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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義郡主再也忍不住了,嗚嗚哭了起來……
「好了好了……你不要哭了嘛……」阿離對女人的眼淚最是沒轍,急忙走過去,蹲在榮義郡主身邊說,「我不躲了,我讓你打,好不好?……打到你高興為止……怎樣都好,你想怎樣你說就是……你先不要哭啊……你再哭,我……我也要跟著哭了……」
誰知榮義郡主的哭聲越來越大,阿離生怕惹來什麼侍衛,拉過榮義郡主的手,朝自己的身上打去。
但榮義郡主一邊哭,一邊甩開他的手,突然站了起來,發話道:「小賤人!本郡主對天發誓,絕對不會放過你!」
發完狠話,榮義郡主扭頭就走,留下不知所措的阿離蹲在原地,呆呆地望著榮義郡主的背影,他也突然有了想哭的衝動。都說『女人心,海底針』,這個榮義郡主的心,簡直比海底針還深,應該是地心針!不讓她打呢,她哭;讓她打呢,她又不打了,但還是哭!
「唉……」阿離單手托腮,拉長聲音嘆出一口氣來。
正在這時,突然瞥見自己腰間的小飾品上,還掛著一截從榮義郡主裙子上扯下來的布料。於是把那截布料取下來,拿在手裡,正想著該怎麼辦時……突然聽見身後傳來一聲:「姑娘……」
阿離扭頭一看,竟是東雲翔瑞站在離他兩米不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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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
見阿離沒有半點反應,東雲翔瑞又喊了一聲。阿離四處張望一下,的確沒有發現第三個人了,於是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東雲翔瑞,然後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好像在問:『你叫我?』
東雲翔瑞點了點頭,靠近幾步,朝蹲在牆角的阿離伸出一隻手,頗為紳士地一笑,好像在說:『我拉你起來吧。』
阿離這才想起來,自己已經化裝成小宮女了,所以東雲翔瑞才會稱自己姑娘。
阿離本想解釋一下,但因為對東雲翔瑞的第一印象頗好,所以也不想對方誤會自己有女裝癖,索性不解釋了。既然東雲翔瑞以為自己是女的,就讓他慢慢去以為好了,反正過了今天晚上,他再也不會見到自己裝扮成的這名小宮女了。
想到這裡,阿離站了起來,笑眯眯地朝東雲翔瑞點了點頭,扭頭就走。
「姑娘……請等等……」
東雲翔瑞在後面喊,但阿離也不回頭,加快腳步,飛開逃離事發現場。
而東雲翔瑞,望著阿離漸漸沒入黑暗中的小小身影,臉上的表情既落寞又惆悵。正在這時,突然發現剛才阿離蹲著的地方,有什麼奇怪東西,走近一看,才發現是一截明黃色的衣料。
心想:難道是她剛才不小心掉下的?
於是彎下身子,把那截布料小心翼翼撿了起來,拿到鼻子底下,嗅了嗅……
好香呀……
那香味,竟令東雲翔瑞產生了一絲陶醉。望著阿離離去的方向,東雲翔瑞把那截衣料放在唇邊,輕輕吻了一下。他想,他終於是找到了……他的王妃……他要娶回大理國的女子……
想到這裡,東雲翔瑞的唇邊不禁溢位一抹頗具王者風範的笑容,那笑容更深一層的含義就是──他對阿離,勢在必得!
那天晚上,榮義郡主哭著衝回了景坤宮,丫鬟們怎麼勸都勸不住,通通被趕出了房間。
榮義郡主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又是砸東西,又是大吵大鬧。折騰了大半夜,最後竟把太後都驚動了。
大概快到黎明的時候,太後趕到了景坤宮,榮義郡主這才終於開啟房門,一下撲到太後懷裡,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太後……你要為榮義做主呀……榮義被人欺負了……」
太後一邊安慰榮義,一邊把榮義扶到床邊,這才發現榮義郡主的裙子被撕破了,裂開好大一條口子。頓時好像猜到一點什麼,蹙眉問道:「榮義……到底是怎麼了?」
榮義當然不敢在太後面前說自己找阿離麻煩,只好把當時的情況加工潤色了一下,講給太後聽:「榮義本在賞燈……但突然跳出一個人來,把榮義拉到沒人的角落……然後,然後他對榮義動粗……榮義被他推到牆角,連裙子就被撕破了……太後,你一定要為榮義做主呀……」
太後聽後勃然大怒,一拍膝蓋道:「真是豈有此理!皇宮之內,竟有人敢對郡主做出這種事情!榮義,你告訴本宮,那個人是誰?」
「是……」
榮義正想說,突然聽到門外傳來一聲『皇上駕到』。
──皇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