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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你這麼一說,真的好複雜耶。」阿離雙手托腮。
「是啊,而且太後一心以為我是珍妃所生,這又是怎麼回事?我到底……是從什麼地方來的?」莫朝遙長嘆一口氣。
「算了算了,不要想這個。」阿離怕莫朝遙越想越低沈,於是擺擺手,轉移話題,「雖然不知道你親生父母是誰,但還是有人像親人那樣在對待你呀。」
「是麼?」
「是呀。」阿離點點頭,「比如說鳳師傅啊。鳳梨以前也說過,鳳家的琥珀扳指是不傳外人的。但鳳師傅卻把扳指傳給了你,就說明,他把你當成自己的親生兒子在看待嘛!不要消沈了。」
「……」莫朝遙突然不說話了。
「怎麼了?」阿離湊了過去,「既然暫時找不到你的親生父母,你乾脆就湊合一下,把鳳師傅當成自己的親爹算了,好不好?」
「阿離!」莫朝遙突然茅塞頓開,『噌』一下站了起來。
「幹、幹什麼?」阿離被他嚇了一跳。
「鳳梨在什麼地方?」莫朝遙一把揪住阿離的領口,聲音急促道,「我有話要問他!」
「鳳、鳳梨呀……」阿離第一次見莫朝遙這麼激動,有些不適應,連聲音也結巴起來,「好像去常春院給珍妃送蓮子羹去了。」
「常春院!」莫朝遙鬆開阿離,轉身向常春院衝了過去。
「喂喂,莫朝遙,你跑那麼快乾嘛?等等我。」阿離也跟著追了上去。
不多時,兩人已經衝到常春院口,正好看見鳳梨端著托盤站在珍妃門外。阿離正想喊,突然被莫朝遙捂住了嘴,拖到拐角處躲了起來。
「你幹什麼?」
阿離壓低聲音問道,卻發現莫朝遙雙眼一眨不眨地盯著鳳梨,於是也狐疑地順著莫朝遙的視線,向鳳梨望去。這一望之下才發覺,鳳梨好像正在向那蓮子羹里加什麼東西。
白色粉末狀的東西,難道是……
──毒藥!?
還不待阿離大喊出來,鳳梨已經敲開門走了進去。
「鳳梨,不要!」
阿離大喊著衝了過去,莫朝遙緊隨其後。
但誰知他們剛踏進門檻,就發現鳳梨已經端著毒羹來到珍妃床邊。珍妃一手已經撫住碗沿,正想接過來,聽到阿離大喊,才突然愣住。鳳梨也沒想到阿離和莫朝遙會突然出現,呆立床前。
「不要喝,有毒!」
莫朝遙一聲大喊,令珍妃怔住,卻令鳳梨一下回過神來,知道事情敗露,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手抓住珍妃,一手抬碗,硬把毒藥灌入珍妃口中。
「鳳梨!」阿離立刻衝上前去拉住了他,什麼也顧不上了,張嘴就喊,「你不能殺她,他是你娘呀!」
──娘?!
鳳梨的動作突然停住。
「她是珍妃,你是太子──她是你的親孃呀!」阿離從鳳梨手中奪過毒碗,『啪』一聲摔碎在地,一把揪住鳳梨,拼命搖晃著,「你在幹什麼,你到底在幹什麼!」
「你剛才說什麼?」鳳梨望著阿離。
阿離正想回答,卻聽見莫朝遙大喊一聲『珍妃』,扭頭一看,竟發現珍妃已經昏倒在床。
剛才情急之下,鳳梨把那碗毒羹強灌珍妃喝下,雖然沒喝太多,但珍妃本就重病在身,經不起這個折騰,已經失去意識。
莫朝遙把珍妃抱起來,拍她後背。珍妃強咳幾聲,慢慢醒來,剛才喝下的東西也全都吐了出來。她望著鳳梨,鳳梨目光呆滯地不斷後退,最後退到牆邊。
這時,侍衛們已經包圍過來,鳳梨已經無路可退。
他的確是水悠痕派來的殺手,但要殺的人卻不是莫朝遙,而是──珍妃。
珍妃吐出毒藥以後已經沒有大礙,但鳳梨卻被王府關押起來。
阿離當時情急之下喊出的話,珍妃全都聽在耳裡,醒來之後就抓住東雲翔瑞,不停問鳳梨到底是什麼人。東雲翔瑞只好照實說出白蓮胎記一事,但卻不敢肯定鳳梨就是珍妃的孩子。
「是他,一定是他。」珍妃非常肯定,「我第一眼見到他的時候,就覺得他好親切,就像我的孩子一樣。你把他帶來,我想再見見他……」
如果讓珍妃知道鳳梨被關在地牢,不知該有多心疼。但就這樣把鳳梨放出來,如果他又對珍妃不利怎麼辦?正在東雲翔瑞左右為難之際,卻突然傳來鳳梨逃脫的訊息!
「果然是個有本事的人呀。」白千里冷笑一聲道,「我早就說過,水悠痕身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