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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帶著一點嘲笑,帶著一點挑釁,還帶著一點得意,和一點獵人看獵物時的……野心?
——糟糕!他要跟我單獨談,是不是有所企圖
莫朝遙心口『撲通』一跳,以為水悠痕是覬覦自己的美色。
——不行不行,我已經有阿離了!
莫朝遙下意識地捏緊阿離臨走前塞給他的奇怪手鐲,暗暗祈禱白千里已經順利把阿離帶到安全地帶,好好保護起來。
而此時,不遠處的水悠痕和淺蒼已經商量完畢。淺蒼同意讓水悠痕和莫朝遙單獨談話,他下令手下士兵退到半里以外。
不多時,剛才還密密麻麻聚集在一起計程車兵,都已經不見蹤影,全都退到遠處。這城門口寬敞的空地,霎時只剩水悠痕和莫朝遙兩人,相視而站。
水悠痕不說話時,整體感覺就挺冷的,莫朝遙雖然平時愛笑,但這時不免也受到對方寒氣感染,身體僵了不少。所以氣氛一時顯得有些肅殺。
「十一年前……」
水悠痕說話開門見山,但他提出的時間概念,卻讓莫朝遙愣了一下。
十一年前?看來,這還是一筆老賬呀……
莫朝遙微微蹙眉,心中苦嘆。
第 80 章
水悠痕續道:「十一年前,蒙古可汗朝拜熹襄,這件事情,皇上你可還記得?」
聞言,莫朝遙不禁垂下了頭,神色有些無法掩飾的悲傷。他不僅記得,而且記得非常熟!因為那之後不久,他便失去了一名最敬愛的老師——鳳息顏。也就是鳳梨的父親。
「那個時候……」水悠痕慢慢踱近,幾乎貼在莫朝遙耳邊,幽幽說道,「演武場上,熹襄與蒙古各出五名少年,比試箭術。當時蒙古一方,出場的第一位賽手就是蒙古世子,他只憑一己之力,大敗熹襄四名賽手,把熹襄太子,也就是你——莫朝遙,逼上了場!」
莫朝遙默默聽著,猜不到水悠痕究竟想說什麼。
水悠痕冷笑一聲,續道:「熹襄朝所有人,沒人認為你會贏,但你卻贏了——而且贏得非常風光。不僅擊敗了蒙古世子,甚至把蒙古剩下的四名賽手,盡數擊敗,大獲全勝。這個,我應該沒有記錯吧?」
說到這裡,水悠痕的聲音明顯提高了幾度。
莫朝遙默默點頭,沒有回話。
「那麼皇上……」水悠痕右手一撫,捏住莫朝遙的下巴,猛地一抬,帶著冷冽的目光逼問道,「你可還記得,除你之外,當年代表熹襄出賽的四名少年,都有哪些?」
「這個……」莫朝遙還真有點想不起來。
那個時候,他雖然身份貴為太子,但卻極少涉足朝事。認識的權貴只有那麼屈指可數的幾個,而當時代表熹襄出賽的少年,對他來說,都是生面孔,第一次見,自然不可能記得他們是誰。
但現在,聽水悠痕這一席話後,莫朝遙終於猜到他究竟想說什麼,於是慢慢抬目,對上水悠痕陰寒的目光,低聲猜測道:「難道有你?」
「沒錯!」
水悠痕表情驟寒,拇食兩指驀然加力,把莫朝遙的下巴捏得陣陣發痛,「那個時候你十歲,我十六。我明明長你六歲,但卻不及你。我雖然敗在蒙古世子手上,但最讓我感到不甘心的,不是蒙古世子,而是你——莫朝遙!」
水悠痕端正的臉龐漸漸變形,莫朝遙竟不敢再與他對視。
原來,自己和水悠痕之間的仇恨,早在十一年前就結下了。不過是自己遲鈍,十一年來都不知道罷了。
其實在十一年前,水悠痕作為水丞相的么子,家世顯赫,雖然才華出眾,但卻自視甚高、剛愎自用。如果不是那次慘敗,讓他深刻反省,從此收斂光芒、刻苦勤練,他不會有現在的成就。
一年後,也就是水悠痕十七歲的時候,他領兵北上擊敗蒙古大軍,後又南下拔掉香火堂兩大分舵。從此水悠痕名聲大振,成為街頭巷尾的話題人物。
但是——
「我期待著有朝一日能夠風風光光地擊敗你,一雪前恥,可萬沒想到……」水悠痕冷笑,驀然甩開莫朝遙的下巴,「你卻從那之後,突然大變。變得如此懦弱,如此不堪一擊!我根本不屑與你一戰!」
水悠痕鏗鏘的聲音,雖然嚴肅冰寒,但在莫朝遙聽來,更多的成分卻是『怒己不爭』。
想來也是,水悠痕把自己當對手,當敵人,奮發圖強,力爭上游,但自己卻自甘墮落,腐朽退化。不知道現在的自己,是不是讓水悠痕失望透頂?
「我不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