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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時候能到位?”
手機震了一下,展昭依然波瀾無驚淺笑。“嗯,到位了,現在開始吧。”
駐足於眾人面前,不管官階如何年齡如何,展昭都只是報以禮貌的淺笑。整個案件在腦海裡回放重演,每一處細節都成為定論的有力武器。很簡單的手法,卻因為涉案人員的繁多和迷障手法的運用變得撲朔迷離。
“這次兇手犯下的兇殺案一共是三起,受害人分別是沈昕、蘇慧性和蔣絡。拋開碎屍來說,三個人都是年輕的女大學生,近期沒有男朋友,正在排練瓦格納的音樂劇或者剛演完瓦格納的音樂劇。”展昭見到趙虎進了門把一臺膝上型電腦搬過來,就上前幫忙一起和會議室裡的音響相連。
這個時候說的特徵,必定每個都和兇手的犯罪手法有關。有些人已經開始揣測其中的因果聯絡,龐籍暗暗打量端著茶水輕啜的包拯。
展昭接收到趙虎眼神的示意,便又不慌不忙道:“大家不妨先來聽聽瓦格納的音樂,感受一下它的特色。”
這一段是《尼伯龍很的指環》的終曲《諸神的黃昏》選段,把瓦格納在音樂裡傾注的情懷盡情噴薄湧現。好幾個主導動機在迴圈往復裡刺激聽覺神經的觸動。恢宏、大氣、瑰麗、震撼,還有深邃到骨子裡的悲劇色彩。瓦格納用音樂描繪出一首讚頌英雄的史詩,為逝去的靈魂超度歌頌。
過了一會兒關掉音樂,展昭半是思索半是講解道:“很強烈的震撼,濃郁的悲劇氣息。相信大家都知道《黑色星期五》這首禁曲,傳言因聽了這首歌而自殺的人不計其數。我不是想說音樂可以殺人,而是想告訴大家,音樂具有引導情緒引導思維的魔力。和我們這樣單單聽段落不同,她們三個都是對整個歌劇極為熟悉,所以對劇中人物的悲劇有更深刻的理解。”
“展警官的意思是說兇手用音樂誘導人自殺?”一個警員忍不住問。
“可以這麼認為,”展昭微微頷首道,“第三個現場相當於是一個半成品,也就是兇殺案進行到一半的樣子。當時在音響播放下,音樂的聲音很響,而蔣絡正把刀往手上割。另外兩個受害人,沈昕死因是脖子上的刀痕,蘇慧性死因是腹部的刀痕。而導致蘇慧性死亡的道具上,只有她自己的指紋。也就是說,三個受害人都是在音樂的誘惑下自己殺死自己。”
這話一說完,下面立刻有人反駁。“這不對,她們應該都沒有抑鬱症之類精神上的疾病,僅憑著音樂的誘惑自殺明顯不符合成年人的心智。而且據我所知,沈昕和蔣絡都是外向開朗的人,更加不會聽了一首歌就自殺。”
似乎早就料到會有這等反應,展昭波瀾不驚望了一眼門口。一個警員把實驗室裡剛剛出的報告拿了過來,展昭點點頭示意他放下。王朝也在這個時候進來,把一些相關資料帶進來,走到一旁靠著牆站立。
“正常人確實不會因為聽上瓦格納的一首歌就自殺,就算是參與了歌劇裡的悲劇人物參演也有些牽強。但是,如果用上了藥物呢。”藥物,這兩個字還是用最平靜的語調緩緩道出,卻恍若沸騰油鍋裡注入的水流。
展昭拿出那粒完整的琉璃耳飾,遞給最近的一個警員檢視。“這款耳飾是鏤空的,裡面很容易就可以放上藥物。當我們意識到這個耳飾就是盛放藥物的容器時,先去找了賣這款耳飾的店家。”順手拿起王朝帶進來的錄音筆,展昭繼續說,“說起來來到那家店裡也是湊巧,但是據老闆娘說這個品牌在整個杭州也就他們一家店有賣。這是老闆娘的語音記錄。”
手下一按,錄音筆裡的聲音就響了起來。中年婦女說話間帶著多年來生意人的精明,語氣很篤定。“這款耳飾整個杭州就我們店裡有,我們店裡一共也就只有三對。你們這樣一說我想起來了,買走這三對的是同一個年輕人。他長得比一般的姑娘還要漂亮,都是穿紅色衣服。有一次還穿了一件粉紅色的,哎喲,一點都不娘氣真的是太好看了。”
恰到好處截斷了錄音筆裡的錄音,再說下去不知道還會冒出什麼話來,都是有兒女的人了怎麼還對小年輕那麼感冒呢。下面有幾個年紀小的警員忍不住交頭接耳,比姑娘還要漂亮,嘖嘖。當初展警官不是還護過一個穿白衣的嘛,據說也是漂亮到人神共憤的。
展昭不去理睬那些人的竊竊私語,說出了兇手的名字。“花衝,他原本是城西銀泰星巴克咖啡店的老闆。先憑藉他的魅力和三個女生的關係變得曖昧,接下來就是贈送這件耳飾。至於為什麼偏偏選擇這一款,應該是看中了它的形狀和鏤空設計。”花衝不會想到,他無心選擇的飾品,會因為張龍和趙虎貪戀了會兒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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