在想著自己…穿著中衣有些衣衫不整的模樣似乎有失禮數。“不知道太后前來所謂何事?”也不知道她來了多久?哎呀,方才沒有亂說什麼吧?
“我…哀家也沒有什麼事。”
一貫嚴謹的王以俞,如今倒有些慌亂了。
溫嫋嫋點頭,偷偷望她。
這似乎是第一次二人獨處。哦不,第一次二人獨處是在先前說心願的時候…還記得那會兒,王以俞特意屏退左右聽自己的心底話,自己也是腦子一熱,對她說了那句……然後被打了。溫嫋嫋回想起那時候的模樣,其實還覺得有些痛。不知道是不是隔絕太久,似乎已經忘記了她那時候的狠心,如今的自己,又開始渴望得到注意了。
她、不是很早就睡了嗎?
溫嫋嫋這時才反應過來,本應該是心底默唸的話,這時卻說出了口:“你不是睡了嗎?”
王以俞一怔。
“沒…又醒了。”
方才還守著禮數,這會兒又像是忘了禮數一樣地閒聊。溫嫋嫋還未覺得有任何不妥,只是感覺得到有一種尷尬的氣氛正在這間房子裡蔓延,有些不自在。“許是夜間風大,太后定是受涼了。”
“哀家自己會定奪。”好不容易放下來的戒備,又被一句太后擺起了架子。溫嫋嫋蹙眉,腳像是不受使喚地就衝著她走過去、見王以俞退後,自己就更進一步,一直逼到牆邊,王以俞抵著牆無路可走。
這算什麼情況?
“恩和侯你放肆。”
“啊。”
溫嫋嫋像是回過神,只是看到平日高高在上的太后突然軟弱,忍不住戲謔:“太后為何總說微臣放肆?微臣又從來沒有做什麼過分的事情,實在是太冤枉了…”果不其然,本來還故作鎮定的王以俞登時紅了臉,靠著牆默不作聲。
“你是伊兒,不對嗎?”
突然的一句話,擊潰了王以俞心底的防線。
“什麼伊兒…”
“以前在京都西市,那個姓周的戲班子。”溫嫋嫋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直堵在她跟前:“我看了你那麼多場戲,難道我會忘記你的模樣嗎?別說模樣,你的聲音,你的舉動,甚至你身上染的薰香,我都記得一清二楚。伊兒,伊兒,這是你那時最出名的一場戲,戲裡的你就叫伊兒。”
“如果不是當年的乾治帝先和你表明心意,伊兒,你會看到我嗎?”
這一個問題,不僅是溫嫋嫋,王以俞自己也想過。
其實在一開始看到的人,就是溫嫋嫋啊。
“你不要再說了…”王以俞抬眼看她,“恩和侯,你可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只要哀家一聲令下,就能以冒犯的罪名賜你死罪!”
“你叫啊。”
溫嫋嫋笑了,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如果你想我死,豈不容易。”
“只是,你真的想我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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