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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那稻草人當成是白千里了,於是越刺越解狠,心情也大好。
白千里站在他身後觀察了一會兒,見他練得認真,也就放心離開了。
與此同時,鳳梨還遠在南大營,水悠痕的帳房。
這帳房不同於阿離他們住的土炕屋,不僅寬敞,而且華麗。帳中桌椅板凳、傢俱臥具一一俱全,像是一間度假屋,而不是軍帳。從帳子頂上,垂下了一掛淺藍色的紗簾,簾子罩住了一張圓形的大床,隔著簾子,隱隱約約可以看見床上有兩個人影。
一個背倚在床頭,一個則趴在床上。床下還亂七八糟地甩著他們的衣服。
「梨兒……」
水悠痕坐在床頭,右手一拂,掠過鳳梨的臉,抬起了他的下巴。鳳梨本還在睡,被他這麼一抬下巴,才睜開了眼睛,一雙透徹的眸子略帶情慾地望著水悠痕,輕啟唇瓣,低聲道:「壇主……」
「在這裡,叫我將軍。」
水悠痕微微一笑,糾正鳳梨的錯誤。
「是。」
鳳梨這才發覺自己口失,揉了揉眼睛,坐了起來。他來到水悠痕身側,纖長的手臂勾住了水悠痕的脖子,主動獻吻過去。水悠痕表情雖然有些冷漠,但並沒有拒絕,深深吮吸著鳳梨甜甜的小嘴,而右手卻緩緩上抬,在鳳梨胸口來回撫摸著。
「將軍……」鳳梨發出一陣呻吟。
長吻過後,他的身體略有些癱軟,環住了水悠痕的腰桿,把頭靠在水悠痕的胸前,好像一隻嗜睡的小貓一般,閉上了眼睛。
而水悠痕卻一邊輕輕啄吻著他的脖子,一邊把他喚醒。
鳳梨剛睜開眼睛,水悠痕便從床邊扯過一條白色的長帶,一圈一圈地替鳳梨裹好上身。
「不要在其他人面前解下這條帶子。」
水悠痕一邊叮囑著,一邊輕吻鳳梨胸前的蓮花。
沒錯,正是蓮花——蓮花般的胎記。
這是鳳梨一出身就印在他身上的胎記,淡淡的白色線條,蜿蜒在鳳梨的整片前胸,就像是一朵盛放的白蓮。
「將軍……」
鳳梨抬手,輕輕撫上了水悠痕的臉頰,微微蹙眉道:「我看見阿離肩上的傷口了……那是十字的箭傷……那一箭,是他為皇上擋的……那一箭,是你射的麼?你為什麼這麼心急?」
「只是機會難得,我忍不住就出手了……」水悠痕淡漠道,「本以為可以一箭結果了皇帝,但誰知還是失敗……」
「將軍……鳳梨不許你做這麼危險的事情,你要殺什麼人,鳳梨可以幫你……你千萬不要暴露了自己身份……」
聞言,水悠痕眼神蔭翳下來,嘴角浮現出一絲狡黠的笑意。
只見他抬起鳳梨的下巴,輕輕在對方唇上留下一個淡淡的輕吻,隨後伏在鳳梨的耳邊,輕聲道:「那麼那個人的命,就交給梨兒你了。」
鳳梨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62
飽餐一頓後,阿離和莫朝遙終於知道要回去了。
太陽下山多時,天色早已暗了下來。街上的行人少了很多,四周安靜下來。阿離和莫朝遙肩並肩走在回順天府的路上,『達達』的腳步聲顯得非常寂寥。
聽完莫朝遙的故事,阿離挺同情他的。
明明很有本領但卻不敢顯露,一是為了自保,二是為了保護身邊的人。
——鳳息顏的死,一定給莫朝遙很大打擊吧?
阿離一邊想,一邊偷偷瞟了莫朝遙一眼,下意識地摸了摸褲帶裡的扳指。心想,莫朝遙會把這扳指留到現在,就說明這十多年來,他一直沒有忘記鳳息顏。而且剛剛,聽到自己說鳳梨也有相同的扳指時,莫朝遙立刻露出非常關心的表情。
——對了!
阿離靈光一閃,拉住莫朝遙,建議道:「不如我帶你去見見鳳梨吧?」
鳳息顏已經死了,莫朝遙雖然想念他,但卻再沒有機會相見。但是鳳梨是鳳息顏的孩子,如果讓莫朝遙見一見鳳梨,也許能一解他的思念之苦吧?
但是莫朝遙卻不這麼認為,他搖了搖頭,「我不敢去見鳳家的人。因為當年是我害死了鳳息顏……」
「然後你就僅僅是自責了十多年,但什麼也沒做?」
阿離揚高了聲音,他不理解莫朝遙的行為,「鳳梨說自從他爹死後,家道就中落了。他奶奶病逝,他娘遍賣家產維持生計。而他為了給家裡減輕負擔,才來威武騎從軍。既然你認為鳳息顏的死是你的責任,那麼你有沒有為鳳梨他們做過什麼?只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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