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第3/4 頁)
過,撕咬過,喉嚨裡滿是血和肉的腥味。
“臭娘們!”那人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額角撞到大巴座椅的扶手,頭上有溫熱的液體留下,林欣眼前的世界,被染上了紅色。
她知道自己瘋了,時好時壞。每日趁著清醒的時候,捏了一塊鐵片躲在車尾一下一下地磨著,磨到頭變得尖尖的。
喪屍潮來的時候,她正用這小小的鐵片,割開一個人的喉嚨,可笑的嘴巴大張著,再也沒有辦法喊她一聲破鞋了。
外頭到處都是喪屍,車隊的人死的死,傷的傷,沒人注意到她在幹什麼。林欣拖了那人,扔到車頭,自己脫了沾上血跡的外套,開啟大巴的行李艙,在裡頭躲了一天一夜。
東方大白,她出來的時候空氣中還有淡淡的血腥味。環顧四周,枯黃的稻草被風吹得此起彼伏。
連風都比我自在。她這麼想著,不知道該朝哪一個方向走。角落裡發出一陣輕微的(呻)吟聲,她扒開喪屍吃剩了的殘屍,那個叫顧誠的滿臉是血,睜著一雙明亮的眼睛瞪著她。
片刻後,他又閉上了眼。
林欣偏不叫他如意,挖了他出來,腿斷了,連固定都懶得做,一路拖著他穿過乾涸的稻田。
夢做到這裡,卻是斷掉了。林欣很想知道後來他們怎麼樣了,可惜這個噩夢又回到了開頭,那個夏天的夜晚。
不行,得醒過來!她拿夢裡頭的玻璃碎片扎自己,用刀片割傷自己,夢裡的她像個人偶一般無知無覺,只有遭遇到那些的時候痛覺才回來。漫長的噩夢她反反覆覆地經歷了十多遍,林欣覺得或許自己真的瘋了。
在最後一次挖出顧誠的時候,她跟夢裡的自己叫著勁,終於搶到了身體的控制權。
輕輕地擦去他臉上的血漬,她緩緩地低下頭,吻住了他蒼白的唇。
“你是這個夢裡,唯一美好的記憶。”
她嘆息道,睜眼,忽然發現自己真的醒過來了。熟悉的小的房間裡,燈開著,她有些恍惚,遲了一拍才發現自己被人抱在懷裡,床上還有別人。
林欣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就要抓咬反抗,夢境裡頭她對男人的那種生理性厭惡又回來了。然後她認出抱著自己的人是顧誠。
他好像是累極了,她轉身的時候他才驚醒過來,難以置信似的上上下下看了她好幾眼,才最終確定她沒事了,醒過來了。
興奮至極的顧誠沒有注意到,被他抱緊的林欣本能反應似的僵了一下。
“你睡了三天三夜了,一直都叫不醒,林欣,以後不要再賴床了……”脖子上有溫熱的液體流下來,她垂著眸,手緩緩攀上他背,輕輕地撫摸著。
“顧誠,你相信有前世嗎?”
掌心下的身軀楞了一下,“你做了什麼樣的噩夢。”
林欣從他的懷抱裡鑽了出來,雙手像夢中一樣扶著他的臉,下巴上新生的鬍子摸著有些扎手,顧誠此刻正盯著她看,比夢裡的那雙眼睛,不知道溫柔了多少。
“你前世大概欠了我不少債吧,這輩子才對我這麼好。”
“也許吧。”顧誠笑著摟住她,兩人在床上隨便吃了點東西,一刻也不願意分開。
顧誠告訴她,她被“迷蟬”給咬了,第二天顧誠再一次用精神力地毯式搜尋的時候才在兩人的外套底下發現這個可惡的東西。奎達的異能就是操控各種變異的昆蟲,當時他一手發異能迷惑顧誠,同時偷偷放出迷蟬。蟲子黏在他的鞋子上跟著他回到了家,顧誠的精神異能太過強大,蟲子就挑了容易下手的林欣。
被這種蟲子咬傷後,據說傷者就會沉睡不醒,一直迴圈做著跟自己現實相反的夢。活得越痛苦的,夢境就越甜蜜,越不願意清醒。而活得越幸福的,夢境就越慘烈,週而復始的噩夢足以摧殘大多數人的心智。
顧誠對此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林欣在夢境裡遭遇他無法替她分擔的苦痛。到後來他也實在忍不住,抱著不肯醒來的她一起入眠。彷彿這樣子,他就不會失去她一樣。
幸好,林欣終於醒過來了。
晚上顧誠沒有再回到自己的地鋪上去。林欣睡怕了,準備熬夜。
難得一直盯著她養生的顧誠對此也沒有異議,幫她把手提電腦連好電源後,林欣就捧著電腦,靠在牆上自己看電影。顧誠頭緊靠著她的腰臀處睡著,中間醒來好幾次檢視她還在不在,明明他一動心思就能探查到林欣的情況。
林欣知道他沒有安全感,在一開始的牴觸跟他的肢體接觸之後,對他的情感漸漸佔了上風。所以即使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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